車廂內一片安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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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伊夏忽然有些詞窮。
她嚥了咽口水。
戰塵爵冷笑了一聲。
“現在想離婚了，你做夢，喬伊夏，你聽好了，我戰塵爵的戶口本上，沒有離異，只有喪偶。”
喬伊夏的心一跳，忍不住憋住了呼吸，“你……”
戰塵爵如同猛獸一樣，銳利的眼神鎖定了她，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喬伊夏對上他的視線，忽然覺得心很慌。
她匆忙地移開視線，忍不住認慫，“如果你要是不總懷疑我，我纔不想試。”
“那就不要做出讓我誤會的事。”戰塵爵眼底流露出很大的戾氣，目光帶着血色。
見喬伊夏沒有開口。
戰塵爵涼薄地笑了一聲，捏着她的臉，強迫她轉過頭，“聽見了沒有？”
喬伊夏呼吸一滯，心裏有些堵得慌，又有點委屈，忍不住語氣帶上了控訴。
“是你一直多想，你就不能多給我一點信任？”
戰塵爵喫軟不喫硬，聽出了她聲音裏的委屈，忽然心裏生出了幾分莫名的後悔。
他忍不住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幾分動搖，語氣也好上了幾分。
“如果不是你做出讓人抱在懷裏的事，我能不相信你？”
喬伊夏一雙眼睛瞪得極大，忽然藏在眼底的那一抹水光就掉了出來。
白淨的小臉上，一小串晶瑩的水珠順着臉頰安靜地下滑。
她也不想哭。
但是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。
實在是太委屈了。
她遮住衣襟連忙垂下頭，聲音有些哽咽。
“我如果要是和學長有什麼，我爲什麼要回國，還要嫁給你？
我就算是真的被人抱在懷裏，難道就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嗎？
就不能是我走路沒走穩，差點摔倒被人扶了我一下，而且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想把人推開？”
戰塵爵目光落在那一顆顆的眼淚上，忽然愣住了。
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喬伊夏哭。
他的心忽然被揪了起來似的，一抽一抽的疼。
“戰塵爵，你就會欺負我！你這個混蛋，你還威脅我喪偶，你要是真的喪偶，我也要你殉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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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塵爵聽到他連名帶姓的罵，忽然有些無奈，又有那麼一丟丟的無措。
他的喉結滾了滾，沉默了好一會兒，聽着她亂七八糟的罵他。
他表情有些奇異，忍不住抽了張紙巾遞擡起她的臉，想要給她擦擦，結果卻被她一巴掌拍開。
聲音清脆，倒是不疼。
只是一直聽着她抽噎的聲音，他有些難受。
以前沒人敢在他面前哭，就算是真的哭，也都是哭得梨花帶雨的，試圖用眼淚當武器，從他這裏獲取什麼。
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喬伊夏這樣哭得不顧形象，眼淚一把鼻涕一把，完全沒有什麼目的哭法。
尤其是她這眼淚跟連接了自來水一樣，一直流個不停，像是永遠不會停一樣。
他動作頓了頓，表情有些不自在。
“別哭了，是我誤會了你了，我現在給你道歉，行不行？”
喬伊夏瞪着他，也不說話。
不過表情有些發怔，因爲沒想到他會道歉。
看上去傻兮兮的，與往常格外不同。
戰塵爵揉了揉眉心，再次擡起手按在了她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