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1章 迴歸往常

發佈時間: 2025-02-02 20:01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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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又回到過去的樣子,大年初十的時候,衆人陸陸續續從溫泉莊子回來。

藍府又恢復了井然有序,沒有人敢過問睿王爺爲何突然來此地,又是何時離開。

知道部分內情的人也全都守口如瓶。

睿王爺帶的人雖然走了,但是查找反賊的事情遠沒有結束。

從揚州府城開始,聽到風聲的官員全都對治下嚴格起來。

往日睜一只閉一只眼的事情也不敢做了。

倒是給暗處的監察部門減少了許多負擔。

因爲他們徹底忙碌起來。

至少一萬五千人的反賊還下落不明,他們作爲皇帝延伸到各地的手腳和眼睛,卻全然不知。

此時都拼勁全力查找,既想找到反賊戴罪立功,又怕在自己負責的區域發現他們的蹤跡。

只是這些和藍粒粒無關。

就連遠赴疆場抵禦外敵的顏朔也無心再管理這檔子事。

好消息是他當年的名號在北疆依然有用,他剛剛抵達,擊退一波北疆悍勇的士兵後,雙方漸漸僵持起來。

幸好年前剛剛給邊疆士兵換上了新式兵器,他們才能頑強抵抗,等到顏朔的到來。

否則,北疆必定駛入破竹,直搗黃龍。

所以,有內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。

敵方知道他們所有的防禦工事和兵力部署,不止將軍之間相互懷疑,就連士兵之間也無法相互信任。士氣自然不足。

顏朔的到來爲他們打了一劑強心針。

他離開這裏約莫五年時間。

五年還不足以讓將士全都換上一輪。

其中大部分都是曾在他麾下浴血奮戰過的人。

對於這個讓他們一直打勝仗的人,打心底裏信任和崇拜。

也是因爲,皇帝才八百里加急讓顏朔前來。

也只有他鎮國將軍的名號才能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穩定軍心。

也只有他的運籌帷幄才能在抵抗親略的同時揪出叛徒。

不論邊疆每天是如何的驚心動魄,藍粒粒依舊過着平淡到近乎乏味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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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說唯一的亮色,就是府裏的泉眼出現了。

藍粒粒一直以爲九命找來的風水大師是個騙子,說什麼山上的泉眼,有緣者得之。

導致有一段時間,大家手裏隨時拿着小鏟子,看準個地方就挖一挖。

因爲有緣人一直不曾出現,最後不了了之。

沒想到,時隔兩年之後,終於出現了。

沒錯,正是顏朔騎馬離開那天,不知踩中了哪裏。

隨後幾天,有一片土地漸漸洇溼,最後搞的整個院子泥濘不堪。

每次出來進去都要用輕功,否則就得踩滿腳泥。

小小甚至沒辦法給藍粒粒打掃房間。

等把院子上的青石板全都刨開後,泉眼漸漸暴露出來。

向下挖了一尺多後,一汩汩清泉從地底冒出。

衆人這纔想起早就遺忘的事情。

最激動的是九命,畢竟那個風水大師是他找的,雖然府裏的三口井都打的極好,但是最後這個泉眼遲遲沒有出現。

而他本人在得到大筆酬金之後徹底銷聲匿跡,讓藍粒粒十分篤定那人就是個騙子。

終於,九命得以沉冤昭雪。

因爲有了溪水,府裏重新規劃,在每個院落都挖了個小池塘,種上了蓮花荷花。

藍粒粒如今的院子已經大變樣。

一條蜿蜒的小溪緩緩經過。

一進的池塘最大,甚至可以划着小船在湖裏泛舟。

只是原本的演武場,面積縮小了一半。

蔡公公和府裏很多老人倒是因此多了個愛好——釣魚。

藍粒粒發現這項活動確實修身養性。

她跟着釣了兩次,經過一開始漫長的等待和焦躁後,到了某一個節點,整個人似乎脫胎換骨般,瞬間佛系起來。

就算是面對瞿瑾三番五次的故意找茬,藍粒粒都能一笑置之。

究其原因,是因爲她沒把暗一留下。

準確的說,是完全忘了這件事。

這不能怪她。

顏朔走的匆忙,她那時候正沉浸在自己剛戀愛就要異地的感傷中,哪還記得瞿瑾拜託的事。

面對再次挑釁的瞿瑾,藍粒粒十分無奈,

“你講講道理,就算我當時說了,暗一真的能留下來嗎?”

瞿瑾眼神幽怨,

“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!只顧着自己快活,全然不記得我的死活!”


“你這也太誇張了。再說了,我們可是什麼都沒幹。”

瞿瑾眼眸微眯,

“那你臉紅什麼?我看錯你了,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!”

藍粒粒想說他們就親親了一下,但是一想,說了瞿瑾估計更不肯罷休。

只好求饒,

“我真的知道錯了。所以我打算陪你一起去府城。怎麼樣,夠義氣吧?”

“那本來就是你的產業,你去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?值得和我邀功?”

過了正月之後,府城的街上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氣。

這些一輩子沒離開過揚州的百姓,根本不知道邊疆的危機。

那裏的消息也不會傳到他們耳中。

就連蔡公公,想要知道遙遠之地的消息也極不容易。

倒是陳知府,不知是受人所託還是爲何,每月都會送來朝廷的邸報。

因此,藍粒粒偶爾能從整篇的官員調動等文字中找到一行小字,從而知道邊關情況。

只是每次的都差不多,直到藍粒粒名下的田莊快要開始播種時,邊關戰局依舊僵持着。

不知是顏朔太忙,還是通信不便。

總之,自從他離開後,藍粒粒從未收到過任何消息。

她有時候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個戀人。

不會是在做夢吧?或者是自己的臆想?

因爲太想嫁個將軍,所以才把最熟悉的顏朔想象成將軍?

她想起顏朔時,更多時候還是從前那個病弱西施,不管在哪都要靠在什麼地方上,既慵懶又隨意。

而不是後來那個下令燒死許多人的冷面將軍。

他在戰場上也會是那個樣子嗎?

率領精兵強將,肅殺而冷漠?

吳永達在馬車外等候許久,都不見有人下車,他奇怪的看向趕車的小武,後者正憐愛的摸着火火的腦袋,絲毫沒有接收到他的視線。

“姑娘?”

吳永達試探的叫了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