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,吳美芳找的人在行動失敗後,已經逃走了。
可不知道爲什麼,對方連錢都沒要,就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這會兒,經過女兒一提醒,她突然明白了些什麼。
“心心,如果厲千澈找你,問起這件事,你一概說不知道,明白嗎?”
她找的那個人販子叫“鬼三”,在這一行做了十多年,從未失手過。
只要經過他的手,別說是宋安寧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,就是孔武有力的大漢,也無法逃脫被販賣的命運。
宋安寧卻逃脫了。
當時,她和鬼三談好的,事成之後,會給鬼三十萬塊錢。
現如今,鬼三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說,連十萬塊錢都沒要,這麼怪異的事,她當時爲什麼沒想到?
宋安心聽完母親的話,也變得焦慮起來:“媽,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落在了厲千澈手裏?”
“厲家那些保鏢叫人開口的方法有很多,一旦他落入厲家手裏,肯定什麼都會說出來,現在怎麼辦?”
厲家不養閒人,沒有一個是喫乾飯的。
如果查到自己頭上,厲千澈肯定會對自己更加冷漠的。
上次她生病,厲千澈都沒跟她說幾句話,就匆匆離開了。
那會兒,他已經表現的對自己不似之前那麼熱情了,再這麼下去,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留得住這個男人。
這六年來,厲千澈投資她出演的戲。
沒有他的力捧,就沒有今天的宋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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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厲千澈不再投資她出演的戲,撤資,往後她還有什麼資格拿最好的資源?
所以……
這一次,無論如何,她都不能坐以待斃。
必須想辦法跟厲千澈見一面。
吳美芳聽完女兒的話,後背發涼。
沉默。
如果真像女兒說的那樣,鬼三被厲家的人抓了,爲什麼厲千澈不來找質問自己?
很快,她就恢復了鎮定:“心心,這樣吧,你隨便找個什麼藉口,把厲千澈約出來,好好陪他睡一夜,套套他的話。”
“媽給你找點藥,你想辦法讓他喝下去,保證你們上牀。”
宋安心聽完母親的話,有些猶豫:“媽,這樣能行嗎?”
“七年前那會兒,你就說這藥質量多好多好,可是最後呢?厲千澈他根本就沒碰我!”
吳美芳嘆了口氣:“行啦,七年前的事就別說了,眼下的事,需要想辦法趕緊解決。”
“藥的事我去想辦法,你給厲千澈打電話。”
母女二人又商量了一陣子,這才掛斷電話。
掛斷電話後,宋安心捏着手機發呆,好半天也沒能拔出那個號碼。
猶豫再三,還是決定冷一冷,等厲千澈主動找自己。
如果他沒有主動給自己打電話,她再給他打電話也不遲。
畢竟……
厲千澈給她當舔狗這麼多年,都是隨叫隨到的。
――――
暮色沉沉。
雖說是傍晚,但因爲陰天的緣故,才七點鐘,天就已經黑透了。
二樓的主臥室裏,宋安寧還在做最後的掙扎。
身上的男人可惡到了極點,一次次撩拔,一次次把她弄到全身緊繃,始終不肯給她。
那種酣暢淋漓的愉悅感始終無法達到頂峯。
不上不下,卡得她難受。
不停的扭動身子,試圖得到更多。
厲千澈早就洞察了她的意圖,就這麼熬着她,不給。
非要她說出那句話。
宋安寧覺得自己就像是烤架上的肉,每一面都被煎的滋滋響,無力反抗。
她甚至想不抵抗了,就這麼放棄掙扎,隨他去吧。
可……
腦海裏總有那麼一個聲音在提醒着她:不能沉淪。
她不肯臣服,便引來男人更加強烈的報復。
那種踩在半空中,不上不下的感覺,實在令人無法招架。
到最後,宋安寧耐不住這樣的折磨,很小聲的喊了一句:“好哥哥。”
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,厲千澈長鬆一口氣,俊顏上浮起淡淡笑意。
卻並不急着給她,仍舊在撩拔着她:“聲音太小,聽不清楚。”
第一句已經喊了出來,第二句也沒什麼好壓抑的,張口就來:“好哥哥。”
這一次,厲千澈聽得清清楚楚。
就連宋安寧自己,也聽得清清楚楚。
男人沒有再繼續熬着她,覆身而上,長驅直入。
他身上都是晶瑩的汗珠,滾滾而落,落在女人白皙如玉的身子上,滿室生香。
浮浮沉沉裏,都是宋安寧的銀哦聲。
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欲仙欲死。
長達四個小時的歡愛結束後,宋安寧沉沉睡去,頭髮溼透。
事後澡都是男人幫她洗的。
解開縛在她手腕上的東西,找出藥膏,細細柔柔替她抹藥,生怕弄疼了睡着的人兒。
和宋安寧的疲憊不堪相比,男人則精神的多。
墨眸裏多了幾分肉眼可見的魘足,神清氣爽。
給牀上沉睡的人兒蓋好被子後,站在窗邊觀賞夜景。
手機響起來。
爲了不吵到睡着的人兒,男人快步走出臥室,接聽電話。
電話是宋安心打過來的,想試探厲千澈的態度。
“澈,是我。”
只說了這麼一句,她便沉默了。
因爲摸不清厲千澈對自己是什麼態度,不敢說話,生怕多說多錯。
魘足後的男人心情很好,即便接到的是宋安心的電話,也沒有那麼排斥。
淡淡應了一聲:“有事?”
聽到他的聲音,宋安心喜出望外:“澈,你沒有不理我是不是?”
“你還是喜歡我的,對不對?”
電話另一端,是長長的沉默。
喜歡嗎?
厲千澈這麼問自己。
可是……
答案他也說不清楚。
如果是在七年前,他會毫不猶豫回答“喜歡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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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現在,連他自己也迷茫了:什麼是喜歡?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?
沉默了很久之後,薄脣輕啓,回覆對方:“有事直說。”
曾經,在宋安心救他那會兒,他許諾過她山盟海誓,長相廝守。
後來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那些誓言越來越模糊,他甚至都記不清楚了。
厲千澈的態度算不上好,還有些冷漠。
若是在以前,宋安心肯定會跟他鬧,要求他對自己態度好一點。
現在的宋安心,再不敢那樣要求他了,便不得不放低身段哄他:“澈,我想跟你一起喫飯,就簡單的喫個飯,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