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事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。”陶宛娘直接懟了回去,“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了,你走吧。”
這是連客套的話都沒有了,凌雲洲知道陶宛娘心情不好,但還是好言勸道:“宛娘,你要相信我,我能用之人甚多。”
“走走走~”陶宛娘朝凌雲洲擺了擺手,“我要去廚房找喫的了,你在這,我喫不下東西。”
凌雲洲臉一僵,這話……都讓他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陶宛娘也不管凌雲洲走不走了,她自己走開了。
凌雲洲心有不甘,但見陶宛娘如此不在意自己模樣,而這家中也沒個能說話的人,他只能嘆了口氣離開了。
但回去之後,他就吩咐手下,第二天要在沿河一帶盯梢,如此膽大妄爲之人,他也不會放過。
夜裏,陶宛娘先是在自己的銀票上灑了熒光粉,到時候這些銀票,她可都做了記號的。然後又拿出了從系統裏買到的無色無味的獨門毒藥,滴在了銀票上。
待到銀票幹了之後,陶宛娘用防水的油布把銀票都包裹好,而下了藥之後的銀票,她是碰都不碰的。
這腐骨之毒,一旦碰觸,就是親入骨髓,這是不屬於這個位面的藥,唯一的解藥也在她手裏,所以,當拿走銀票的人,一旦觸碰了這銀票,也就死路一條了!
翌日早上,陶宛娘拿着厚厚的油布包,來到了信上的地方,不意外得看到了河兩岸盯梢的人。
看着時辰差不多了,陶宛娘就把油布包扔進了水裏,也就在這個時候,一只花坊從上游駛了過來,岸邊也突然來了不少男人。
“快看,是嬌嬌,嬌嬌,看過來,我是張公子啊!”
“嬌嬌,是我!”
花坊的船板上,一位豔麗女子,手裏挽着花籃,對着河水拋灑着花瓣。
“你們這是在做什麼?”陶宛娘忍不住拉住一個路人問道。
“那是燕雲樓的花魁李嬌嬌姑娘,今日遊護城河,大家都想來看一看花魁的風采啊!”
陶宛娘心裏一沉,這事情怕是早就定好的,綁走小俏兒的人肯定知道會有這麼個事情,她再放眼去看河裏的布包,哪還有影子?
“大娘,有人讓我給你這個東西。”就在陶宛娘失神的時候,衣袖被人拉了拉,陶宛娘低頭一看,是個小叫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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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東西?”陶宛娘提防問道。
小叫花子給了陶宛娘一張紙條,人就跑掉了,岸邊追逐花魁的人很多,很快,陶宛娘就看不到小叫花的影子。
紙條上,是一家客棧的地址,陶宛娘立馬朝張良馬車停着的地方走去。
“去這裏!”將紙條交給張良之後,陶宛娘迅速上了馬車。
張良有些蒙,河裏,岸上,怎麼多了這麼多人?但看了字條之後,半點也不敢耽擱,就朝着上面的客棧去了。
客棧裏,小俏兒醒着,但是全身沒有力氣,坐在她牀頭的是客棧的掌櫃夫人。
“小姑娘,你娘馬上就來了,哎,也不知道你跟你爹怎麼回事,但是小姑娘啊,我看你爹應該是在乎你的。”
小俏兒沉默不語,她不是三歲小孩,爹把她放在這裏肯定有圖謀的,娘真的會來嗎?
“小姑娘,你爹託我在這裏照顧你,他要不放心怎麼會給我二兩銀子讓我看着你呢?”掌櫃夫人還在安慰小俏兒,“雖然我也不知道你爹跟你娘發生了什麼事情,但是大人不和,苦的是孩子啊!”
陶宛娘跟張良到的時候,就看到一個婦人坐在牀上,而牀上躺着的正是小俏兒。
“俏兒!”陶宛娘迅速上前,把掌櫃夫人擠到了一邊。
“你是孩子的娘吧,怎麼看着年紀有些大?”掌櫃夫人被陶宛娘推開,不悅地說道。
“娘!”小俏兒開口喚道,眼淚就落了下來,“娘,我一點力氣都沒有。”
陶宛娘一驚,扶起小俏兒,看着小俏兒無力模樣,緊張問道:“俏兒,誰帶走你的,是不是給你吃了藥?”
“是我爹,他說給我下了蒙汗藥。”小俏兒如實說道,“娘,我這個樣子要多久。”
“還真是娘啊,這關係有些亂啊!”掌櫃夫人一旁嘀咕道。
“張良,你先把俏兒抱上馬車,我同這位說說話。”陶宛娘吩咐張良,繼而警惕看着掌櫃夫人。
“你知道帶她來這裏的人是孩子的爹?”
“對啊,來的時候可擔心了,要不是親閨女,能這麼在意嗎?”掌櫃夫人不怎麼好氣說道,“我知道你們不和,但是也不能不讓親爹見女兒吧。”
張良抱着小俏兒出去了,陶宛娘聽着掌櫃夫人的話,有些好笑。梁來福裝的可真像啊!
“我不是這孩子的親孃,但是這孩子當初是梁來福親自交給我的,還給了我五百里銀子,讓我把孩子帶走,因爲他榜上了富貴人家的千金,那邊容不得這個女兒。”
“你知道這次他向我要了多少錢嗎,一千五百兩,你還覺得,這是孩子親爹幹得出來的事情嗎?”陶宛娘也不去看掌櫃夫人的臉色,說完之後,立馬離開了。
“如果官府定了梁來福的罪,你們這客棧也不用想開了!”
“欸,欸,別啊!”掌櫃夫人愣了好一會兒,追上走在前頭的陶宛娘,“這我們也是被騙了啊,那男人說的可真了,對不住啊。”
陶宛娘沒有理會追上來的掌櫃夫人,出了客棧之後,就讓張良去最近的醫館了。
“娘,對不起,我給你惹麻煩了。”小俏兒被陶宛娘抱在懷裏,弱弱說道。
“俏兒,你恨不恨你爹?”陶宛娘嘆了口氣,小俏兒的爹啊,她可是想讓對方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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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我爹是不是向你要錢了?”小俏兒沒有直接回答,“他做錯事情,那就讓他接受懲罰吧。”
這也不是簡單的懲罰啊,這是要命的事情哦!
陶宛娘沒有直接說,原本她是想等着綁架之人毒發,最後連呼吸都是痛,肯定到處找大夫,到時候,她就能知道對方是誰了。
但是梁來福此舉,根本就不隱瞞是他帶走了俏兒,仗的不就是他是小俏兒的親爹嗎?還有小俏兒對他的父女親情,他是在賭自己吃了這麼個大虧都要閉嘴是吧。
報官,鐵定會讓小俏兒跟梁來福的關係被人知曉,即便是戶籍上,小俏兒是她的女兒,但事實也不能否決的。
若是她執意讓梁來福被流放,且不說小俏兒心裏是不是真的能接受,而是這事對小俏兒以後,都是一枚地雷啊,誰知道哪天會不會成爲小俏兒的負累。
而要是梁來福死了,陶宛娘抱着小俏兒,也有些擔心,小俏兒會不會恨上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