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田地,置房產,陶宛娘自然是想着哪天可以躺平的。而且,難道她要跟大兒子一家住一輩子嗎?
同王富貴又閒扯了一些別的,外出的王夫人也回來了,又拉着陶宛娘說了一通。
等到陶宛娘從王家出來,倒是也知道了不少事情。這米糧行的生意她是不會去碰的,但是自己又田,囤點糧也是爲了以防萬一的。
張良回來的時候,已經是傍晚了。一回來就同陶宛娘告知那邊的情況。
“陶大姐,那個膩歪的,我都受不了。”張良先是喝了大口的水,然後繼續說道,“這接上了凌大鵬,那小娘子就哭哭啼啼,在馬車後面追了一里多路,就跟生離死別一樣。”
“周小雲情況怎麼樣?”陶宛娘又是問道,“總不會真的要生了吧。”
“難說,我看那邊響動還挺大的,我也沒進去。”張良一個男人,總不好真去看周小雲是不是要生。
響動大?可別真生了吧!陶宛娘心裏有些擔憂。
“張良,你明早過去瞧瞧吧。”陶宛娘想了想,還是開口道,“先去休息下,準備喫晚飯。”
周小雲是真的要生了,提早了一個多月,半夜的時候,開始發動,那隱隱痛的叫聲,急的凌大鵬連夜去找了穩婆。
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,穩婆抱出了個大胖兒子。
“真是奇了,這不足月的孩子跟足月一樣胖。”穩婆樂呵道,“老爺,恭喜啊!”
“我媳婦怎麼樣了?”凌大鵬抱過孩子,看着草兒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倒,心都提在嗓子眼裏。
“哎,夫人這胎太大了,老婆子只能把孩子接生出來,這夫人大出血老婆子是沒辦法啊!”產婆如實說道。
凌大鵬心裏咯噔一聲直往下掉,師師再溫柔解意,他也沒想過周小雲出事啊!
“大夫,劉媽,你趕緊去找大夫,兒子啊,你可要讓你孃親好起來!”凌大鵬抱着才擦了血污用棉布包裹着的孩子,忐忑不已說着。
張良來時,劉媽也把大夫請過來了。
“孩子生了?”張良有些意外,還真說生就生啊!
看到張良,凌大鵬想到陶宛娘,立馬點頭道:“孩子生了,但是小云流血不止,你能同娘說說嗎,我,我不知道怎麼辦啊!”
張良看了眼六神無主的凌大鵬,心下鄙夷,這兩個孩子的爹了,怎麼還這麼沒主心骨?
“產婦的家裏人在哪裏?”凌大鵬正焦灼着,屋裏頭傳來了大夫的聲音,劉媽找的是千金科的女醫,給周小雲做了止血處理,但是周小雲失血過多,現在也就吊着命了。
“在,我在!”凌大鵬立馬走了進去。
張良敲了敲被草兒抱着的孩子,又在門外等了等,最後,看着凌大鵬送了大夫出來,知道周小雲倒沒有生命危險,就跟凌大鵬告辭了。
“是陶大姐讓我過來瞧瞧的,她心裏頭還是掛念着你們的,若是真的有困難,你自己同陶大姐說去吧,那畢竟是你的親孃。”張良對凌大鵬勸說道。
凌大鵬還有些苦楚模樣,大夫同他說了一堆,這還要給周小雲去抓藥,兒子剛出來,等過會還要喝奶,他只覺得腦子裏嗡嗡的,很亂。
上回周小雲生娃,也沒什麼問題,而且有哥嫂幫襯着,他什麼都不用做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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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張大哥,那個……能讓我大哥大嫂來,我……我一個人忙不過來。”
張良呵的笑了聲,直接說道:“行啊,你的話我會送到的。”
“老爺,小少爺哭了,是要喝奶了。”劉媽從草兒手裏抱過孩子,遞給凌大鵬。
凌大鵬又抱着孩子進了裏屋,張良走出門口的時候,還聽到孩子的哭聲,繼而想想,更覺得好笑,這都兩個孩子了,怎麼還什麼都不會呢!
回到陶家,張良同陶宛娘說了這邊的事情。
知道周小雲生了,又生了個兒子,陶宛娘還有些驚訝,又聽得張良傳的凌大鵬的話,她就叫來了凌大虎跟王紅玉。
“今個你兩人休息,周小雲早產生了孩子,你們自己看,要不要過去瞧瞧。”陶宛娘說道,“我這有五十兩銀子,生了孩子,就當我的賀禮,你們去的話一併帶過去吧。”
“娘,那你不自己過去瞧瞧嗎?”王紅玉估摸不準陶宛孃的心思,親孫兒,總想見一見吧!
陶宛娘搖了搖頭,嘀咕道:“我見一個奶娃娃做什麼,過幾天吧。”那麼小的孩子,她就是抱,也抱不下手的。
“娘,你放心,我們會過去看看的,要是大鵬哪裏要我們幫忙的,我們也會幫的。”凌大虎實誠道。
陶宛娘點了點頭,差不多時候了,她就帶着白玉梅直接去酒樓了。
凌雲洲回來了,也就在當日的晚上,護送凌雲洲的人祕密進了城,陶宛娘是在幾天後,從紅珠口中得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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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欸,凌雲洲回來了,你真不去瞧瞧?”紅珠還是很好奇,關於長公主同凌雲洲的事情,她也打聽清楚了。但是,這陶宛娘同凌雲洲還有兩個孩子呢,說來說去,凌雲洲虧欠最多的就是陶宛娘啊!
“我又不是大夫,去瞧什麼呢?”陶宛娘應的平靜,“他身邊現在待的一定是長公主。”
“你還真把人拱手讓人啊,那可是大將軍,我還聽說,他很想同你破鏡重圓的。”紅珠不解問道,“陶大姐,雖然我也沒見過凌雲洲,但傳聞中他器宇軒昂,驍勇善戰,是個好男人啊!”
“天下好男人多得是,我難道非要扒拉着他嗎?”陶宛娘笑笑,“小姑娘,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事情,比圍着一個男人轉有意思。”
“但是你也不能把他推給長公主啊,那女人,脾氣不好,眼高於頂,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。”紅珠對那位素未謀面的凌雲洲起了幾分同情來。
“可是我又欠長公主什麼了,就活該遭受她上門欺壓嗎?”陶宛娘無奈般道,“凌雲洲欠長公主的,就該他自己去了結。我好端端日子,可真經不起一個瘋批女人三番兩次來鬧。”
紅珠看着陶宛娘清冷神情,心下不免唏噓,這陶大姐,還真是三分涼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