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傾雲有立馬的變色，但她又很快地掩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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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所謂，我還好心來恭賀你得聖上賞識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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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傾雲說完，就直接走開了。
“你說她是不是自己來找抽？”
沈木香忍不住跟一旁的林空青低聲抱怨，左傾云爲什麼老是在自己面前找存在感。
找抽？
林空青也是一愣，但隨即也應道：“她大概就不曾想過自己做下的事情會被人揭穿。”
那合集他也看了，雖然不知道那些先輩是誰，按照那樣驚才絕豔的詩詞，何以不曾流傳開？
但泛黃的紙張足以說明，左傾雲的確就是抄襲的。
“暖暖哭了，可以提早回去嗎？”
沈木香試探問道。
“聖上跟皇后娘娘都已經回去了，我們跟父王和母妃說一聲！”
林空青開口說道，便是放眼去看，就看到翼王跟母妃身邊都有人在攀談。
“木香！”
程月如笑銀銀走到了沈木香身邊。
“要回去了嗎，我們一起回吧，爺爺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走不了。”
“今天才回京吧，剛看到左傾雲黑着臉走過去了，我想她是不是在你這裏吃了悶虧？”
沈木香看程月如一臉狡黠，也就來了興致。
“那就先去我家，我給你看件好東西。”
那合集一直就收在她的空間裏，但對外自然說是在書房咯。
程月如之前就聽沈木香說起過，自然對那合集也是非常感興趣。
“行啊，走吧！”
林空青見兩人湊在一起樂呵模樣，自覺抱過孩子。
由着玄一趕車，沈木香同林空青帶着程月如及侍女，先一步離開了宮宴。
回了沈家，林空青就率先說道：
“我讓葉芳靈先哄暖暖。”
“嗯，我很快就會過來的！”
沈木香說着，帶着程月如進了書房，藉着拿書之際，將那合集也放在了書架上。
“喏，你看看，這可是寶貝。”
程月如自幼飽讀詩書，卻從未見過這些精妙絕倫的詩詞。
“木香，爲什麼這些沒有流傳於世？”
“這個山村老叟又是什麼人，他摘錄了這麼多前人的詩詞，卻不曾流傳開，又是爲何？”
“你問我，我又是問誰呢？”
沈木香笑笑道：“這些位詩人大家，早就作古了吧，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哪朝哪代的。”
“左傾雲可真是下作的可以，這等上佳詩詞，又是有着署名的，她都敢盜用，是篤定了這些人都作古了，沒人能指正她嗎？”
程月如極氣道，“你準備怎麼做？”
“家中夫子推崇左傾雲，他大受打擊，但又想着讓文淵閣大學士來確定一下真假。”
“是趙爺爺啊，那敢情好，讓爺爺跟他一道來過目下。”
程月如嬉笑道：“這麼多絕佳的詩詞，怎麼就成了左傾雲之物了？”
“要是我，就讓人謄寫個百千萬份，讓天下學子共賞！”
程月如的語調也漸漸高亢起來，她對這本合集愛不釋手。
“回頭我也要謄寫一份放在書房，這纔是詩啊！”
雖然這個時間線裏，沒有詩仙李白等人的存在，但是她會讓幾位大文豪的名字響徹整個大梁！
沈木香看着程月如戀戀不捨般放下了這本合集。
“好了，明日你爺爺若是過來，你一道再來瞧瞧唄！”
“我也是這麼想的，喏，你放好，就是有些事情做呢要趁早。”
“什麼意思？”沈木香不解問道。
“我呢，已經記住了好幾首，我準備先寫出來傳出去，嗯，當然是有署名的。”
程月如狡黠說道，她怕晚一步，左傾雲又搞出了什麼驚世佳作來！
沈木香也不阻攔，由着程月如去了！
兩人不知道，在她們走後，左傾雲還真對着那金色菊花寫下了讓全場驚豔的詩！
“待到秋來九月八，我花開後百花殺。沖天香陣透長安，滿城盡帶黃金甲。”
“左姑娘驚才絕豔，太子殿下好福氣。”
“左姑娘若是男兒身，只怕還是狀元郎呢。”
“太子殿下，能得左姑娘這樣的太子妃，是太子殿下之幸，我大梁之幸啊！”
左傾雲立在太子殿下身側，溫婉可人，對着大家的溢美之詞，謙虛笑納。
她有下意識地看沈木香，但沒有看到人。
心底隱隱約約有些不安，沈木香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？
程月如可是行動派，當晚就把自己看到記住的詩給寫了下來。
好巧不巧，就有那首黃巢的不第後賦菊。
她寫的意猶未盡，洋洋灑灑四五首，後面的記不真切了了，才作罷！
“阿碧，把這個送去書局，讓他們連夜趕出個百八十份，明個一大早就從富貴酒樓上灑下去！”
“我要趁這些還沒被左傾雲盜用之前，讓世人先賞閱了！”……
翌日早上，街上人頭躦動，富貴酒樓下面，更是文人們聚集。
“好詩，真的是好詩，李白是誰，能寫出這樣的好詩，爲何從來沒有聽說過。”
“哈哈哈，沖天香陣透長安，滿城盡帶黃金甲！如此霸氣恢弘，黃巢何許人也？”
“大鵬一日同風起，扶搖直上九萬里！”
“無邊落木蕭蕭下，不盡長江滾滾來！”
一個個拿着詩篇的文人都像是被震驚到般，念着上頭的詩句，又相互打探着。
“杜甫是誰？你們誰聽說過？”
“世人都說傾雲先生文采斐然，我看這叫李白的纔是詩中高人！”
“杜甫也不差，李白狂狷，杜甫沉鬱悲涼，這兩位一看就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，一定是兩位有着不同的人生閱歷啊！”
“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，能寫出這樣的詩，人生定是有特別之處，看來，我們也該四處走走，遊歷天下。”
“不知這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廬山瀑布在何處，我倒是心嚮往之！”
“這是怎麼回事？”
文淵閣大學士趙唐正下朝前往程家。
昨日陸學義神情焦慮前來告知一事，他心中震動，所以，想想，還是叫上老夥計一起去看看。
行至富貴酒樓處，馬車根本就過不去，趙唐不由詢問隨從。
隨從拿到了一份詩篇，遞於趙唐。
“大人，書生們都在傳詩篇，一個個看似激動萬分。”
趙大學士接過一看，頓時瞪大了眼。
何以左傾雲昨晚做的詩，就已經傳揚開了，而且，黃巢是何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