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姚富貴的第二天,李家的馬車也來了,這一次,是李家兄妹跟孟嬌一起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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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小菀是讓三人進屋先休息,自己去外面摘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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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,姑姑,奶奶昨天又來罵娘了”孟寶如是偷偷扯着孟嬌的衣角,怯生生說道,“奶奶說姑姑過年沒回家,就是娘教的”
孟嬌很是尷尬,李家兄妹也在的,但看到孟寶如要哭的樣子,心有些難受。“寶如不怕,不是姑姑不肯回來啊,今年下大雪了,姑姑回不來”
“可是奶奶罵娘啊,奶奶爲什麼要罵我娘”孟寶玉也賣慘道。
“天啊,怎麼會有這樣的人”李安寧誇張地叫起來。
“姑姑,你要不要跟奶奶說說”孟寶如稚嫩的話語裏帶着天真口吻道。
孟嬌愧疚死了,讓趙小菀因爲自己被責難。“好好好,姑姑去跟奶奶說”
“孟嬌,不是我說,你那個娘就是故意惹事的,你要是過去了,八成今年的工錢不保”李霽雲說道,想到趙小菀無端被遷怒,心裏頭就不舒服。
“可是我不能讓大嫂替我被娘罵啊”孟嬌眉頭糾結成川字了,一副難受模樣。
“趙嫂子那麼厲害,鐵定不會喫虧的”李安寧雖然氣呼,但是又對趙小菀無比的信任。
“說什麼呢”趙小菀割好了菜放在外頭,推開門就聽到幾人嘰嘰喳喳,便是出聲問道。
孟嬌看到趙小菀,眼眶都紅了。“大嫂,我對不起”
“好端端的說什麼對不起啊,嬌嬌,我怎麼不明白啊”趙小菀有些懵。
“大嫂,寶玉跟寶如都跟我說了,我娘她因爲我過年沒回家來爲難你,大嫂,是我的不好,讓你受委屈了”孟嬌說着,眼淚就要落下來。
趙小菀笑了,揶揄道:“怎麼,就那麼肯定我是被欺負的那個人嗎”趙小菀神情輕巧,還不忘看了眼兩個背後告狀的孩子,明明是李金枝被她氣的跑了,她又沒喫虧。
孟嬌一愣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,一邊是自己的母親,一邊又是自己敬仰的大嫂,她好難。
李安寧卻是星星眼般道:“我就說嘛,趙嫂子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被個村婦欺負”
李霽雲偷偷瞄了瞄趙小菀,但隨即轉開眼去,心裏頭其實挺喜歡自己妹妹的這句趙嫂子不要帶上姓的。
“這邊摘的菜都放在外頭筐子裏了。那邊的白菜韭菜還要嗎”趙小菀不去繼續李金枝的話題,是看着李霽雲問道。
“要的,本來早些天就想來的,但大雪封路來不了,之前的菜過年拿來宴客了,到是苦了老祖宗,饞了幾天”李霽雲這纔看向趙小菀開口說道。
趙小菀一聽拿來宴客了,心裏頭想着看來自己的菜推廣之路又擴大了。“說的誇張了吧,其實便是幾個素菜,口感再好些,也是素的,總不會真饞成什麼樣”趙小菀是喫過普通的菜的,只能說口感欠佳,但不至於喫不下。
“哥沒說謊,老祖宗本來就嘴刁,之前一直都沒什麼胃口,倒是吃了趙嫂子你家的菜,纔有了喫飯的勁頭來。”李安寧說道。
趙小菀沒去研究自己這菜是不是真的有讓人開胃的功能。“那好,你們等着,我這就去割菜”
“一起去吧,順便看下柿子樹”李霽雲找了藉口道。
“外頭冷的,真的,你們還是待着吧”趙小菀不覺得李家兄妹這樣的會樂意去吹冷風。
“不打緊的,要不我跟你過去,安寧跟孟嬌就在這裏陪着孩子吧”李霽雲說道,“你們女兒家是不太好吹風”
李霽雲這話一出,李安寧倒是覺得自己哥哥說的沒錯,滿口應下了
趙小菀見狀也不多話,只讓孟寶玉跟孟寶如好好陪着。
大年初七,村裏頭還是有外鄉人走動的,只該幹活的都已經開工了。一路上,都是有人跟趙小菀打招呼,李霽雲發現了,特別是男人,好像對趙小菀格外的熱情。
“趙嫂子,你在村民心中好像地位挺高啊”李霽雲開口道,語氣裏有他自己都發現不了的酸味。
趙小菀覺得這不很正常嘛她拿出自己的種子,這可是對村裏人很有利的。“以後呢,除了我種的趙氏菜,我們小石村的菜也會讓人知道,就是比別人家的要好”
李霽雲一愣,詫異道:“趙嫂子你是將自己的種菜手段交給村裏人了”這生財之路,居然就這樣公開了
“嗯,我自己培育了一些種子,交給了村裏。不過吧,可能便是不同的人種的菜也不同,口感上還是有差別,最好的,當然就是我的趙氏菜”趙小菀自豪說道。
李霽雲腦子轉的很快,立馬說道:“如此說來,趙嫂子你的菜可以提高價格,可以專供貴客;退而求其次,便是小石村的菜,趙嫂子,看來以後你們小石村不得了啊”
趙小菀想想也是,小石村以後也可以賣菜,不用賣的多貴,便是普通價格就行,口感一比較,自然會有人買的。“承你吉言”趙小菀笑着說道。
兩人說這話就到了菜園子那邊,趙小菀已經把種子都播下去了,現在還是白菜,韭菜多一些。讓李霽雲在一旁等着,趙小菀利索地到了菜地了割菜。
爲什麼一個幹粗活的女人,也能幹的那麼優雅迷人李霽雲在菜地邊上看着,心裏忍不住讚歎。
此刻,在趙小菀的茅草屋外,一箇中年村婦是左右徘徊,看着鎖着的柵欄門犯難。最後,似乎是考慮好了般扯開嗓子喊道:“這裏可是趙小菀的家,趙小菀在嗎”
“李姐姐,姑姑,好像外頭有人在喊孃的名字”孟寶如開口說道。
“我也聽到了,我去看看”李安寧說道。
“小姐,還是我去吧”孟嬌站出來說道,她畢竟是小石村的人,跟村裏人打交道比較容易。
李安寧想想也是,便應了。孟嬌走出門去,就看到柵欄外站着的婦人了“我嫂子出去了,你找她有什麼事嗎”孟嬌說話間走上前去。
“啊呀,這麼不巧啊,我是杜媒婆,我給趙小菀說媒來了,她什麼時候回來了”杜媒婆很是可惜口氣道,早就打聽好趙小菀的身份,所以孟嬌說嫂子她一點也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