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也明白,自己不能夠反抗顧南瑾的囚禁,如今的她就如同一只小白鼠一樣被捏在顧南瑾的手心裏,只要稍微一不注意,她就很可能被顧南瑾直接踩死,到時候惹惱了顧南瑾,就算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沒有辦法再保她一命了。
其實就算是囚禁,鬱紫也是開心的,只要顧南瑾沒有拋棄自己,她就已經很滿足,更何況只要她成功的生下孩子,就算是顧南瑾反悔不想跟自己結婚,想必顧家那兩個老人也不會同意,看蕭雨柔今天熱情的表現,鬱紫還是覺得挺暖心的,有蕭雨柔這樣一個婆婆,她的日子不會難過到哪裏去的。
最重要的是,到時候她,就可以嫁給顧南瑾,坐擁顧家的一切榮耀與財富,就連她隱退的娛樂圈,她也還是會回去的,有了顧家這個強大的靠山,她在魚目混珠的娛樂圈裏的地位,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了,至於那些曾經看不起自己的導演,只怕是也會求着自己來合作吧。
只要一個月,熬過這短短的最後一個月,她就是真正的顧家少奶奶了,到時候她的風光日子可就多了,現在想起來,竟令她有些心潮澎湃,巴不得現在就直接把孩子生下來,她已經迫不及待的,想要看到自己以後的風光了。
“好,爲了我們的孩子,我會注意的,今天的事情你也別怪張媽,都是我自己執意要去老宅的,所以,這一次就算張媽沒錯吧。”
鬱紫佯裝體貼大方的模樣衝着顧南瑾開口道,一雙柔弱無骨的手也輕輕攀上了顧南瑾窩在方向盤上的手,滿眼笑意。
卻不料顧南瑾卻只是輕哼了一聲便沒有再表示什麼,還在鬱紫期待誇獎的目光下直接將她的手拿開,令鬱紫的臉色瞬間僵硬。
僵持着的手也緩緩的收了回來,車內一片沉默。
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,可顧南瑾心裏卻是清清楚楚的,就算剛纔鬱紫不說,他也明白張媽是沒有錯的,張媽照顧了他十幾年,性格脾氣也是顧南瑾最瞭解的,張媽今天爲什麼會跟着鬱紫去老宅,多半都是因爲鬱紫的無理取鬧,所以,顧南瑾又爲什麼會以爲這件事情是張媽的錯呢。
各懷心事的兩人回到了別墅裏,顧南瑾依舊如同往常一樣直接進了房裏,將鬱紫一人留在了大廳裏,鬱紫猶豫了許久,最終還是抿了抿嘴,自顧的上了樓。
自從升爲了正式律師後洛溪的工作就變得更加的繁忙了起來,最近剛好她接了一個公司老總的離婚案件,今天下午正約了那委託人在茶樓裏見面詳談,對工作認真的洛溪自然是打扮職業的準時到了茶樓裏,等候着那委託人的到來,卻在那大門打開的下一秒,愣住。
一年了,她幾乎都已經快要忘記東子的模樣了,記憶裏那個模糊溫暖的身影,已經背對着自己越走越遠,自從東子與趙雪訂婚後,洛溪就再也沒有見過東子的身影,家裏所有與他有關的一切也都已經被自己處理掉,除了那套嶄新的衣服她還留着。
她原本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東子,正當她的記憶已經快要把他的模樣消磨殆盡時,洛溪沒想到,他竟然會又一次的出現在她的眼前。
推門而入的男人顯然也已經看到了洛溪,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優雅的笑容,邁着大步直接走了過來,毫不客氣的就坐在了洛溪的對面,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,洛溪這才緩過神來。
“溪溪,好久不見了。”
路強東輕笑着,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優雅貴族的氣息,身上穿着的西裝也是昂貴的奢侈品牌,洛溪一眼就能認出,短髮一絲不苟的梳在身後,似笑非笑的目光死死盯着洛溪的眼睛,令她有些慌亂,更多的卻是詫異。
“你怎麼在這裏”
沒想到兩人之間的再一次重逢,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,洛溪輕輕咳嗽了幾聲,來掩飾住自己眼底異樣的情緒,強裝着鎮定的望着面前西裝革履的男人,眼底多了幾分冷漠。
“在等你。”
路強東對洛溪的冷漠視而不見,嘴角依舊勾着淺淺的笑容,看的洛溪心裏一股莫名的情緒肆意的在她的身體的遊走着,想起以往他所做的那些事情,洛溪的目光瞬間完全冰冷了下來,端出了平日裏對待旁人的那副冷漠模樣,認真的看着對面的男人。
“路先生,請您讓開座位,不要打擾我工作,我在等我的客戶,不方便與陌生人閒聊。”
沒想到當初那個懵懂的小女孩如
今已經變成了一個一絲不苟的大姑娘,路強東眼底閃過一絲柔軟,目光貪婪的在洛溪的身上游走着,恨不得直接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狠狠的寵愛一頓。可是他也明白,現在並不是時候。
輕輕從懷裏的夾包裏掏出了一張精緻的名片,優雅的放到了洛溪面前的桌上,依舊含笑的望着的望着洛溪,想要看一看洛溪的反應。
洛溪有些不耐煩,卻還是將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名片上,那黑白相間的鍍金名片上赫然寫着三個大字,洛東集團執行董事長路強東
心裏猛地一驚,一個莫名的想法用去她的腦海裏,再次確認了一下那張名片,微微皺了皺眉頭,才輕輕擡起了頭,眼中滿是震驚。
“你,就是那個委託我打官司的委託人”
“是我。”
路強東輕輕點了點頭,洛溪有些難以置信,沒想到那個委託自己的人竟然會是東子,這個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男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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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先生,你這個案子我突然又不想接了,恕我無能,你若是想要離婚,請另尋高明,再見。”
一股無名的怒火瞬間涌上心頭,洛溪輕輕冷笑了一聲,直接將那桌上的名片重新退回了東子的面前,拿起一旁的手提包便直接起身朝着門口走去,尖細的黑色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,每一步都踏在東子的身上。
見洛溪竟然直接離開了,路強東也立馬站起了身子小跑着朝着洛溪的身影追去,聽着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,洛溪也忍不住邁開了雙腿小跑着起來,卻因爲鞋子太過尖細的原因,剛出了茶樓的大門腳就不小心在門口的路上勾了一下,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朝着一旁傾倒而去,正當她以爲自己這次必然要摔倒時,手臂突然被一只大掌死死的握住,那人一個使勁,洛溪的身子就重新正了回來,猛地撞進了後面一個堅硬的懷抱裏。
男子身上好聞的古龍水的味道瞬間涌入鼻腔,卻立馬勾起了洛溪的回憶,只覺得鼻尖輕輕的有些酸楚,思緒瞬間飄到了遠方,那個還是學生時期的東子。
東子有潔癖,他曾經說過,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男人噴香水的味道,所以一直以來也特別反對洛溪噴香水,爲了東子,洛溪也一直以來都沒有噴香水,就算是現在上班,也依舊沒有,這在她的腦海裏已經根深蒂固,就如同她的一個習慣一樣,當年只不過是東子隨意的一句話,她竟然都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年,可是當初那個討厭香水的男孩,已經變成了他討厭的模樣。
使勁掙脫開了男人的懷抱,洛溪有些狼狽的捋了捋額角散落的碎髮,地頭輕聲對着路強東說了一聲謝謝,又急着想要離開,卻在下一秒,她的整個身子從背後被人死死的禁錮住,男人的雙臂就如同一根牢固的藤蔓一般將自己束縛,令她再也掙脫不開。
“小溪,回到我身邊來,我還愛着你。”
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腦後,令洛溪格外的不適應,眼眶的紅潤令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,沉默了許久才輕聲開口道。
“路先生請您放開我,我還要去工作,沒時間陪你在這裏無聊。”
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洛溪就如同一只跳樑小醜一般在大街上任人觀看,這種感覺令她特別的不舒服,目光也忍不住的四處打量起來,卻在下一秒,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,目光死死的望着那對面路口的街道,眼中滿是驚慌。
傅洛丞,他怎麼會在這裏
看着那街道對面相擁着的一對男女,傅洛丞輕輕勾起了一個苦笑,手裏握着的雨傘也無力的隨着手臂垂下,望着洛溪驚慌的模樣,眼底閃過一絲自嘲。
聽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陣雨,他害怕洛溪沒帶雨傘會被淋溼,所以纔去了她的公司,才知道她在這裏接待顧客,可是沒想到,他匆匆趕來看到的,竟然是這樣的一種場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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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男人是誰
擁抱着洛溪的東子自然也感覺到了洛溪突然僵硬的身子,憑藉着敏感的第六感,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傅洛丞的身上,傅洛丞就那樣靜靜的在那裏站着,什麼都沒有做,卻令東子的心猛地一跳,抱着洛溪的胳膊更加緊了一些,眼底閃爍着陰沉的光芒。
那個男人是誰爲什麼會讓他如此的壓制
他與洛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