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的事情她只知道一些大概,而當初所發生的事情細節她並不知情,自然也就什麼證據都沒有,如果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爲宋晚辰說話,只會被人誤會自己和宋晚辰是一夥的。
而她這麼莽撞的出去,白淑寧肯定會藉着自己大作文章,污衊宋晚辰今天是故意來說謊污衊她名聲的。
歐若想了想,她最終還是保持着沉默,着急的站在一旁看着宋晚辰沉默的模樣,歐若都快要急死了。
剛纔的宋晚辰都還能說會道的,怎麼現在突然就沒有聲音了
難道她這麼容易就被白淑寧給打敗了
不可能吧歐若皺了皺眉,心頭也愈發擔憂了起來。
今天的事情之後,宋晚辰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夠再掩藏了,而z城那些八卦的記者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,更何況如今白淑寧也已經知道宋晚辰回來的消息,只怕之後的日子,宋晚辰會過得十分坎坷了。
歐若突然有些後悔了起來,她在發現宋晚辰房間裏那件禮服的時候,就應該直接跟宋晚辰挑明瞭說話,她不應該任由着宋晚辰去做這件事情的。
如果當時自己勸住了宋晚辰,今天的事情也就根本不會發生了。
穆清言沒有說話,他眼底的情緒只是微微閃了閃,薄脣卻依舊緊緊抿着,四周的賓客們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,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宋晚辰拿出她應該有的證據來。
宋晚辰並沒有急着回答,她只是抿了抿嘴,幽幽的目光緩緩的從白淑寧的身上轉移到了一旁穆清言的身上,眼底閃過一絲複雜,宋晚辰微微皺了皺眉。
“穆清言,事到如今,你相信我嗎哪怕只是相信過一個字”
安靜等待着穆清言的回答,宋晚辰的心跳竟不禁微微有些加速起來,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,男人卻依舊保持着沉默。
沉默,便是穆清言對宋晚辰的回答。
眼底閃過一絲失落,一股莫名的滋味在心頭蔓延開來,宋晚辰自嘲的笑了笑,最終只能輕輕的嘆了嘆氣。
“你看我,真是糊塗了,你們倆可是一家人,你堂堂穆氏集團的大總裁,又怎麼可能會相信我一個外人的話呢”
她確實是糊塗了,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還對穆清言心懷期待,她究竟還在幻想着什麼
明明這個孩子的死去,跟穆清言也有很大的關係啊
她爲什麼還要自取其辱的來問這些
心頭愈發冰冷了起來,宋晚辰依舊笑着,冰冷孤獨遍佈着她的整張臉。
看着宋晚辰情緒明顯的變化,穆清言皺了皺眉,他薄脣輕輕蠕動了幾下,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,可話語涌到嘴邊,他最終卻又咽下。
這個時候的自己,又有什麼資格再去跟宋晚辰多說什麼
宋晚辰說的沒錯,他不配,他確實是不配
見穆清言似乎隱隱有要開口的跡象,白淑寧眼底閃過一絲亮光,她微微皺了皺眉,似乎很怕穆清言會開口一般,這才連忙搶先開了口。
“宋晚辰,你現在拿不出證據,就想要來打感情牌了嗎你以爲我們家清言是那麼容易被你騙的”
白淑寧話語剛落,穆清言冰冷的目光卻是朝着她掃去,白淑寧似乎並沒有察覺,依舊罵罵咧咧的咒罵着什麼,一旁的姜雨柔愣了愣,連忙上前輕輕扯了扯白淑寧的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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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伯母,您不要再說了”
壓低聲音在白淑寧的耳畔輕聲嘀咕着,對於姜雨柔突然打斷自己,白淑寧似乎很是不爽,她皺了皺眉正準備回頭斥責姜雨柔,一回頭卻是發現了穆清言那面無表情的模樣。
心裏頭咯噔一下,白淑寧突然便不甘心再多說什麼了。
“哼,我還是那句話,如果你非要說當初是我害得你沒了孩子,你就必須給我拿出證據來,否則否則我就以誹謗罪起訴你”
賓客們一片譁然,沒想到白淑寧這個時候竟然連誹謗罪都搬上來了,由此可見着白淑寧心裏頭是有多討厭宋晚辰。
看着宋晚辰鐵青着臉不說話的模樣,白淑寧心裏頭別提有多麼的高興,她微微勾着嘴角,笑容滿是嘲諷。
所有的監控錄像都被她毀掉了,而當年老宅所有的下人在經歷過那件事情之後,也已經被白淑寧換了一批新人過來,就算這宋晚辰有三頭六臂,她也是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來的。
白淑寧堅信這一點,心裏頭甚至都已經開始考慮起自己待會兒應該怎麼懲罰宋晚辰來。
看出白淑寧笑容裏的嘲諷,宋晚辰忍不住冷笑了起來,緩緩隨身攜帶的手包裏摸索了起來,宋晚辰似乎在尋找着什麼東西。
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被她的這個動作給吸引,所有人也都開始好奇起來,這宋晚辰究竟能從包裏拿出什麼東西來。
而那不遠處的白淑寧自然也注意着宋晚辰的動作,她雖然臉上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,可餘光卻是死死的盯着宋晚辰的手,生怕她拿出什麼有用的證據來。
索性宋晚辰在包裏摸索了一半天,最終只掏出了一支小小的錄音筆來,看着那小小的錄音筆,白淑寧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她還以爲是什麼東西呢,原來不過就是一支破筆罷了。
當初在手術室裏所發生的事情,就連監控錄像都已經找不到了,宋晚辰難不成還能夠拿出當時的錄音來不成
見白淑寧鬆了一口氣,宋晚辰不經意的笑了笑,她緩緩將手中的錄音筆立了起來,輕輕的按下了錄音筆上的開關按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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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和求饒聲便瞬間從錄音筆裏響了起來,伴隨着女人的哭聲,錄音裏還夾雜着幾聲中年女人的笑聲。
女人的痛哭聲雖然有些分辨不出來,可是那中年女人的笑聲,衆人卻是瞬間聽出了什麼來。
那錄音裏的中年女人,不是白淑寧還能是誰
既然那錄音裏的中年女人是白淑寧,那麼看來那錄音裏那個痛哭求饒着的女人,便是宋晚辰沒錯了。
聽那女人的哭聲如此撕心裂肺,衆人便隱隱能夠猜到,那個女人正在經歷着什麼痛苦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