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庭宇最後沒有進病房。
但他站在病房門外,一直沒有離開。
半夜的時候,葉初夏就醒來了。
傅楠曉一直坐在病牀邊守着,沒敢睡。
見葉初夏醒來,他欣喜的握住她的手。
“你終於醒了,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,我先叫醫生。”
醫生來檢查過,葉初夏情況良好,傅楠曉和沈星辰才終於放下心來。
盛庭宇知道葉初夏醒了,也進了房間。
葉初夏看見他,他身上那套白色的西裝,讓人覺得刺目。
葉初夏別過臉,淡淡開口,“傅楠曉,我不想看見他。”
傅楠曉站起身,冷冷盯着盛庭宇,“你聽到了?!還不趕緊滾出去!”
“你先出去,我有話對她說。”盛庭宇開口。
“她沒話跟你說,你說的她也不想聽!”傅楠曉憤怒開口。
葉初夏知道如果不讓盛庭宇說,他是不會走的。
“傅楠曉,還有星辰,你們先出去吧。”葉初夏最後開口。
沈星辰見傅楠曉不肯動,只好拉着他出了病房。
盛庭宇在病牀邊坐了下來,他輕輕握住葉初夏的手。
葉初夏卻莫然的將手抽出。
盛庭宇眸光暗了暗。
“夏夏,對不起,只是你爲什麼那麼傻。”
葉初夏聽了,卻是好笑的笑了笑。
“盛先生,你不會以爲我是爲了你自殺的吧。
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,我只是睡不着,不小心安眠藥喫多了而已。”
盛庭宇沒有說話,他深深的凝視着她。
他不知道,爲什麼兩人之間這麼難。
“夏夏,給點時間我,等我處理好我和林舒雅之間的問題,我們再在一起。”
葉初夏不知道盛庭宇說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他要她怎麼等他?
等他訂婚,等他結婚,等他跟林舒雅兒孫滿堂嗎?
“盛庭宇,我們之間早已經結束了。”葉初夏眼眶微溼。
盛庭宇卻只是認真的又說了一遍,“夏夏,等我,你一定要等我。”
他說完,也沒等葉初夏的回答,便站起身。
走到病房門前,他忍不住回頭。
再次深深的看了病牀上的人一眼,纔打開門,離開了。
看着盛庭宇離開的背影,葉初夏終究又落下淚來。
傅楠曉走進來,見葉初夏又哭了,雙手漸漸握緊成拳。
因爲傅楠曉在,沈星辰有話又不方便說。
最後安慰了葉初夏幾句,她便回家了。
畢竟她一夜不歸,父親會擔心和懷疑。
沈星辰離開後,傅楠曉在病牀邊坐下。
“葉初夏,你怎麼還是那麼蠢,爲了一個辜負你的男人,真的值得嗎?”
傅楠曉忍不住數落。
葉初夏有些無奈。
“你們不會都以爲我是因爲盛庭宇訂婚而自殺的吧。
我真的只是想睡個覺而已。
誰知道喫一顆睡不着,喫兩顆還是睡不着,然後一不小心就喫多了。”
傅楠曉還想說點什麼,但是最後什麼也沒再說了。
她說是這樣就是這樣吧。
葉初夏出院後,傅楠曉強行帶着她去看心理醫生了。
輕度抑鬱。
傅楠曉以監督她按時吃藥唯由,又開始每天窩在她家裏。
幾天之後,葉初夏和傅楠曉都接到了飛閱文化集團的邀約。
飛閱文化集團準備舉辦一年一度的文化盛典頒獎典禮。
邀請嘉賓包括旗下的白金白銀作者,和年度熱門改編IP和影視的主演和導演。
沈星辰那部大熱的IP《再次遇見你》,改編成影視,就是由葉初夏擔任女主,傅楠曉擔任導演。
所以三人都收到了邀約。
頒獎典禮當天,葉初夏和該部劇的男主要一起登臺表演唱歌。
所以要提前去練習和排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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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傅楠曉是導演,並沒有要表演的節目。
“我求你別跟着我去排練了。
我只是一個十八線而已。
我們兩一起出雙入對的,明天頭條就是十八線女星陪睡名導演了。”
葉初夏憤憤的說道。
傅楠曉卻壞笑。
“這不是挺好的嗎,你又可以上熱搜了。
不然你再被雪藏下去,很快就被大衆遺忘了。”
“滾!”葉初夏憤怒的甩上門。
排練了幾天後,終於到文化盛典頒獎典禮這天了。
典禮晚上纔開始。
白天進行最後的彩排。
葉初夏表演唱歌,唱到中段,舞臺中央那塊會漸漸升高。
她就站在那個高臺上,跳一段最近火爆全網絡的舞蹈,‘純欲天花板’。
這是最後一遍彩排了。
葉初夏努力呈現最好的表演。
她與男主浩宇獻唱到高潮後,她便站到高臺中央。
高臺從平地緩緩上升。
然而當她開始跳舞的時候,突然,感覺腳下一滑。
她極力想穩住平衡,卻還是從高臺上摔了下去。
她嚇得尖叫了起來,害怕的閉上了雙眼。
臺下一衆演員和工作人員,全都神情大變,驚叫連連。
往下掉的時候,葉初夏以爲這次自己不死,也要殘廢了。
然而摔下去後,她卻感覺不到半分疼痛。
她緩緩睜開眼。
卻對上一雙深邃的墨眸。
葉初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,失去了所有的反應。
在場的所有人,看見這一幕,也全都愣在了原地。
這可是盛世集團的掌權人,盛庭宇!
葉初夏察覺衆人或羨慕,或嫉妒的目光,她才反應過來,自己還被盛庭宇抱着。
“謝謝你盛先生,請你放我下來。”她慌亂的掙扎着。
然而盛庭宇卻不顧衆人異樣的目光,一直打橫抱着她,往休息室走去。
身後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的議論聲。
葉初夏心裏又慌又害怕,要是有人拍下發上網,她肯定又要被唾沫星子淹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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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十八線女星勾飲B城第一豪門貴公子。
“盛庭宇,你幹什麼,放我下來。”葉初夏壓低聲音的叫着,不停的掙扎着。
盛庭宇卻完全置若罔聞。
一直抱着她,直到進入休息室,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沙發上。
葉初夏壓抑着心裏的憤怒。
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的霸道,肆意妄爲。
他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全然不顧別人會因爲他不合時宜的舉動,而遭受什麼非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