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人羣和一段距離,葉晚心和霍行錚的視線對視着。
他那目光幽沉冷冽,還帶着一種質疑。
葉晚心不由得在心裏冷笑,看來他是真相信蘇蔓兒的謊話!
霍行錚開了口,蘇蔓兒頓覺有了靠山,底氣更足了。
只要從葉晚心的手包裏找出她的手鐲,霍行錚也會徹底對她失望。
蘇蔓兒淚眼婆娑的懇求:“請你把手鐲還給我,好嗎?”
旁人都看不下去了,一個個爲蘇蔓兒出聲讓葉晚心還手鐲。
葉晚心掃在場的人一眼:“你們有誰看到我拿她的手鐲了?”
沒有人回答,顯然沒人看到。
葉晚心繼續說:“你們只聽蘇蔓兒一面之詞就跟風冤枉我?”
衆人又是無法回話。
楚琛冷笑道:“你們不要看她哭得跟死了爹媽一樣慘,就相信她說的話,你們應該有點自己的腦子!”
大家恍然回過神,要不是因爲霍行錚要和蘇蔓兒訂婚,大家也不會毫無條件站在她這一邊。
“是啊,沒人看到晚心小姐拿走手鐲,不能隨便冤枉人!”終於有人清醒過來。
“還是要有點證據纔行。”
“大家都知道手鐲是蔓兒小姐的,她偷了也用不上,她沒必要做這種蠢事。”
蘇蔓兒沒想到才一轉眼,輿論風向就變了,大家居然爲葉晚心說話!
她心裏一急,立即道:“葉晚心,你要是沒拿就打開手包給大家看看!”
葉晚心冷笑:“你說打開就打開?憑什麼?”
“你不敢給大家看?手鐲一定在你的手包裏!”蘇蔓兒極其肯定。
“如果我打開了,沒有你的手鐲呢?”葉晚心似笑非笑的問道。
蘇曼兒眼裏劃過一抹陰冷,但表面還是委屈兮兮的樣子:“如果沒有,確實是我冤枉了你的話,我可以向你道歉認錯,但如果……我的手鐲在你的手包裏,你不只是要向我道歉那麼簡單,我還要報警,讓警察來查這件事。”
蘇蔓兒微頓後說:“當然,如果你主動坦白,現在就把手鐲交出來,看在楚二少的面子上,我可以不報警。”
葉晚心聽到她這話,真的是要笑了,居然拿報警來威脅她?
也對,畢竟蘇蔓兒現在百分百肯定手鐲就在她的手包裏。
何況報警的話,這件事就會鬧大,到時候媒體記者報道楚氏的投資大會出了偷竊的事件,那麼丟臉的就是楚氏。
到時候他這個想要和楚二少訂婚的女人,肯定會被楚家嫌棄,就別想嫁進楚家了。
不得不說,蘇曼兒的算盤打得夠響亮。
葉晚心直視她道:“我可以打開手包,如果沒有手鐲,你就當衆下跪給我磕十個響頭吧。”
她雙手環在胸前,加多一句:“對了,你給我磕一個響頭,嘴裏就說一句我蘇曼兒有眼無珠,冤枉了葉晚心,求葉晚心原諒。”
蘇蔓兒聞言瞪大了雙眼,不敢相信她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!
要她磕頭認錯就算了,還要說自己有眼無珠,求她原諒?
呵呵,好啊,既然是葉晚心自己求辱,那她爲什麼不成全?
蘇蔓兒咬了咬牙,冷聲道:“好!如果真是我冤枉你,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!”
她這話音才落,霍行錚便擰眉看向她,低聲說了句:“蔓兒,不要胡鬧。”
她和葉晚心這樣純粹是鬥氣。
蘇曼兒這會兒已經箭在弦上,不可能不向葉晚心射去。
何況他不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嗎?
蘇蔓兒不管他什麼想法,馬上對葉晚心道:“把你的手包打開吧!”
有那麼多人在場作證,葉晚心緩緩的勾起了脣弧:“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一看!”
她把手包打開,將裏面的東西一一展示給大家看,都是一些女性用品和化妝品,根本沒有蘇蔓兒說的什麼手鐲。
蘇曼兒的臉色慢慢有了變化,不敢相信她的手包裏只有這些東西,她乾脆幾步過去,奪走她的手包親自檢查。
葉晚心的手包被她翻遍了,根本沒有手鐲!
蘇蔓兒徹底慌亂了:“不會的,這、這怎麼可能?怎麼會沒有?”
她找了又找,確實找不到手鐲!
葉晚心不無冷笑的看着她問:“你怎麼會認爲手鐲在我的手包裏,你怎麼那麼肯定?”
不等蘇蔓兒回答,她又道:“還是說其實你偷偷把手鐲放到我的手包裏,然後冤枉我偷了?”
蘇曼兒冷不丁看到葉晚心眼中滿是嘲諷的笑,恍然回神,葉晚心早已察覺!
她着急喝斥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,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?”
“即使手鐲不在你的手包裏,但我的手鐲在你們這裏丟的,你們要負責,我的手鐲不只是價值連城,更重要的是他是霍伯母送給我的!”蘇曼兒有些狗急跳牆了。
言下之意,她的手鐲不見了,得罪的不只是她,還有霍家。
葉晚心淡淡一笑:“那就請大家看一段監控錄像再說吧。”
蘇蔓兒聞言一驚,哪裏來的監控錄像?
洗手間裏不可能安裝監控錄像!
四周的人也都低聲議論起來。
霍行錚看到葉晚心眉眼間的冷笑,已經預感到蘇曼兒這次又會被人看成笑話。
很快在葉晚心的安排之下,有人把監控錄像放到了大屏幕上。
是一段一分鐘不到的監控錄像,而且還是在洗手間裏,只見清潔工在打掃洗手檯的時候,將一個手鐲快速塞進洗手檯上的手包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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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認出來,那個手包就是葉晚心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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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剛纔檢查過,她的手包並沒有手鐲?
就在大家都疑惑不解的時候,葉晚心拍了拍手,對門外的人1大聲道:“把人帶進來吧!”
酒店的兩名安保人員,把視頻中的清潔工帶了進來。
清潔工一臉惶恐,尤其是看到在場那麼多人。
楚琛冷聲一喝:“你老實交代爲什麼把手鐲放進晚心的手包?你想陷害她?”
清潔工被楚琛那冷冽的目光盯得更是害怕了,連忙道:“我、我都是按照……”
她話未說完被蘇曼兒打斷:“你最好老實說,如果敢說謊,馬上送你去警察局!”
清潔工被蘇蔓兒這麼一瞪,剛纔的話都嚥了回去。
她緩了緩重新說:“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想要把手鐲帶走,但我很快就後悔了,所以就把手鐲塞進晚心小姐的手包裏,以爲這樣就和我沒有關係了。”
清潔工幾乎要給葉晚心跪下:“晚心小姐,我真的不是有意的,我當時也是慌亂了,看到你的手包只想着趕緊把手鐲解決,才胡亂塞進去。”
葉晚心看向酒店的經理道:“這個人該怎麼處理你們決定。”
經理立即道:“是。”接着就吩咐安保把清潔工帶下去。
清潔工惶恐地大喊:“晚心小姐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請你原諒我吧,不要送我去警局呀!”
蘇蔓兒看着清潔工被帶走,神情沉了又沉。
葉晚心看向她,開始算賬:“蔓兒小姐還記得剛纔說過的話吧?”
蘇蔓兒咬緊了牙關,不出聲。
葉晚心冷笑:“有那麼多人在場作證,你不會賴賬吧?”
蘇蔓兒的臉色有些白:“葉晚心……你、我……”她又急又亂,顯然並不想按照剛纔說的去做。
她拉了拉霍行錚的衣袖,希望他能開口爲她說一句話。
霍行錚卻是面無表情道:“我跟你說了不要任性。”
蘇蔓兒的心一堵,他見死不救?
葉晚心不給她求救的機會:“蔓兒小姐,你現在應該跪到我面前向我道歉,嘴裏還要說你有眼無珠,請我原諒!”
蘇蔓兒還把希望放在霍行錚身上:“行錚……”
霍行錚對上她滿是懇求的目光:“蔓兒,這是你在大家面前答應過的事。”
他的意思已經夠明顯,他也幫不了她。
蘇曼兒心中一震,不敢置信的看着他!
她是他的未婚妻呀,她丟臉對他有什麼好處?
可他就是一臉冷漠的樣子,好像她的事和他無關。
葉晚心等得不耐:“你快一點,我們的晚宴還要繼續。”
蘇曼兒咬着嘴脣,一臉屈辱的走到葉晚心面前,她遲遲難以下跪,
一旁的楚琛踢了她一腳,她毫無防備,撲通一聲跪到葉晚心面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