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辭深,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到底在說什麼,這是我和朋友的飯局,你突然進來插足,還讓我不能生氣?”
黎洛見南明鳶生氣,走過去以守護姿態站在她身邊,“薄總,你也聽見了,這裏沒人歡迎您,還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用餐。”
黎洛的聲音壓得很沉,充滿了赤赤果果赤果果的警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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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雄性之間的拉鋸戰,那火藥味兒濃得林深站在門口都能感受到,只覺得兩人一點就炸。
薄辭深的手交叉着放在腹前,雖然坐着,氣勢卻分毫不輸給直挺挺站着的黎洛甚至更甚。
他神情冷冽,姿態卻是放鬆且優雅的,“黎洛是吧。”
他擡眼,好似纔看見他一般,眉眼冷淡深邃,那是在權利場上磨礪多年帶出來的氣場,平淡卻壓迫感十足。
“網上的事情我也看見了,感謝你維護我的妻子。”他只說了妻子兩個字,平淡的語氣帶着說不出的感覺。
南明鳶聞言愣了一下,心下微窒。
從前結婚時,薄辭深可從不願意在外面主動承認她是他的妻子,恨不能直接把她當空氣,擺明了就說她拿不出手。
爲此她還自我懷疑了一段時間。
現在離婚成過路人了上趕着攀什麼關係?
氣誰呢真是!
黎洛同樣憤慨,他對薄辭深這個失職的前夫早有不滿,沒想到他居然還敢有臉提。
“薄總,請你搞清楚稱呼,她現在不是你的妻子了!”
薄辭深淡淡挑眉,目光落在黎洛身上,深諳無波,“前妻也是妻,我們有過實質的婚姻關係,總比一直不明不白來得強。”
一句“不明不白”意味深長,彷彿在嘲笑黎洛自作多情,到現在也沒有真正得到交往的許可。
黎洛到底年輕些,攥緊了拳頭,怒意瞬間如岩漿炸裂。
“薄辭深你……!”
薄辭深很冷靜,看着他的目光猶如泰山壓頂。
林深看的頭皮發麻,他算看明白了,自家上司是擱這喫醋呢,兩人爲南明鳶,都快打起來了!
他甚至都想好到時候怎麼拉架了。
南明鳶見黎洛敵不過薄辭深,將他護到身後,沒好氣道:“薄辭深你發神經,莫名其妙來找打架?”
“還有,我爲什麼要感謝你,你說話說清楚。”
薄辭深被南明鳶怒斥也沒惱,但聽到最後一句,他合菜單的手一頓,“網上這麼大的事,你沒看見?”
看見什麼?
南明鳶略一思考,想來想去,也只想到薄辭深可能指的是他收購恆天集團的事。
這麼一想就更爲莫名,薄辭深明明是爲了他自己公司的將來考慮,權衡過利弊才做的舉動,好意思說是幫她?
搞笑呢吧!
“薄辭深,你以爲我都是商業小白,你從利益點出發收購了恆天,跑來說什麼要我感謝你?”
她冷笑一聲,“實在不行我替薄總去腦科掛個號吧,去看看,別一天到晚的當別人是傻子!”
薄辭深神情一頓,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直直看向南明鳶,一字一句道:“你是這麼想的?”
南明鳶心裏直翻白眼。
不然還能怎麼想,難不成還三拜九叩給他鞠個躬,他薄辭深又不是布達拉宮!
南明鳶敷衍的‘哼’一聲,很直接道:“那不然呢,你要我怎麼想你?都是做生意的,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想?”
“恆天的影視行業你們雖然不怎麼涉獵,但收購過來就享有現成的資源,哪怕只有個大公司的殼子也能辦不少事,薄總別說你看不出這背後的利益。真要說幫忙……”
南明鳶回憶起網上的撕逼大戰,淡淡一勾脣,“陳夫人手撕渣男痛打婚姻的背叛者,那纔是好戲呢!”
“真的朋友相助,是不和利益摻雜在一起的,是黎洛這樣的,不計得失,這才叫心意!”
南明鳶語氣嘲諷意味十足,說完看向薄辭深。
薄辭深沒想到他在南明鳶心中的形象會這麼差,更沒想到她會把功勞拿去誇獎黎洛,一張俊臉青了又黑狠狠的擰起了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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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氛將至冰點。
林深在後背看得膽戰心驚。
在他看來,自家總裁就是太愛面子,他剛準備上前解釋……
“你憑什麼確定就是他做的?”薄辭深臉色黑極了,盯着南明鳶質,令林深停下了腳步。
“不然還能是你嗎?”
南明鳶好笑地看着他,“我身邊只有黎洛這個朋友會這麼爲我考慮,誰對我好,我會不知道?”
黎洛意識到了什麼,眉目微動。
薄辭深本意是想和南明鳶好好喫頓飯、說說話的,這下氣得心肝肺都快氣炸開了,實在是沒胃口!
他“唰”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忍着胸中的一股濁氣,他從衣兜裏拿出一張名片放在了南明鳶面前,“既然你喜歡生意人公事公辦的那套,那我和你有樁生意要談。”
薄辭深不可能解釋,也不屑解釋。
不然顯得他好像在爭風喫醋。
說完,他轉身離開了。
心中不忿不能發泄,薄辭深將怒氣都對準了包廂的門,重重一摔,發出“砰”的一聲悶響。
“……”
南明鳶看着男人帶着火氣的背影,如果疑惑能夠化爲實質,南明鳶頭上一定會出現三個整齊的問號。
她很認真的向林深:他在抽什麼風?
林深聞言很是無奈。
自家上司什麼都好,就是性子太硬,做了事不肯直說,要人家自己去猜怎麼可能猜得到?
無奈,只好由林深這個助理代勞了。
“南小姐,今兒一早網上陳亦辛出軌事件曝光,以及他夫人決定離婚的事情,都是我們薄總做的。”
南明鳶呆住了。
她怔了半晌,才皺起眉,“你別和我開玩笑?”
薄辭深每天日理萬機,有閒心做,專門花時間蒐集證據去拆散別人的家庭這麼無聊的事?
南明鳶怎麼都想不到他會做這件事。
在她的記憶中,結婚三年,薄辭深除了工作,剩餘時間大多都在陪伴司瞳。
什麼時候爲她多花過心思。
南明鳶的臉色太冷,看的林深趕緊解釋:“南總我沒有開玩笑,那天陳亦辛來宅子裏道歉,哭的驚天動地薄總也沒搭理。他還勸陳夫人,不要爲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浪費時間,還勸她離婚呢!”
“如果說要爲了私心,薄總應該收下兩人的討好纔對!可不是的!他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給那姓陳的留,直接將人趕走了!”
“薄總收購恆天,也是爲了給您出氣。您不知道,他看見你被詆譭每天都着急上火的,怪我們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利呢!”
林深急的語速都比平常快了一倍,他是真委屈,一邊爲自家上司叫屈一邊爲自己委屈。
他可是切切實實捱了罵的!
南明鳶聽得沉默了半晌後,抿緊脣,“你是說網上挑起陳亦辛離婚的事件,是薄辭深做的,而且是爲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