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把薄辭深當工具人

發佈時間: 2025-02-07 17:4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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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珏的語氣聽來委屈又無奈,“抱歉,匯款的錢被我姐扣下了,不管我怎麼說,她就是不看好這個項目……”

南明鳶眉心一挑。

她就知道,問題肯定不出在宋珏身上。

宋珏家裏還有個比他大的姐姐,宋枝。宋珏喫喝玩樂浪蕩的那幾年,公司全都由宋枝打理,後來才讓他慢慢參與了一部分。

儘管如此,他現在因爲還沒成婚定家,宋家命脈的財政大權就還在宋枝手裏。

宋枝雷厲風行,手段高明,在圈內是出了名的鐵面美人,南明鳶也有所耳聞。

她知道宋枝肯定是個強勢的女人,卻沒想到,能強勢到這個地步。

南明鳶思索一下,也不多作沒有意義的問責,直接道:“那你現在能打過來多少?”

宋珏摸了摸鼻子:“……兩千萬。”

原定可是五千萬,這一下少了一半不止。

南明鳶眉心緊蹙,沉聲道:“差太多了。”

宋珏也知道這個數字肯定叫人聽了心裏不爽,連忙道:“不過你放心,我會努力勸服我姐姐的。哎呀,她有時候就是倔得很……要不,我再找個人一起合作?”

找個人?還能找誰?

南明鳶用膝蓋想都知道宋珏在暗示什麼,不過她並不喜歡這樣。

“不需要。錢你儘快想辦法打來,希望你能夠遵守合約,就這樣,掛了。”

南明鳶掛斷電話,神情肅然。

合同都簽了,項目的各個事項都已開始動工,無論是廠家、廣告商還是市場調研部,處處都等着錢用。

讓利這部分還好說,但啓動資金不到位,就好比建房子的地基沒打牢一樣,麻煩不斷,得修繕個不停。

雲峯和白蘇蘇在旁邊將經過大概聽了個清楚,雲峯也是面露難色。

“小鳶,我倒是能幫忙貼補點,不過只有五百萬,是不是不夠啊……”白蘇蘇不掌權,手裏也只有這些了。

南明鳶搖頭,“不用你。”

白蘇蘇咬着指尖面露擔憂,片刻後她忖度着道:“要不,就按他說的,再拉個人入夥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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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大大小小的合同都簽下去了,這拖一天損失可不少呢。”

南明鳶摸了摸閨蜜單純的小腦子,“你知道他要拉誰來合夥嗎?”

雲峯心中有數,但白蘇蘇不大清楚宋珏的好友圈,還不明就裏:“……誰呀?”

“是薄辭深。”南明鳶面沉如水。

白蘇蘇下意識捂住嘴,沒想到宋珏會提議讓南明鳶的前夫來。這不是給她找不痛快嘛!

但眼下除了這個辦法,她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出路。

白蘇蘇皺着小秀眉,“可現在這個情況騎虎難下,小鳶你,要不考慮考慮……?”

南明鳶嗓音冷漠,“不考慮。”

她不願再和薄辭深過多糾纏。

雲峯掂量了一下情況,雖然自己也不喜歡薄辭深,更不滿他對大小姐的辜負。

但身爲一個商人和高層管理者,薄辭深的能力沒的說,放眼整個京州,確實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更合適的人了。

如果能得他相助,想必損失能降下不少。

“小姐,您回來之前,集團的營收一直很低迷。現在市場部剛剛轉動起來,是急需要大量現金流的時候,我們手上還有其他運轉的項目也不能暫停,情並不樂觀。”

雲峯輕聲勸慰道,“我知道,你不願意再見姓薄的那小子,我也不喜歡他。可爲了公司着想,就把他當個工具看吧。”

南明鳶眉心依舊攢着,沒有應答,算是沉默地拒絕。

道理她都懂,但她過不去心裏這一關,她不想離婚後還要有求於薄辭深,看他的臉色。

一陣良久的緘默,南明鳶不開口,雲峯也不能強逼她,只好站在一邊乾着急。

白蘇蘇打量着南明鳶,突然冷不丁一拍大腿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小鳶,你還沒放下他是不是?”

南明鳶眉心一跳,“你瞎說什麼?”

“我給你分析分析啊。”白蘇蘇淡定開口。

“其實啊我們都是人,是人呢就會有感情,和一個男人過三年突然分開,是沒那麼容易從感情中徹底走出來的,更何況你這樣看似冷清,實則最重感情的人了。”

白蘇蘇定定看着南明鳶,“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,就只會把他當合作夥伴,不會有其他情緒的。”

“你這麼排斥他,是因爲你曾經深愛過他。但他不知好歹傷害了你,給你留了瘡疤。正所謂,愛的反面不是恨,是漠不關心。”

“你抗拒他,其實你也在意他。越在意,才越不想和他接觸,對不對?”

白蘇蘇分析得頭頭是道,卻越說越心疼,她上前挽住南明鳶的手,柔聲寬慰——

“沒事的小鳶,那些都已經過去了。現在有我們陪着你,你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。不要怕和他接觸,讓他看到你現在更加漂亮自信的樣子,叫狗男人後悔去吧!嗯?”

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、流暢自然,加之豐富的情感共鳴,雲峯聽得幾乎想鼓個掌!

他就是這個意思,但身份使然不好說。

南明鳶沉默了。

片刻後,她抿脣,面色平淡,“我只是不想再和他有接觸,三年的時光,我受夠了。”

……

而此時的薄辭深,卻在煩躁不已。


林深動作很快,不多時便回覆了他,“總裁,司小姐的事情屬下已經解決了,安排的距離您十萬八千里,不會再打擾您。”

司瞳的事告一段落,但薄辭深心中的那股煩悶,依然縈繞着揮之不去。

不是爲司瞳。

而是爲……南明鳶。

連他自己也說不上原因,離婚後,南明鳶的樣子總是不由自主地在腦海浮現。

想到南明鳶,他腦海中驟然浮現出白天的那一幕,她對他冷嘲熱諷、不屑多言,對着黎洛卻殷切親暱。

還把原本屬於他的功勞全都安在了黎洛身上,說那小子體貼入微?

那一幕,還真是刺眼!

她就這麼看他?

把他想做一個利益至上的商人,想也不想就否定他的付出,甚至問都不問一句,究竟是多親近,纔會下意識以爲什麼都是黎洛替她打算好的?

一念及此,薄辭深就氣得什麼報表文案都看不下去。

咖啡喝着也比平日苦澀了許多。

咖啡薄辭深是喝不下去了,人在煩惱時就想要借酒澆愁。薄辭深利落拿出手機,撥通了宋珏的電話。

忙音過後,他開門見山、言簡意賅:“在哪?出來喝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