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,直直正戳到白秀蘭的痛處。
白秀蘭的確一無學識二沒體面,在薄家不是挨公公的訓斥,就是被兒子呵止,只好在富太太圈子裏打轉試圖找回一點尊嚴。
南明鳶現在把這些說出來,無異於將她的遮羞布掀開,將她的不堪赤赤果果赤果果地現於人前。
“你!!你敢……!”
白秀蘭挽起袖子就要上去給南明鳶一巴掌。
然而她剛往前邁了一步,祁司禮凜冽的眼神直射白秀蘭。
“你想做什麼!”
白秀蘭一個哆嗦,頓時想起南明鳶之前揍她的狠勁兒,何況她現在還有幫手!忍了又忍,尷尬地退了回去。
南明鳶可沒把她放在眼裏,只當成一條狂吠的瘋狗。
“我有什麼不敢的,你爲老不尊都不嫌丟臉,我堂堂正正爲人憑什麼要給你臉?”
白秀蘭再次氣了個仰倒。
溫薰看白秀蘭不敵,心中大是無語。
她都幫忙了,這人怎麼除了附和兩句就是咒罵,檔次低不說,還沒有半點攻擊力!
可無奈,她想嫁給薄辭深就不得不幫忙。
溫薰很想直接翻臉掀桌子指着南明鳶罵,但她的人設一向溫柔優雅,沒有加入薄家之前也不好發飆。
但剛纔南明鳶擺了她一道。
她一定要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!
於是眼珠一轉,他又有了一套說辭,“南小姐,我知道,因爲你和薄辭深離婚了,所以對伯母心裏有恨。”
“但這也怨不得別人,是個男人都不會……敢要你這樣的。”
溫薰從上到下掃量南明鳶一通,皮笑肉不笑,“女人太放蕩,容易被人看不起的。伯母也是薄家血統着想,要不然這麼大一個家業,以後讓別的男人的血脈繼承了,豈不是百年基業毀於一旦?”
南明鳶微微眯起眼睛,“你是一口一句不離薄家,怎麼,還沒進門就這麼喜歡倒貼?”
溫薰臉色變了變,“我可沒有倒貼!”
沒有哪個女人聽到前夫轉頭另找新歡會開心,她就不信,南明鳶真的能夠對此能夠無動於衷!
她咬牙,昂首定定看着南明鳶,一字一句道:“我告訴你,我很快就要和薄辭深定婚了!”
“訂婚”。
兩個字驀地在南明鳶心中敲了一記。
她幾乎不主動去想起薄辭深,除工作需要外,也不會去找他。
但聽到薄辭深要與其他女人訂婚的消息。
沒來由的,原本平靜的心湖好像被人投下一顆小石子,一句話濺起漣漪層層。
氣氛頓時凝滯住了。
此時空氣彷彿被誰噴了一把可燃氣體,只許一點火星就能引燃。
白秀蘭倒是反應很快。
“對,小薰這樣好人家的女兒,才配做我的兒媳婦,可不是什麼身邊男人圍繞的狐妹子。”
白秀蘭十分熱絡地拉過溫薰的手,笑得滿臉堆褶子,“我就中意小薰這樣溫雅有教養的,我們辭深也很滿意你呢。他之前啊,不得已娶了個鄉巴佬回來,家裏都後悔死了!可算把那掃把星送走,就等着你了!”
的確,南明鳶是薄老爺子做主塞給薄辭深的。
那三年,薄辭深從未將她當作妻子看待,薄辭深說是她的丈夫,其實沒有盡過一分丈夫的責任。
如今白秀蘭給他介紹了一個合意的,他自然也就收下了。
之前來找她道歉、求和,估怕也只是酒後胡言,酒精上頭而已。
還好她沒有當真。
也不會當真。
遲來的討好並不能彌補過去所受的傷痛。
如果她真信了薄辭深的話,此刻怕是更無地自容,要被白秀蘭和溫薰笑話死了。
她就知道,從來都只能依靠自己。
相信男人,苦一輩子!
“溫小姐即將結婚,恭喜你了。”
南明鳶微微擡起下巴,目光平靜的毫無波瀾。
薄家可不是什麼夢中天堂,白秀蘭更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婆婆。真嫁進去,有她罪受的。
溫薰不錯眼地盯着南明鳶,雖然她神情淡然,但溫薰就是覺得南明鳶被自己扎到心了。
薄辭深如此優秀,南明鳶一個被休棄的前妻怎麼可能釋懷!
不可能的!
溫薰的臉上得意之色盡顯,她無比嫉妒南明鳶那張明豔的臉,她就是要看到她失落痛苦,這樣才解恨!
一個是傷害自家妹妹的前婆婆,一個是那渣男的預備役未婚妻。
祁司禮在旁側聽着,眼神已經冷的結冰。
溫薰如果她瞧見了祁司禮冰涼的目光,一定會被嚇一跳,但她此刻完全沉浸在了沾沾自喜裏。
溫薰優雅的坐直身體,一撩頭髮。
看向南明鳶。
“謝謝你的祝福,剛剛我的話可能說重了些,不過都是爲你好,千萬別往心裏去啊。”
一想到自己扳回一局,心裏別提多得意了。
再漂亮又怎麼樣。
還不是被薄辭深拋棄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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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薰脣角洋溢得意之色,幻想着即將嫁給薄辭深是場景,她起身過去和南明鳶顯擺。
“對了,婚期我們還在挑良辰吉日,到時候定下來了我給你發請帖,你一定要來參加婚禮呀,我跟你很投緣呢!”
溫薰笑眯眯的,一點破綻也不看出。
她就想看南明鳶難受,南明鳶越不快,溫薰心裏就越暢意!
什麼前妻,空有狐妹皮囊的蠢貨罷了,只配被她踩在腳底下。
南明鳶只覺得虛僞至極,多看一眼都想吐。
“不用。”
可溫薰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,不由分說地打斷了:“怎麼能不用呢,我們認識一場就是有緣,我給你留一個最好的位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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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,她又看向祁司禮。
戴着口罩僅露出一雙眼睛就如此清俊出塵,那麼口罩下該是怎樣一張風采絕倫的臉蛋!
溫薰很不甘心這個好的男人被南明鳶佔有。
只想拆散兩人
於是她聲音放緩,用最溫婉的聲音說道:“這位先生也請務必到場,只是還不知先生如何稱呼?”
祁司禮看也不看她一眼,聲音冷淡得像冬日的薄霜。
“祁。”
溫薰點點頭,“那先生做什麼職業的呢?”
“小演員。”
就知道她猜的大差不差!
男人生得如此好看,又對南明鳶如此低眉順眼處處捧着,要麼是保養南明鳶的暴發戶,要麼是被南明鳶包養的男模之類。
總之,身份估計上不得檯面!
如果要真是豪門出身的富貴公子或者高身份的人,怎麼會看上一個被人離婚的女人!?
溫薰眼前一亮,故作驚訝的捂着嘴小聲叫道:“啊呀,演員呀?”
“太巧了!”
白秀蘭不知她爲何突然跟南明鳶湊近,但她很信任溫薰,相信她一定能爲自己扳回一局!
南語瀟捂了捂耳朵,這女人的聲音好尖銳、好難聽哦,捏着嗓子跟雞叫似的。
溫薰覺得此時正是老天賜予她展示自己的機會,這男子是個演員,那不正好撞到她擅長的領域了?
“祁先生,不瞞你說,我們家就正好是做影視行業的,要說在影視圈內也權有些人脈,今天我們認識,那就是緣分。”
“我看你條件也不錯,我可以給你介紹幾位導演,讓你嘗試一下不同風格的電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