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叫聲在偌大的辦公室裏迴盪,傳出窗外,驚走樹上的飛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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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辭深冷眼看着司瞳,只覺得眼前人無比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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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到現在還不曾意識到自己的錯誤,居然還在怪罪別人。
若不是司瞳對他曾有救命之恩,換旁人在訂婚禮上讓他出醜、叫薄家蒙羞、還屢屢傷害他在意的人……
那下場只有一個:死!
可偏偏司瞳救了他。
良久,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司瞳,聲音不帶一絲起伏道:“我會把你安排到子公司,從今往後,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了。”
司瞳的眼睛驟然瞪大:“什、什麼?!”
她一下慌了神,什麼氣氛不甘都煙消雲散。她一下撲在薄辭深身上,卻被強硬地拉開了。
“不,辭深哥,你不能這麼狠心!我知道錯了,我再也不敢惹你生氣了。求求你,不要送我走!”
她沒想到薄辭深這次會這般絕情,倘若以後不在他身旁,她就真的沒機會做薄太太了!
司瞳淚水漣漣:“我知道錯了,我只是太愛你了才一時鬼迷心竅。辭深哥,你給我一次機會,就最後一次!”
薄辭深嫌惡地拍了拍剛剛被她碰過的地方,目光冰涼:“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。”
司瞳本性惡劣,永遠不會悔改。只有給她點教訓,才能讓她知道自己錯。
他不願再多看她一眼,擺手道:“帶下去!”
林深得令,利索地把司瞳拉走了。
這回林深沒有掉以輕心,他直接將人送回了家。
司瞳回到家後坐在椅子上,恨得咬牙切齒,面目扭曲。
南明鳶,這一切都是因爲南明鳶!
她絕不能就這麼走了,讓南明鳶好過。
眼珠一轉,司瞳迅速拿出手機,給南明鳶編輯了一條短信。
“辭深哥擔心網上的負面評論對我產生不好的影響,特意囑咐我不要太在意。可惜呀,有些人搖尾乞憐了三年,也得不到這樣的疼愛。”
“終究是個棄婦罷了。”
這話好像把司瞳自己也騙了過去,她深吸一口氣,告訴自己不能就此放棄。
到時候還可以聯繫姑媽,事情總會有轉機的。
她目光一暗,迸射出毒蛇般刻薄的光芒。
南明鳶,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!
南氏總裁辦公室內。
解決完一樁大事,公司小有波動的股票很快趨於穩定,官微底下涌入一片支持的聲音。
網友對南家大小姐的好奇再次拉到了頂峯,有問長相的,有問年齡的。黎洛看在眼裏,不由引以爲豪:“姐姐,大家都在誇你呢。”
南明鳶不以爲意,她向來不是很看重他人的評價。
忽地,手機提示音“叮咚”一聲響起。
點開一看,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,南明鳶看完短信後,冷嗤一聲。
這些話除了司瞳,沒有第二個人會說。
“棄婦”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南明鳶,想起自己那三年毫無保留卻不被珍惜的付出,她竟有些呼吸不穩。
薄辭深真就如此在意司瞳,哪怕在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後,也不顧一切地要保護她?
南明鳶莫名覺得心口堵得慌,她迅速將短信拉黑刪除,眼不見爲淨。
黎洛見她神情怪異,關切道:“姐姐,怎麼了,誰發來的?”
南明鳶壓下心中的那絲異樣,強自坦然道:“沒什麼,騷擾信息。”
經此一事,南市公司名聲大漲,官微漲了許多路人粉絲,這點還是令南明鳶稍稍欣慰些。
路人盤大,是可以好好利用起來的,來日季澤出道的曝光度也會更高。
南明鳶想起什麼似的:“對了,季澤現在人呢?”
“我讓陸引先帶他去練習室練舞了。”
南明鳶將電腦熄屏:“走,看看去。”
南氏有專門的地下練習室,安靜寬敞,供練習生們查缺補漏。
電梯門一開,拐過兩個走廊,便到了季澤所在的練習室。
頗富節奏的樂聲如流水般傾瀉而出,季澤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,隨着音樂舞動着身體。可以看出他已經沉浸在其中,神情專注而嚴肅,彷彿這不是一次簡單的練習,而是已經站在了舞臺的聚光燈下。
少年四肢修長,跳起舞來更是氣質出塵,十分養眼。
南明鳶不由看得微微點頭。
繞是黎洛模特出身,也能看出季澤的長處。沒想到,這孩子的舞蹈基礎如此紮實。
略一側首,就能看見南明鳶嘴角不自覺勾起,滿面寫着讚賞。
她莞爾淺笑時很美,不同於素日的理性睿智,無意間流露的嬌美如風拂水蓮一般叫人心顫。
可這麼美的笑容,卻不是對着自己的,黎洛抿抿嘴,難免有些喫味。
他必須得搞清楚季澤的來歷:“姐姐,這孩子是怎麼被你挖掘的?”
南明鳶淡淡道:“他原本是晉通人,被皮包公司騙着簽了霸王條款,叫人追打。那天我剛好遇見,就幫了他。”
想起那時季澤頂着個灰撲撲的臉蛋,她便有些好笑:“當時看他很有上大熒幕的潛力,就收入公司了。”
黎洛附和地輕笑:“……姐姐看人的眼光向來很準。”
南明鳶對季澤很是看好:“他剛來公司,很多東西都不明白。麻煩你多帶帶,他將來,必定大有可爲。”
黎洛看着長相有些眼熟的少年,掩去複雜的心緒,應聲道:“姐姐放心交給我吧。”
一曲終了,樂聲漸熄。季澤拿着毛巾擦了擦汗,轉身去旁邊拿一瓶純淨水。
忽然就看見了立在門口的兩人,男俊女靚,也不知他們看了多久。
季澤走過去同他們打了招呼,不無羞赧道:“姐姐,黎前輩,你們怎麼來了?”
南明鳶淺淺笑了笑:“事情忙完了,就來看看你。怎麼樣,這個練習室用得還習慣嗎?”
“很好,我很喜歡。”
他之前的練習室狹小陰暗還要花錢,南氏公司的這間不知道豪華多少倍。
南明鳶擡腕看了眼時間,正好也快下班了,遂同黎洛簡單作別:“到點兒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轉頭,叫上季澤:“走吧。”
季澤合約的事情還沒徹底解決完,這段時間住外面不安全,南明鳶索性讓他現在家裏住着。
季澤很有禮貌地同黎洛揮揮手:“黎前輩再見。”
黎洛看着兩人徹底走遠,眼神微微暗了下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