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死,竟然被發現了!
沐晚晚睫毛輕顫,但面上保持着冷靜,“霍總,我做什麼是我的自由吧?”
霍北梟看着嘴硬的女人,淡聲道:“沐淮左的案件警察已經收錄,他強間是事實,光靠輿論是不可能翻案的,除非你有證據證明沐淮左的清白。”
聽到這話,沐晚晚攥緊了手中的拳頭。
什麼叫沐淮左強間是事實?!
她哥哥品行優良,善良溫暖,纔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!
她一定會證明哥哥的清白!
她終於知道,是誰在和她作對了。
除了霍北梟,誰還有這個能力這麼快清輿論?
幫兇!是非不分!沐晚晚狠狠咬牙,在心裏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,我只是突然看見,路見不平罷了。”面上,沐晚晚仍盡力保持着鎮靜。
哼!假惺惺的“好意”勸說就想讓她放棄?
做夢!
霍北梟深深看了沐晚晚一眼,眼底情緒複雜斑駁,“我言盡於此,你自己想清楚吧。”
說罷,他轉身離開了。
就在男人關門的那一剎那,沐晚晚倏地擡起眼,她看着男人的背影,眼底滿是無窮的怒火與無盡的憤恨。
可惡。
她一定要儘快拿到霍北梟手裏的監控!
……
用過晚飯,霍北梟坐在書桌旁,垂眸看着窗外與地平線齊平的晚霞,眸中思緒複雜。
沐淮左的事情,他並非想阻攔。
只是……
突然,手機震動卻打破了寧靜。
他看了看來電顯示,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。
剛一接通,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道玩世不恭的男聲,“霍大總裁,你這電話接的也太慢了吧。”
“掛了。”
“別別別!開玩笑嘛,做人別這麼冷漠嘛,一板一眼的,真無趣。”
霍北梟冷漠啓脣,“別說廢話!”
那頭的男聲一噎,“好嘛好嘛,我就想告訴你兄弟我回國了,買了超大豪華遊艇,要不要約着玩玩?”
“沒興趣。”
霍北梟語氣不耐,要是旁人早就嚇得不敢多話了,可電話那頭的男人卻像是感受不到霍總的低氣壓似的,依舊濤濤不絕——
“誒你可別小看我這艘遊艇,可是我從拉斯維加斯一個俄羅斯寡頭的手裏贏來的,可豪華了,上面的東西的啊,我保證你絕對沒見過。”
穆逸朗生怕對方一個不順心就把電話給掛了,連忙語速飛快地自誇講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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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爲霍北梟唯一的好友,太明白霍北梟在沐晚晚死後的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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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那個女人去世之後,本就心性涼薄的霍北梟,變得更冷了,就像是一塊千年寒冰,對所有的女人都冷若冰霜。
雖說明面上有個沐白柔吧,可身爲兄弟的他一眼就明白,霍北梟只不過是礙於霍珏的存在。
纔對她不那麼疏遠罷了。
一想到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爲了一朵花就要孤獨終老,自詡爲花花公子的穆逸朗哪能不同意。
這一次,他就是要借郵輪玩耍爲名,再次打開霍北梟的心門。
聽着穆逸朗的話,霍北梟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他猜得到穆逸朗心底的打算。
但並不想配合。
六年前沐晚晚的那場車禍,讓他的心也死亡了一塊。
好在,他和她終於重逢了……
他的目光透過房門,遙遙看着,耳邊似乎還能傳來沐晚晚和月月說話的聲音。
可穆逸朗卻不知道,還在勸說:“哎呀兄弟,別猶豫了,我這遊艇上還能海釣,到時候我們比比,看誰釣的魚多!”
穆逸朗自顧自地炫耀着,而正巧路過書房的月寶卻正好將“海釣”二字聽入了耳。
她欣喜的推開書房門,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海釣?!我想去!”
去海上吹風釣魚也太浪漫了吧!
而且,倒時候爹地和媽咪,就可以像泰坦尼克號的傑克和露絲一樣,在船頭摟着迎風而立……
月寶想着想着,腦海裏倏地就冒出了無數的粉紅泡泡。
嗚嗚嗚,好美!
霍北梟看着她的神情,警惕地眯起了眼睛。
這小鬼頭又在亂想些什麼?
可電話那頭的穆逸朗卻突然提高了音調,“誒臥槽,兄弟,我怎麼聽到有小女孩的聲音,你又領養了個女孩?”
“我纔不是領……唔?!”
月寶當即高聲叫嚷起來,可還沒等她喊上第二聲,就立刻被趕來的沐晚晚捂住了嘴。
“還真有!霍北梟你……”穆逸朗的話還沒完,霍北梟就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。
隨即,他看向月寶,淡聲道:“不去,我很忙。”
月寶哪能不滿意這樣的結果,她奮力從沐晚晚手中掙脫,不爭氣地瞪了霍北梟一眼。
哎,論如何讓笨爹地開竅。
她暗自嘆了口氣,轉頭叉腰朝霍北梟道:“哼!你要是不帶我去,我就不幫你過關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