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清莞看了眼將她圍在中間的幾個護衛,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。
“王爺,你想讓整個王府都知道你地病嗎?”
夜少荀整個人都快崩潰了,瘋狂地咆哮着。
“滾開。”
侍衛們如潮水般涌出。
書齋內一片寂靜,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,夜少荀吞嚥口水地聲音更是清晰可聞。
這是一個男人的驕傲,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地病。
夜少荀一直讓太醫守口如瓶,絕對不能透露半個字,這魏清莞是怎麼知道地?
他咬牙切齒:“這藥方你從哪裏弄來地?”
“你不用管我在哪裏拿到藥方,只要你肯跟我和離,我什麼都不會說。”
“魏清莞,知道了這些,你以爲你還能活着離開?”他陰沉的像是厲鬼一樣,惡狠狠地瞪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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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清莞感覺到了一絲毛骨悚然,但還是故作平靜地說道。
“怕是要讓王爺失望了,杏兒已經從寧王府出去了,今夜她若是見不到我,她就會立刻稟報官府。”
“哈!”夜少荀怒極而笑,這一次,他是真的怒了!
他怎麼也想不到,當初那個蠢笨的女人,如今竟然變得如此聰慧。
不僅得到了被他毀掉的藥方,而且還拿出來威脅他。
“魏清莞,你逃得過今夜,躲不過明日。”
他威脅她,她只有死路一條。
從頭到尾,魏清莞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,哪怕夜少荀已經失去了理智,變成了一個厲鬼,她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。
“王爺,再過半個時辰,我還沒出王府,這事就傳遍了整個京城。”
“那你得不償失了!”
夜少荀面沉如水。
看着勝券在握的女子,他在心中權衡着利弊。
他不舉的事,誰也不敢說,只能請張太醫暗中給他診治。
所以,在少閔的事情鬧得這麼大的情況下,夜少荀還給了張太醫一條活路,就是想讓他給自己治病。
若是讓天下人知道,他不舉,那不僅顏面掃地,還會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。
雖然他在御花園裏表現得風流倜儻,但那只是藥物的功勞而已。
包括那晚臨幸蘇玉婷,他都是在藥物的幫助下,才能上牀。
晚上被魏清莞下了藥,他讓魏清歌差點半死不活,這讓他很是痛快。
他甚至還想從魏清莞那裏要幾瓶這樣的丹藥,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實力。
不過,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這個祕密。
他強忍着怒氣,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。
“好,那我成全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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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夜少荀肯籤和離書,魏清莞暗暗慶幸,總算是能跟人渣分開了。
解脫了!
魏清莞又從袖子裏掏出了文書,遞給了他。
“王爺,大丈夫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,只要簽了字,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夜少荀就算再不情願,也不得不籤。
在他想來,這個女人離開寧王府,相府不會收留她。
她一個弱女子,她能去哪裏?
景王府肯定不會要她,所以她只能在外面乞討。
總有一天,她會回來的。
強忍着怒火,夜少荀咬破手指,暗中按下了手印,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魏清莞接過和離書,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。
“王爺,這是你的藥方,你放心,對於你的事,我會守口如瓶。”
夜少荀一把奪過方子,用力一撕。
魏清莞瀟灑地走了。
看着那女人急匆匆離開的背影。
夜少荀差點吐血。
“來人!”
陳延年從空中落下,落在他身前。
“殿下。”
“跟上去,找人教訓教訓她。”夜少荀咬牙切齒道。
他以爲只要給她一點苦頭喫,她就會哭着回來找他了。
魏清莞拿到了和離書,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輕鬆笑容。
她總算解脫了。
只要明天她去了京兆府,跟魏宏達斷絕關係,拿到戶籍,就沒人能管得了她了。
她興高采烈地去找杏兒了。
杏兒已經在客棧裏等着她了。
一個時辰前,魏清莞出了宮,在客棧裏訂了上房,回到王府後,她就先把杏兒送了過去。
當夜少衍在宮中給了她這張藥方時,她就知道,今晚,她就可以離開寧王府了。
不管是前世還是後世,男人都是要面子的。
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們不舉的事,那還不如死了算了。
再說了,夜少荀身份不同,他可是王爺啊,還是皇后之子啊。
再者,他野心勃勃,一直想當太子,將來登上皇位。
這種人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自己不舉的事情,那簡直比死還要難受。
這也是夜少荀簽了字的原因。
面子大於一切。
抓住對方的弱點,也是一件好事。
夜幕下,魏清莞興高采烈地往客棧而去。
魏清莞從王府出來,她與王爺和離的消息,很快就傳了出去,蘇玉婷得知後,欣喜若狂。
不過她忽然想起,還有另一個女子住進了王府。
而這個女人,還是她的好姐妹,魏清歌。
偏偏這個該死的女人,知道了她的祕密,如今她搶了自己的男人,偏偏自己還不能怪罪她,只能當她是自己的姐妹。
想到今晚魏清歌和王爺兩人那乾柴烈火的模樣,她就覺得心如刀絞,恨意無處發泄。
她挺着大大的孕肚,去找夜少荀。
誰也別想跟他搶。
她搖搖晃晃的進了書齋,剛進書齋,那個曾經護着她的男人就衝了過來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。
“唔!”
她痛苦地呻銀了一聲,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張太醫怎麼跟你說的?”他歇斯底里地追問,狀若瘋狂。
她不知道夜少荀爲什麼會突然發瘋,他不顧自己有身孕,狠狠掐着她,他的行爲讓她很心痛。
沒想到,有朝一日,她也會成爲第二個魏清莞。
王爺本來只會這麼掐魏清莞的,換做以前,他連碰都不捨得碰她!
如今去惡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。
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傷感,淚如雨下。
“王爺,王爺,我聽不懂。”
“是嗎?”他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話,冷笑一聲,“是你將張太醫介紹給了本王。”
“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啊?”他生怕對方發現了自己陽痿的事情。
畢竟那一次,是因爲藥物的緣故。
可是,那一次,她懷孕了。
他冷冷地看着她,像是要將她凌遲一般。
今夜,夜少荀簡直就是個瘋子,恨不得掐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