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簡總,這幾天公司撥了好多款出去,現在資金鍊已經有些運轉不過來了。”
打量着簡總愈發難看的臉色,助理小心翼翼的開口:“剩下的那些合作商都在催促我們趕緊匯款過去,有些還索要鉅額的賠償金。”
“砰!”
一大沓文件被他扔在地上,書紙滿天飛,一片狼藉。
簡總雙眸幾欲噴火,低吼一聲:“都是些見風使陀的王八蛋!”
他握緊拳頭用力捶了下桌子:“沒想到這羣人竟然這麼難對付。”
剩下的那些合作商也一個個都是只老狐狸,之所以他們還沒有隨波逐流繼續與薄氏合作,就是想從他手裏拿到更高的利潤。
他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“儘量先穩着他們,別讓他們把這件事捅出去。”簡總冷聲囑咐。
助理會意,點頭離開。
……
另一邊,南明鳶一直在讓陸程調查簡氏針對薄氏的原因。
陸程辦事效率很高,沒多久就查到了點眉目。
“南總,這是你要的資料。”陸程將一份文件放在南明鳶桌上。
辦公室響起紙頁被翻閱的唦唦聲音。
南明鳶抿緊了紅脣,捕捉到了裏面的關鍵信息,“簡氏不可能因爲一個度假村的項目就與薄氏爲敵,這對他們得不償失,簡總和V組織裏的人私下有聯絡,簡氏這樣處心積慮、不計後果的給薄氏挖坑——”
她頓了下,杏眸微微一眯,說出自己的結論:“估計簡氏是受到了V組織的蠱惑。”
“我調查的時候發現簡氏那邊確實跟V組織有聯絡。”陸程低聲道。
南明鳶若有所思的盯着文件看了會兒,眉心無意識的皺緊。
想到V組織做過的那一樁樁喪盡天良的事,她眼底涌現出毫不遮掩的厭惡情緒。
南明鳶思忖片刻,沉聲道:“這個組織向來不走尋常路,誰知道他是想對付簡氏還是薄氏,又或者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,等時機成熟後坐享漁翁之利。”
她忽然想到最近傳出的風聲。
牧氏被薄辭深整頓的不僅主動賠償違約金不說,還主動交付了幾個項目出來給薄氏以表歉意,部分罷工的合作商也被嚇得和薄氏恢復了合作。
能想出這種損招,不愧是薄辭深。
她勾了勾紅脣,眼角勾着幾分玩味的笑意:“不過簡氏敢把主意打到薄辭深身上,也算是作繭自縛了,薄辭深的手段可不比V組織好到哪裏去。”
簡氏如今算是被薄氏和V組織兩面夾擊,無論哪一邊,都荊棘叢生,這回可沒那麼好收場了。
“南總,您是擔心薄總嗎?”陸程脫口而出。
南明鳶臉色一頓,旋即正色解釋道:“不是因爲他,我只是怕和薄氏合作的新能源汽車項目會受到影響。”
她合上文件,手指輕輕撩了撩長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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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爲什麼,剛纔陸程突然問出那個問題時,她的心莫名跳了下。
聞言,陸程微微頷首,沒有再繼續說這個話題。
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他說完便離開了。
隨着關門聲的落下,辦公室裏恢復寂靜,安靜的南明鳶只能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聲。
她慢慢撫上自己的胸口,忍不住小聲嘟囔:“這個陸程,怎麼老是在我面前提什麼薄辭深。”
想到現在的局勢,南明鳶眉心間的褶皺加深了幾分,眉眼間含着幾分擔憂。
雖然薄辭深勢力不小,可V組織的手段也不容小覷,當年她對上V組織時,都被對方出其不意的下了幾個陰險的圈套。
不知道V組織會如何對付薄辭深。
她是真的擔心新能源汽車項目會因此受到影響。
南明鳶抿了抿脣,拿起一旁的手機找到在國外執行任務的陸引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剛接通就傳來陸引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。
“老大,你可算是想起我來了,這麼久了你纔給我打一通電話過來。”
聽着那頭陸引哭唧唧的聲音,南明鳶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:“陸引,你正常點。”
陸引嘿嘿笑了幾聲,言語正常下來。
“說吧老大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。”
南明鳶低聲道:“你這段時間想辦法接觸V組織。”
“V組織?老大怎麼好端端的要讓我去接觸他們?他們給你找麻煩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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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引語氣裏盡是疑惑。
“不是,”南明鳶揉了揉眉心,淡聲開口,“是薄辭深估計被V組織盯上了。”
“因爲薄辭深?老大你還爲他着想呢?”陸引的語氣聽着有幾分酸溜溜的。
聞言,南明鳶只好把對陸程說過的話再重複了一遍:“我是因爲南氏和薄氏合作的項目,要是薄氏被V組織擊垮了,對南氏可沒什麼好處。”
“原來如此,放心吧,這件事交給我。”那頭的陸引拍了拍胸脯。
想到V組織那些慘絕人寰的下三濫招數,南明鳶臉上不由出現幾分擔憂的情緒,低聲叮囑道:“你接觸V組織的時候小心點,不要暴露自己。”
“老大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,不用擔心,我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回國。”
那頭的陸引又開始沒個正形了。
南明鳶輕嘆了口氣。
雖然陸引平日裏吊兒郎當,不過辦事效率倒也讓她挺放心的。
“你在那邊照顧好自己。”南明鳶還是盡着老大的職責多關心了句。
聽筒傳出陸引的笑聲。
“老大,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,你沒必要一直惦記着薄辭深,可以多看看身邊的人……”
懶得聽他的嘮叨,南明鳶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她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。
收拾好情緒,南明鳶剛準備繼續辦公時,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薄辭深的名字在屏幕上瘋狂的跳動着。
她瞥了眼便淡淡收回目光,沒有要接的動作。
電話響了很久,直到被自動掛斷,南明鳶的耳根子才清淨下來。
就在南明鳶以爲他會放棄的時候,沒想到電話又響了起來,她只好無奈接通。
“怎麼不接我電話?”
聽筒裏傳出薄辭深含着幾分委屈的聲音。
“什麼事。”南明鳶冷冷吐出三個字,不想跟他多說。
那頭沉默了幾秒後才傳來聲音,“你就這麼不願意跟我說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