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溫麗莎,等一下密室見,還是一樣,別被其他人發現。】
正在外面等候的溫麗莎聽到手機響的聲音,看了眼正和Alice交談的卡爾斯,悄悄走到角落去看短信的內容。
她臉色微變。
是他嗎?
可如果是他的話,爲什麼不用他的號碼給她發信息?
溫麗莎心中起了警惕心,走進一個拐角處,熟稔的給一串手機號撥去電話。
密室裏,南明鳶接到手下的電話。
“南小姐,定位顯示溫麗莎剛剛撥去電話的那人在黎琛家。”
聞言,南明鳶瞳孔驟然猛縮,她眸間滿是不可置信和震驚。
一旁的薄辭深臉色黑沉,雙手緊攥成拳,一抹危險倏然在眼底蔓延開來。
“我知道了,你再繼續準備下定位系統,看看黎琛現在在哪。”
“好的,南小姐稍等下。”
那頭傳來一陣鍵盤敲響的聲音。
“他現在也在這個島上。”
聽着他的話,南明鳶大腦出現一瞬的空白。
這件事好像越來越撲朔迷離了,到底是怎麼回事?黎琛怎麼也捲進這件事來了?
身後抵上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。
南明鳶轉眸看去,就撞上薄辭深深邃的眼中,“別擔心,無論怎樣,我都會在你身邊陪你。”
嗓音磁沉有力。
南明鳶收回目光,神情訥訥的點了點頭,薄辭深脣線抿緊了幾分,眸底蓄着一層冰霜。
如果黎琛真的和這件事有關聯,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他。
那頭的溫麗莎電話撥出去後一直無人接聽。
她皺緊眉頭,不由得小聲抱怨:“就給我發條短信是什麼意思?難道他現在又回到了島上?”
怕Alice和卡爾斯起疑心,溫麗莎不敢在這裏耽擱太久,只好收了手機走回原處。
“裏面的場景和道具已經佈置好了,現在我們可以進去冒險了。”南明鳶頷首微笑道,目光有意無意的朝溫麗莎看去。
後者不知道在想什麼,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。
南明鳶將她的表情看在眼底,沒出聲。
進入密室後,南明鳶和薄辭深把三人帶進了一個房間裏,祕密從房裏退了出來,旋即來到另外一個機關房裏。
南明鳶打開監控畫面。
光線昏暗的房間裏,三人站在一起,滿臉惶然的看着周圍。
“逸楓?逸楓你在哪兒啊?我好害怕。”
顯示屏傳出Alice的呼喚聲。
薄辭深聽到後脣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幾下,他沒出聲,而是安靜的看着一臉淡定的南明鳶。
南明鳶手持耳麥,紅脣翕動。
密閉的房間裏,忽然出現一陣電流聲,隨即響起一道機械音。
“溫麗莎,你竟然敢背叛我?你和這個卡爾斯究竟是什麼關係?”
聽到這個熟悉的機械音,溫麗莎眼眸睜大了幾分。
那個男人是在喫她的醋嗎?
急於解釋下,她全然忘記了旁邊的人,連忙道:“不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
監控有夜視效果,南明鳶通過顯示屏,將溫麗莎眼底的慌亂看的分明。
看來事情果然和她猜想的沒錯,溫麗莎是那個神祕男人的情婦。
她正想要繼續盤問時,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,一個戴着面具的神祕男人走了進來。
南明鳶眉頭一擰,目光緊盯着顯示屏。
面具男人走進來的一瞬間,溫麗莎臉上滿是錯愕慌亂,她的視線在卡爾斯還有面具男人來回流轉,端莊秀麗的臉上顯出幾分掙扎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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腳步聲清脆有力。
面具男人走到房間中心的位置,角度正對着攝像頭。
南明鳶就這樣看着顯示屏裏中男人的手緩緩移到了他的面具上。
面具落下,是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。
黎琛?
“你是誰?原來你不是他!”溫麗莎幾個大步走到黎琛面前,聲音激動到破音。
卡爾斯擰眉問:“你說的那個他是誰?”
黎琛看向面前的女人,一想到她和黎父做的那些勾當,眼裏劃過一抹厭惡,淡聲對她解釋:“我是他兒子。”
旋即他又看向卡爾斯,薄脣冷啓:“這位夫人和我父親關係匪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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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爾斯冷聲呵斥:“你在胡說什麼!”
他轉眸看向旁邊風姿綽約的溫麗莎,臉上滿是不信。
一旁的Alice卻是聽明白了黎琛的意思,恨鐵不成鋼道:“父親,你還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嗎?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個女人的目的不單純,現在人家兒子都親自上門來告訴你了,你別再被她繼續矇在鼓裏了!”
卡爾斯像是大夢初醒般,惱羞成怒的怒指向溫麗莎:“你竟然敢揹着我私下跟人苟且!”
溫麗莎根本不敢回答他,只是激動的扯着黎琛。
“黎琛,你父親什麼時候過來?我可都是爲他做事,他不能對我置之不理,他很快就會來救我了對不對?”
還未等他說話,Alice就雙手低低的環抱着胸,“你以爲他來救你就就有用嗎?你得罪了皇家貴族,死罪難逃!”
“不,不會的!他一定有辦法救我!”溫麗莎神情慌亂焦急。
黎琛看着冥頑不固的她,眉頭一擰,正想回答時,就聽見門外響起兩道腳步聲。
“想多了,你倚靠的那個男人不過是利用你而已,一顆棋子而已,有什麼好救的。”
南明鳶神情淡淡的睨着她,眼角勾着毫不遮掩的嘲意。
“你給我閉嘴!”溫麗莎師嘶聲大吼一聲,她雙眼猩紅的看向南明鳶,眸底迸射出兇狠的寒芒。
“我要撕爛你的嘴!”
說着,她便朝南明鳶撲了過去。
還沒靠近她,雙手就被薄辭深和黎琛鉗制住。
“你敢碰她一下試試?!”薄辭深臉上陰雲密佈,嗓音偷着股冰寒。
溫麗莎被兩人同時甩開,往後趔趄了好幾步,隨後狼狽的跌坐在地上,她神情悲慟又絕望的自言自語:“我纔不信他會對我這麼狠心,他一定會來救我的。”
黎琛聽到了她說的話,脣邊挑起一抹嘲諷的笑。
那個男人連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都能下得去手,哪來的心?
南明鳶想起剛纔黎琛說的那番話,轉眸看向他,疑惑的問:“黎琛,你……你父親——”
她頓了下,整理了下措辭道:“他爲什麼對我還有我家人下手?”
現在已經能確定溫麗莎家裏的密室就是關押她父母的地方,而和她交往密切的神祕男人就是黎琛的父親。
爲什麼?黎父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