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0章 下藥被抓

發佈時間: 2025-02-07 19:37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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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話的兩個人在簾子後面,賀鳴遠走進去了也看不着人,只能聽到他們倆在說話,提到了什麼霍先生。

“你那個時候連身體都沒恢復好,偏要把腎捐給霍先生,當時我就說了恢復會很慢,現在知道我沒瞎說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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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關係,我一點也不後悔,只要他沒事就好。”

沐晚晚兩手抓着上衣掀開,將腹部的傷處露出來,一薄層的紗布上已然浸染血跡,紅得觸目。

還不等醫生轉身去拿紗布與酒精,簾子就被賀鳴遠掀開,一臉震驚與不敢相信。

“你居然爲了那個男人,連腎臟都不要了?!”

他聲音不小,怕被別人聽見,沐晚晚連忙放下了衣服,做出噓聲動作。

“小聲點!他還不知道!”

賀鳴遠更是覺得難以置信,他眼裏的沐晚晚一向獨立又高傲,怎麼會爲了一個區區男人,傷害自己的身體呢?!

要換作是他,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給她!

“你竟然還不告訴他!你是有多愛他!”

他都快瘋了,情緒激動之下,抓住了沐晚晚的手,死活不願鬆開。

一手拿了鑷子準備給沐晚晚換藥的醫生已經看不懂現在的形勢了,尷尬地把鑷子放下,又不好插嘴問她還換不換,就怕這情緒激動的男人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。

“告訴他幹什麼!”

沐晚晚不理解,也不想被他觸碰,甩開了他的手。

餘光瞥見站在牀邊的醫生,朝他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。

“我帶他出去,麻煩你等一下。”

醫生也能理解,擺擺手直說“去吧”。

想着把賀鳴遠趕出去,要讓她回診室再叫醫生換藥。

“這個事情麻煩你不要說出去,我不想讓他知道了愧疚。”

沐晚晚一臉認真地跟他說道。

“這種時候了你還擔心他的情緒?你無緣無故挨這麼一刀,那誰來關心你啊!”

賀鳴遠急得眼睛都紅了,又覺得這不是說話的地方,恰巧看到對面有一扇門,上邊綠油油標註着“安全出口”。

他一把推開了門,把沐晚晚帶進去。

“你就打算瞞他一輩子?!那個男人!怎麼配!”

沐晚晚點頭,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
“他就是值得我這樣做,我這一生只會愛他一個人,我願意爲他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。”

後面還有半句,她沒有說出來,怕傷到他。

那就是:配不配只有我說了算,你管不着。

光前面半句話就已經把賀鳴遠氣得夠嗆,腦子裏升騰起無名的邪火,一看沐晚晚那張不停開合的嘴,就轟地一聲炸了。

他瘋了一般地抓住沐晚晚,把她推到牆上,低下頭想要強吻。

察覺到他這個意圖,沐晚晚還沒等他的嘴脣碰上,就掙扎着擡起手,用力扇了他一巴掌。

“清醒了沒!”

腦子渾成漿糊的人陡然睜大眼睛,不敢相信她會打自己,心裏的痛比臉上的痛更甚,舌尖嚐到了血腥的鐵鏽味。

“我跟你說過多少次,我只是把你當做朋友、弟弟,沒有半點男女之情!”

沐晚晚也是被他的舉動惹惱,腹部傷口崩裂的部位一抽抽地疼,此刻只能緊鎖着眉頭強忍。

“我愛的人就只有他,一直都是,霍北梟是他,厲寒辭也是他!”

他不願意接受事實,人就被推開了。

安全通道的大門開了又關上,“砰”一聲砸得他心都要碎了。

現在他們連朋友都當不成了,是他自己毀了一切。

沐晚晚不敢碰到傷口,只佝僂着背,慢吞吞地走回診室,汗水順着額前的碎髮流下來,疼得她不斷抽氣。


醫生看她這副樣子,手忙腳亂地關門,把紗布和手術線都拿了出來。

“去躺着,把衣服掀開。”

診室外面,賀鳴遠垂頭喪氣地走出來,盯着那扇緊閉的門,顧自走到了牆角,肩靠着牆面,撐起他使不上力氣的身子。

他不放心沐晚晚一個人在這裏,想靠近卻又怕被厭惡,只能隔着門,安靜地等着她。

同一條走廊裏,剛清理完男廁所的沐白柔總算能歇一會兒,把工具都清洗乾淨之後,掛在了牆面上。

她本想借着萬狀害沐晚晚名譽,讓她和霍北梟爭吵離婚,沒想到根本就沒有用。

萬狀也是個廢物,被逼問了幾句就說不出話來了,今日一早就被醫院“請”了出去。

她嘴裏碎碎念着,拿着笤帚到處轉悠,其實是有目的地往霍北梟的病房裏去。

“都不知道去哪裏了,怎麼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。”

拿着個笤帚做戲似的到處亂掃,身子往牀頭櫃上一靠,認出了白色陶瓷杯是沐晚晚用的,另一個透明玻璃杯是霍北梟的,偷偷摸摸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。

硬幣大小的牛皮紙袋裏,滿滿的一包白色粉末,全被她倒進了杯子裏。

“你在幹什麼!”

門口一聲怒喝把她嚇了一跳,粉末不當心灑到了杯子外面。

“什麼都沒有!”

她慌忙地收起東西,欲蓋彌彰地反駁了一句。

賀鳴遠快步走進來,死盯着她。

“剛剛我就看你鬼鬼祟祟的不對勁!往杯子裏放的是什麼東西!”

眼看事情敗露,她一句話也不敢說,趁着男人不注意,踹倒了笤帚分散他的注意,連忙往門口跑。

但賀鳴遠也算冷靜,見到她跑的瞬間就追上去,扣住了她的肩膀,把她往牆上一推。

男人的力氣極大,沐白柔還沒反應過來,腦袋就砸在了牆上,眼前一陣眩暈。

“說!你是什麼人?爲什麼要往晚晚的杯子裏下藥?”

沐白柔眼前模糊,下意識地反抗,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,轉身就跑。

她高估了自己的恢復能力,剛跑了兩步就暈暈乎乎地又被抓住。

賀鳴遠忍痛將她拉回來,動作間無意扯到她臉上的口罩,在其他人聽到聲響跑過來的時候,口罩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