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梟也沒想到她能在自己家裏埋伏這麼久,戴着個口罩,他也沒懷疑她別有用心。
細想最近霍珏不停地生病鬧脾氣,竟然真的和這個該死的保姆有關係!
“這不能怪北梟,最近家裏發生的事情太多,分身乏術的,連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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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晚晚指着被綁住的女人說道。
“都是大哥親自面試考覈。”
說到大哥,他們倆對視一眼,再仔細看沐白柔現在的樣子,沒道理霍琰會認不出來她。
沐白柔得意地笑了一聲,神情語氣裏充滿了對霍琰的鄙夷。
“他個廢物瘸子,能看出什麼名堂來?我個人資料沒問題,手腳麻利,又清楚霍珏的喜好,就是最合適的人選!”
捆着她的尼龍繩只能束縛她的身體,管不住她的嘴,她想說什麼難聽的話,不過腦子直接說出來了。
沐晚晚懶得跟她爭論這些是非,只是聽到她幫過時延,怕自己女兒的失蹤也與她有關,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賀鳴遠。
外人在場,她沒法直接問出來,便與丈夫眼神交流一番。
正巧霍北梟也有這個想法,擡手指使手下。
“把她帶出去。”
女人被兩個壯漢前後拖拽到地下停車場,扔進了面包車內,車門完全鎖住了,壯漢完全堵住了她的出路,緊接着,霍北梟坐上了車。
他們倆之間隔着兩個魁梧的壯漢,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問話。
“時延的計劃,你知道多少?”
興許是這昏暗的環境,以及男人性感動聽的聲音作祟,沐白柔那漿糊般的腦子開始發散思維。
等了她半晌,沒聽見回答,霍北梟的耐心消磨殆盡。
“你不願意說,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。”
沐白柔眼裏已經開始冒粉色泡泡,心跳一下比一下跳得快,以一種極其做作的語氣問到。
“那你要對我做什麼?”
霍北梟幾欲作嘔,還是爲了女兒的消息忍了,朝身後壯漢比劃了個手勢。
他們收到命令,擡手往沐白柔臉上扇了一巴掌。
男人力氣之大,沐白柔覺得半張臉都在發麻,牙齒可能是碎了,嚐到了噁心的血腥味。
“還不說嗎?另外半張臉不要的話,他們也可以滿足你。”
霍北梟沒有跟她耗時間的意思,只要妻子不在場,他該動手就動手,毫不含糊。
疼痛毫無預兆地親襲而來,沐白柔疼得連話都快說不清了,半張臉紅腫起來,她不看也知道成了豬頭模樣,連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。
“他,我不知道他有什麼計劃!他要幹什麼都不和我說,就給我發短信,命令我做什麼……”
她疼得眼淚禁不住往下掉,努力想要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。
“真的!不相信的話,可以看我的手機!”
說着她扭動了一下身體。
霍北梟點頭,手下就很有眼色地把手機找出來。
老式的按鍵手機,之前她與一個陌生電話的短信記錄也沒刪掉,輕易就被翻了出來。
記錄果然和她說的一樣,都是時延在命令她做事,而她每次詢問計劃內容的時候,對方就不回覆了。
“你被他抓了什麼把柄?”
沐白柔囁嚅着,異常小聲地回答。
“沒,沒什麼,就是他威脅我把我做的事情都捅出去。”
諒她也不敢騙人,霍北梟把手機扔回了她身上,速度極快地開了車門,留下一句。
“哪來的回哪裏去。”
沐白柔還一臉茫然不明白他的意思,其中一個壯漢先下了車,坐到了駕駛座上,另一個壯漢則負責壓制她,往警局的方向去。
回到病房,霍北梟本不想對情敵示好,可這次確實是他救了沐晚晚一命,萬般糾結之下,還是覺得低一次頭算了。
“這次多謝你。”
他走向賀鳴遠,拍了拍對方的肩膀。賀鳴遠擡起下頜,冷哼一聲。
“別說得我好像是幫你一樣,我是爲了晚晚才這麼做的。”
他自以爲深情地看向沐晚晚,以爲這句話能讓她多看自己一眼,沒想到她只關心霍北梟有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消息。
“她什麼都不知道,被時延當槍使。”
霍北梟搖了搖頭,抓着她的手,向她靠近了一些,有想要擁抱她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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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及這裏還有外人,沐晚晚推了推他,這纔看向已經滿臉醋意的賀鳴遠。
“小賀,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。”
只是道謝,沒有半分別的意思,甚至還是用這種極爲平常且疏遠的語氣。
賀鳴遠脆弱的心靈愈發覺得受傷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從左手大拇指上拿下來一個翡翠玉扳指。
“這個給你,要是你後悔了,可以拿着這個來找我。”
他把扳指塞到沐晚晚的手裏,也不管她要不要,轉頭就走。預想中挽留他的話,一句也沒有,就那樣落寞的離開了。
玉色在陽光下很清透,沐晚晚拿在手裏看了看。
“這東西應該很貴重吧?”
霍北梟點了點頭,伸手要去拿她手裏的扳指。
“可能是類似於通行證的東西,我不會讓你覺得後悔,所以還給他算了。”
誰想沐晚晚直接握緊在手裏,擡眼看他。
“人家給我的,要還也是我還。”
讓霍北梟去還,說不準兩個人還要打起來,還是放在她這裏安心,雖然是用不上。
此刻賀鳴遠出醫院之後,就上了一輛黑色卡宴,疾馳回到賀家老宅。
老宅離西北不算遠,但他到家時已是半夜。
宅子是仿中式園林的設計,入口進去就是小橋流水,順着鵝卵石路往裏走,穿過一條長廊,纔到了正廳。
難得這個時間還燈火通明,他的母親懷裏抱着個小嬰兒,在正廳裏踱步,邊拍着嬰兒的背邊哄着。
“寶貝寶貝,別哭了,你看,哥哥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