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青一愣,沒有反應過來。
就聽張太醫冷聲道:“你說你好好的奴婢不當,非要誣陷別人得了腸疾!你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?”
冬青聽出了張太醫的諷刺,她立刻囁嚅道:“你,你是說她沒病?”
不,絕不可能!
錦欣怎麼可能沒病呢?
冬青立刻上去要扯太醫的袍子:“張太醫,你肯定是搞錯了是不是!”
魏珠見狀立刻讓兩個小太監過去按住冬青。
冬青整個人還處在懵逼的狀態裏。
錦欣怎麼能沒病呢?是,她之前可能沒病,但吃了她的藥後怎麼可能沒病呢?
“一定是她家裏人收買了你!張太醫,你這個幫兇!”
冬青立刻歇斯底里的喊着,被小太監按着還掙扎。
張太醫無語極了,連給冬青一個眼神都不屑的道:“微臣世代侍奉皇上,金錢豈能收買微臣?你也把忠心看的太便宜了吧!”
他諷刺冬青好收買。
冬梅也眼神閃爍,她也頭蒙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不過看來是錦欣沒問題,那她怎麼辦?
這一瞬間,她出於求生本能,立刻想把冬青給拋棄掉。
於是立刻給玄燁和代真磕頭道:“皇上,真妃娘娘,是冬青和錦欣之間有齟齬,冬青見奴婢送東西給錦欣一時起了心思,奴婢被逼的,若是奴婢不聽她的,她就威脅給奴婢使絆子!奴婢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!”
她說着一直咚咚磕頭。
冬青立刻惡狠狠的看向了冬梅,立刻咬牙道:“你!”
她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她還是不信錦欣沒病。
榮芳似乎是看出了冬青的困惑,立刻道:“是你自作孽不可活,也是冬梅這丫頭心眼太多了,她上次來動藥就明裏暗裏的說錦欣有毛病,因此我是留了心眼的,留下幾顆藥丸給太醫院的太醫看過來,確認是養身子的藥纔沒管。”
榮芳說着去她屋裏把她留下的那幾顆藥拿來給張太醫看。
張太醫聞了聞道:“不錯,是一樣的藥。這藥滋補很好,也是難得的了。不過這丫頭身體挺好的,完全用不上這種東西……”
張太醫一時醫癮犯了,立刻滔滔不絕。
梁九功立刻乾咳了幾聲,張太醫才收了聲。
冬梅還在磕頭,而冬青則是一臉的不解。
可不是不解,藥是她親自換的,還是全部,她是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瓶子裏怎麼會是之前的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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錦欣心裏好笑,當然想不明白,若不是她有系統,死幾次都不知道呢。
沒錯,她用了系統新出的移花接木符,還好那個冬青沒有把藥處理了,竟然還放在身邊,這些天不只是冬青盯着她,她也盯着冬青,兩人都裝作不知,但也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錦欣見事情已經明瞭,立刻道:“主子,既然冬青這麼冤枉奴婢,肯定她那裏有她說的那個藥,讓人搜一搜就知道了。”
捉賊捉贓,她要讓冬青死個明白。
冬青也想知道。
佟佳氏冷着臉道:“行吧,榮芳讓人去冬青那裏搜一搜,本宮倒是要看看還有什麼是本宮不知道的。”
榮芳親自去搜的,從冬青的牀鋪裏一個小格子裏搜到了一個藥包,立刻拿過來給張太醫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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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太醫看了一眼道:“沒錯,這就是治療腸疾的藥。”
冬青蒙了。
錦欣立刻也對着玄燁和佟佳氏磕頭道:“皇上,主子,奴婢這下終於可以清白了。奴婢自認有罪,不管是不是得罪了冬青,冬梅,但讓主子爲難,耽誤了皇上的時間,就是奴婢的不對!奴婢自己去宮道里跪着等主子的示下!”
她說完不等佟佳氏吩咐就出去了。
她怕自己不出去會憋不住笑出來。
真是痛快啊!
也讓他們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,給上次要害她的人一個警醒。
不過從這次的事情來看,這次和上次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。
上一次的局明顯的比這次的更高級。
上來就是要命的。
玄燁看着錦欣的背影勾了勾脣,隨即收了。
她倒是乖覺,這是出來,不管是誰的錯,佟佳代真爲了臉面也是要處理她們幾個的。
這奴婢先發制人,真妃倒是不好再大肆處理她了,至少不會給她趕出去。
佟佳氏冷着臉對冬青,冬梅道:“本宮不關心你們誰對誰錯,但把個人恩怨放到主子面前,耍心眼,就是你們的錯了!打量主子都是你們的刀子不成?本宮是心寒,平日裏也對你們耳提面命的要求,冬梅是內務府的,本宮是沒資格管的,倒是冬青,本宮是不敢再留你了。皇上你怎麼說?”
代真有權利處罰,但沒權利定奴婢的生死,因爲她不是皇后,不行中宮職權。
上次鈕祜祿氏處死了李貴人宮裏的小何子,就讓玄燁不是很高興。
因此,佟佳氏不想觸黴頭。
玄燁右手食指捻着拇指上的玉扳指,看着磕頭如搗蒜的冬梅道:“你們既然敢趁着朕來說這件事情,就是想讓朕給個公道。既然如此,朕就如你們所願。”
玄燁這話一出,相當於是判了冬青和冬梅死刑。
冬梅頭也不磕了,人軟在地上。
而冬青心有不甘的擡頭看着玄燁。
看着這個讓她心甘情願,鋌而走險的男人。
但這個男人眼中是沒有她一絲一毫的,甚至連個眼光都不屑給她。
玄燁薄脣輕啓道:“就如這奴婢自己所講的,讓她去軍營裏當軍技吧,至於她的家人,託她的福,也可以跟着一起去充軍。而你……”
玄燁用手指了指軟在地上的冬梅。
“你們看着應該是很好的姐妹,所謂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,你也和她一樣吧。”
玄燁說完冬梅就暈死了過去。
而冬青被小太監給拉下去,還要說,被一個小太監一個手刀過去把人給劈暈了。
玄燁看了一齣戲,也覺得餓了,就對着佟佳氏道:“走吧,看了一場笑話,朕還真是餓了。”
佟佳氏立刻笑着起身。
太好了,玄燁看着竟然沒有生氣。
等用了膳後,玄燁臨時有事,不在承乾宮就寢就走了。佟佳氏沒臉挽留玄燁,也留不住。
因此大方的送玄燁走。
錦欣就跪在宮道里,玄燁的儀仗隊旁邊。
玄燁去坐肩輿,必定是要路過錦欣的。
他闊步而來,走到錦欣的身旁站定了一下,用鼻音冷哼了一聲。
“好一個奴婢。”
錦欣心裏一沉,跪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