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九功這次是真的急了,他立刻過去,顫聲道:“皇上!”
真是要命啊,誰能想到皇上能被一只貓給抓了。
“皇上!”
錦欣也趕緊上前,先從玄燁的手裏接過貓咪。
衆人這一疊聲的驚詫嚇到了小奶貓,它此刻倒是變得乖巧了,縮進了錦欣的懷裏。
“不用大驚小怪!”
玄燁皺着眉頭對着衆人呵斥了一聲,衆人立刻噤聲。
“皇上請恕奴婢冒犯了。”
這畢竟是她的貓傷了人,還是玄燁的龍體。
在清朝,一個弄不好都是要死人的。
錦欣覺得應該立刻補救一下才行。
梁九功有眼色,立刻過去接了錦欣懷裏的貓。
錦欣騰出手,上來執起玄燁的手來看。
手背上有幾道血痕,因爲小貓不大,因此傷口也並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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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見血了就不吉利,古人都迷信,要是讓人知道玄燁被貓給抓流血了,還是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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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和貓也就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了。
“皇上,最好是趕緊讓處理一下傷口,避免感染,我的意思是避免傷口惡化。”
錦欣因爲有點着急,握着玄燁的手用了點力氣。
玄燁看着錦欣爲他着急的樣子,剛剛因被抓的羞恥和不爽,瞬間被一種莫名的感覺代替。
像是被什麼東西撩撥了一下心神,很癢,也很輕。
“是啊,皇上,奴才這就讓太醫過來!”
“魏公公!奴婢會!奴婢可以幫皇上包紮一下!”
開玩笑,這要是傳了太醫那還得了?
先不說太醫院都是有醫案的,任何的風吹草動,估計連玄燁的屁比平時臭都要記錄在案。
到時候萬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問起來,她還是一樣涼涼。
這時候要用延遲符嗎?
錦欣都覺得玄燁就他麼是騙她符用的吧。
錦欣心裏暗暗決定,只要玄燁拒絕,她就用延遲符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用傳太醫了。”
錦欣:!!!
她一臉感激的看向玄燁,太好了,這樣就不用死了吧。
魏珠默默閉了嘴,一衆人這才擺駕乾清宮。
今晚上玄燁也就沒翻牌子,因此還是宿在乾清宮裏。
等人到了乾清宮,因爲古代也沒有被貓抓了要消毒的意識,玄燁這裏就有止血的藥。
錦欣爲了安全起見,從系統裏用簽到的金幣,兌換了一小瓶酒精,然後裝道一個瓷瓶裏。
“皇上,這是奴婢家的療傷藥,用來祛除傷口的髒東西,您忍着點疼,奴婢先給您把髒東西給擦掉。”
“嗯。”玄燁也沒多問,只擡着手讓錦欣給她塗藥,錦欣用從系統換來的棉球給玄燁的傷口消了毒,然後塗了玄燁自己有的止血藥。
其實血早就止住了,都能這個藥有促進傷口癒合的作用,爲了保險起見,錦欣就還是塗了點,然後給玄燁用紗布包好了。
等處理完了,錦欣吁了口氣。
“好了皇上……”
錦欣擡頭就撞進來了玄燁的潭眸中。
“您早點休息。”
驚覺距離太近了,錦欣立刻拉開距離,讓她遠離玄燁帶給她的璦昧感覺,錦欣快速的起身給玄燁行了一禮後匆匆而逃。
玄燁並未制止,他的目光追隨者錦欣,直到看不到才收回目光低頭看手。
只看了一眼,玄燁就皺起了眉頭。
他的手掌上赤赤果果赤果果被錦欣打了一個蝴蝶結。
玄燁:……
錦欣出了乾清宮,就看到梁九功和魏珠正在一起逗那只貓咪。
“梁公公,奴婢爲皇上包紮好了傷口,明日若還是疼,您再幫着換一次藥。”
梁九功立刻有些爲難起來,對着錦欣道:“哎喲,錦欣姑娘,不是老奴不幫你,實在是老奴粗手笨腳的,萬一給皇上弄疼了,奴才可喫罪不起,不然還是讓太醫過來一趟。”
梁九功眼裏閃着狐狸成精似的光。
錦欣胸口一悶,這還怎麼聊天?
“梁公公,還是不要勞煩太醫了,明日奴婢還來幫皇上塗藥。到時候煩勞您通融通融。”
“成啊,就這麼說定了!”
梁九功就等着錦欣這句話,聽了立刻拍板了。
錦欣:……
突然有一種被套路的感覺。
但梁九功沒理由套路她吧?一定是她想多來。
梁九功達到了目的,直接趕人道:“趕緊把你的貓拿走,萬一皇上後悔了,那可是白忙活半天。”
錦欣立刻從魏珠手裏拿過貓,給梁九功行了一禮道:“多謝梁公公。”
然後抱着貓咪快步的往南書房裏走去。
梁九功進了殿裏,就見着玄燁受傷的受傷乾乾淨淨的,桌子上放着一堆紗布,明顯是從手上拆下來的。
梁九功偷偷的湊近給玄燁上了一盞茶,順道看了看玄燁手上的傷口,傷口就不深,不仔細看都看不清楚。
這就好,能當個趣兒沒事,萬一太明顯了,被人看不出來,到時候想瞞着都瞞不住了。
“看夠沒?”
玄燁冰涼的聲音把梁九功從思緒裏給拉出來。
梁九功嘿嘿笑了兩身,嘆息道:“還是皇上您的心腸軟,就錦欣姑娘做的事情,不夠她死兩次,一次也夠了。”
玄燁放下手裏的筆,心想,那奴婢可不一定會這麼想。
就像他對那個奴婢一樣,總覺得她順從的外表之下有着他不知道的鋒利爪牙。
那奴婢像極了今晚這只貓咪,看着很柔軟可欺,但一旦亮爪,就讓人防不勝防。
“把要定的封號都提上來,朕今兒晚上定一下。”
梁九功見玄燁轉移來話題,也不敢再多說,立刻過去讓魏珠把東西呈上來。
魏珠喜形於色,這可真是太好了,這就不用明日被高鴻恩給嘲笑。
他可以拿着這個東西去內務府裏當一回大爺。
魏珠可太想去內務府轉一圈了,若是現在沒過宵禁,他幾乎都想過去先炫耀一番。
看看你家魏哥哥!辦事妥妥的,皇上還不是最疼你魏哥哥,你們辦不好的事情,你家魏哥哥出馬一下就辦好了。
承乾宮是忙着,而錦欣回到屋裏躺倒被窩,趁着燈光翻出那封信來。
這封信她看了幾次。
並不是那人寫的,雖然筆跡很像,但並未寫她的閨名。
她的閨名是她母親塞和里氏私下才叫的,很少人知道。
連他阿瑪魏武估計都不一定知道。
錦欣確定這封信有問題,她的思緒有回到來趙嬤嬤身上。
難道這件事情和儲秀宮的李貴人有關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