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她的極品婆婆,什麼怕富察大人冷着熱着,合着老夫人還不知道自家兒子去青樓,青樓只要他自己不脫衣裳,估計也冷不着。
富察大人一走,老夫人就沒打算跟姜佳氏說什麼,只是吩咐道:“這幾日估計媒婆什麼的要上門,你準備好打賞的銀子,別讓人說我們家寒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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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姜佳氏咬牙應下,心裏把老夫人給罵了個遍。
真不要臉,明着說是她給富察暖暖找婆家,合着還要她這個嫡母給出銀子。
出力不討好,這個婆母真是和富察大人是一家的,都是極品。
她算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嫁到這家來。
不過姜佳氏心思都在兩個孩子身上,她一定要給兩個孩子一個好前途,不然將來她要被富察大人這後院給氣死了。
整日的就是處理一些小妾姨娘的破事,繼子繼女也不聽話,簡直是讓她頭疼。
富察暖暖達到了目的,把老夫人的人脈什麼的都整理了一下,她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,讓宛兒都去打聽清楚了對方的人品,喜好等東西。
爲的就是一擊即中。
宮裏,晚上玄燁乘着肩輿到了永和宮,就見錦欣已經帶人等在殿外了。
見玄燁進門,錦欣立刻迎了過去,欠身道:“臣妾給皇上請安,皇上萬福金安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
玄燁上來拉起錦欣,把錦欣的小手給窩在他的大手之中,玄燁手上有些薄繭,他用有薄繭的地方廝磨着錦欣手心裏的軟肉。
錦欣見玄燁似乎是無意識的做這個動作,也不好出言阻止,就只能在奴才們低頭偷笑的時候,偷偷瞪了一眼玄燁。
玄燁見錦欣瞪着他,他心中微動,更加用力的揉了揉錦欣的手心。
錦欣:……
她不客氣的把手給抽了回來,順便道:“皇上渴了嗎?臣妾給您倒杯水。”
說着自己去倒水,不給玄燁說話的機會。
玄燁看着空落落的手心,錦欣自從他有意讓凝雪和親後,就對他冷了下來。
且如何哄,她都是表面上和他不計較,其實心是越來越遠了。
玄燁有些心酸,他見錦欣把水給他端了過來,就順手接過來喝了一口才開口道:“朕來找你有事。”
“臣妾知道,皇上您有什麼吩咐,儘管說就是了。”
錦欣心中有數,玄燁肯定是已經知道了策棱的所作所爲了,他會如何做呢?
“皇額娘已經去了乾清宮和朕說了很多,朕本來想把策棱給殺了,但如今,朕想問一問你的意思。”
錦欣以爲玄燁鋪墊了這麼久,肯定要說,朕是一國之君,一定要爲了大清考慮,這件事情要聽皇太后的云云。
結果是來問她?
怎麼,讓她受了委屈後還捏着鼻子忍下?
“皇上何必來問臣妾?臣妾說的就一定管用嗎?”
錦欣笑得很好看,晃了玄燁的眼睛,這麼些年,她勾人的本事是一點都沒有退步。
玄燁眸子一深,低頭喝了口水道:“還能不讓你說嗎?你先聽聽朕的意思,若是你覺得不行,朕聽你的。”
旁邊的梁九功立刻想要隱身。
皇上這是什麼?這是拿着江山來討好美人了嗎?
雖然說是聽皇后的,但這個皇后和其他皇后就不同。
錦欣是個隨性的,事關八公主,聽皇后的,策棱王子都不能全乎。
梁九功是不知道策棱王子未來已經不是全乎的了,要步他後塵。
“皇上先說說。”
錦欣笑得嬌妹的坐到玄燁的身邊,玄燁就說不下去了。
梁九功乾咳了兩聲,玄燁回神看了過去,冷聲道:“你還杵着做什麼?滾下去!”
“是。”
梁九功嬉皮笑臉的躬身下去了。
好險,他差點就看到不該看到的,到時候萬一被滅口,妥妥的冤枉死。
就梁九功看,這皇上該不是要給皇后跪下吧……
斯哈……真是不敢想象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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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裏玄燁伸手牽過錦欣的小手,慢慢的揉捏着邊道:“朕的意思是,讓策棱回蒙古,但朕會給蒙古施壓,皇太后也是這個意思,蒙古到時候肯定要給出一個交代,換了策棱是遲早的事情,這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。畢竟活受罪還不如干脆的死。”
“皇上這話說的,那六公主呢?雖然都是女兒,但臣妾說句私信話,八公主是沒了額孃的,我這個半路來的額娘,再怎麼疼她,終究是她比六公主少了很多的,如今被六公主按着欺負,臣妾雖然不想追究,但到底是心中難受,這六公主太讓本宮失望了,她若是不願意策棱王子,儘可以說清楚,這背後搞事情,還牽連到若靜,真是讓臣妾都沒想過她竟然能如此。”
錦欣說着紅了眼眶,湊着玄燁的手擦了擦眼淚。
玄燁被錦欣的淚水燙的心頭一軟。
他是完了,他就見不得錦欣哭。
嘆了口氣,玄燁才道:“雅羽確實過分,朕已經讓精奇嬤嬤去重點教導她禮儀,日後她身邊的人也都會全部換了,知道她出嫁,都不會讓她再自由走動了。你放心,朕日後會補償若靜的。”
錦欣聽到這裏心中一動。
試探道:“皇上,您要如何補償若靜?”
玄燁見錦欣眼中的狡黠,就知道她心中有數了。
隨即把人抱在懷中道:“皇后說如何補償?”
“臣妾以爲,皇上不如就給若靜一個口諭,等將來她自己有了想求的事情,到時候您在答應了就成。”
玄燁就皺起眉頭,總覺得錦欣這是在挖坑,雖然他沒有證據。
錦欣見玄燁遲疑,知道玄燁有些防備,她立刻坐到玄燁的腿上,伸手抱住玄燁的脖子道:“皇上,今日臣妾都怕死了,當時都想到您跟前哭一哭,您是沒看到咱們若靜的手腕子都被那個策棱給捏紫了,人也嚇得不輕,還說要去當姑子,臣妾是好說歹說才讓她打消這個念頭,皇上,臣妾害怕……”
錦欣說着人就靠在玄燁的懷裏,似撒嬌一般的在哪裏輕輕啜泣。
玄燁被錦欣這貓兒一般的哭聲給拿捏了。
他突然有種自己是昏君的感覺,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的哭而心軟,而退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