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笑讓兩個小宮女毛骨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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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個悄悄地道：“這，這公主該不是瘋了吧？”
“別管了，反正我們是收了五阿哥的銀子，拿錢辦事，只要讓雅羽公主乖乖的嫁出去就成。”
兩個人眼神交流了一下，眼底都是對雅羽公主的可憐。
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，她身旁的春喜被人要走了，就讓她們這兩個替死鬼跟着，不怨怪纔怪。
而延禧宮。
惠妃聽着下面人稟告的話，面上冷笑。
“這幾日都謹慎些！有句話，皇后說的不錯。本宮是四妃之首，日後也是後宮的表率。可不能讓人抓了錯處！”
“娘娘放心，任何人都不敢空口的說這事和咱們有關。”
“這事本來也和本宮無關，本宮可什麼都沒做！”
惠妃冷笑，一想到錦欣的諷刺，恨不得直接的讓她去死纔好。
“打聽清楚了沒有，皇后到底得的什麼病？”
也是古怪，皇后這病發了兩次，但兩次都只是夢魘，無其他病症。
伺候的宮女犯難。
“主子，您也知道，這張太醫的嘴是最嚴實的。什麼都問不出來，且奴婢也怕問的太過明顯了，被人留下，到時候得不償失，奴婢再迂迴的打聽打聽。”
主要是她也沒錢天天給張太醫買肘子，這皇上都買了張太醫一年的肘子，能從張太醫這個現實的人嘴裏問出什麼來，除非管他兩年肘子纔行，但這種說出來，一是丟人，也匪夷所思，萬一許諾出去了，張太醫這個不靠譜的，誰知道他會不會被三年的肘子收買！
惠妃不疑有他。
“好好打聽一下，本宮倒是要看看這個皇后還能活多久！”
宮女應下就出去了，安排各處的值守，如今都害怕，自然是不敢去打聽什麼，但不正面打聽，也可以利用宮裏的人脈側面的打聽。
惠妃這裏的擔心和榮妃的不同。
榮妃今夜都無法安睡。
她守着燭火發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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伺候的宮人進來，見着她發愣，立刻上來輕聲問道：“主子，您可是哪裏不舒服？”
“本宮心中鬱結，有些不美。”
榮妃嘆了口氣，三阿哥胤祉一點都不讓人省心。
宮女也能理解，勸解道：“主子，三阿哥都長大了，日後會是您的依靠的。”
“本宮之前也是這麼想的，如今也不敢這麼想了。”
榮妃苦笑了一聲，呆坐在牀頭。
“主子，您別傷心了。”
“本宮，如何能不傷心呢？本宮在孝誠仁皇后之前入宮，也算是得了隆寵。就算她入宮，皇上待她有七分好，待本宮也有五分了。本宮當初應該知足，只是不該，動了心思。”
宮女見榮妃鑽牛角尖，立刻湊近了伸手握着榮妃的雙手道：“娘娘，這不是您的錯，若不是孝誠仁皇后逼迫，您不至於動手的。您是爲了自保，並沒有蓄意謀害。”
“不，本宮是蓄意謀害的。因爲她最終不還是死了嗎？”
榮妃露出一抹更深的苦笑，她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日子，人人都要把她和皇后比較。
皇后怎麼可能容忍，玄燁當時只是來她宮裏多些，皇后就暗中針對，雖然明面上，皇后還是那個識大體的赫舍里氏，但私下裏，確實讓人害怕，手腕厲害的女人。
榮妃握緊了宮女的手，身子有些顫抖。
宮女摸着榮妃逐漸冰涼的手，低聲安慰道：“主子別怕，這都不是您的錯。怪只怪那皇后並不好，自己生了孩子難產……”
“你說，那毒是不是還沒有盡……”
“主子您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本宮看皇后的症狀很像那毒，之前的孝昭仁皇后……”
榮妃說道此處說不下去了。
宮女也是膽寒。
“您，您是說……”
是了，如今細想起來，確實蹊蹺，孝昭仁皇后的病症和那個毒確實能對上了，這若是被人知道兩任皇后，不，或許當今的皇后也會死於這個毒。
萬一當年的人還在，被康熙帝揪出來，一切都完了。
“本宮上次讓人去燒了坤寧宮，怎麼可能那東西還在呢？”
“主子，不是咱們的人動的手，咱們的人本來要動手，結果坤寧宮自己失火了，燒的不是正殿，而是寢室，估計是誰不想讓她入坤寧宮，後來就宮裏守備嚴了，”
“這東西留着遲早是禍害，要想辦法把這東西給毀了纔好。”
宮女當然也知道，如今各處都閉宮，且坤寧宮裏住着皇后，不可能再有機會下手了。
“主子，您說，如果當今的皇后死了，那您是不是……”
“就是皇后死了，也輪不到本宮當皇后！惠妃可是抻着筋等着要坐上這個寶座呢！本宮也看透了，皇上或許從來都沒喜歡過本宮。他能爲了烏雅氏，和太皇太后對抗，也可以跟皇太后對抗，但他不會爲了本宮和別人對抗。”
榮妃心中太清楚了，她之前也糊塗過，但自從玄燁冷了她，她就明白了。
“主子，皇上從前也寵愛過您，更看重過您，您別鑽牛角尖了。”
“你也說了，那是從前。本宮覺得，皇上從未愛過什麼人。他立了胤礽爲太子，只不過是爲了安羣臣的心，別人還說什麼情深義重，哼，簡直可笑。皇上……皇上他可能只愛現在的皇后吧！”
宮女守着榮妃，摩梭着他的雙手，想給她暖暖手。
“那主子，如今咱們怎麼辦？”
宮女也知道若是被皇后或者皇上查出來，那他們全都完了。
“如今之計，只能主動出擊！”
榮妃下定了決心，眼中隨着燭光跳耀着明滅。
“主子您是說……”
“事情太久遠了，那些人，我們該殺的都殺了，知道我們事情的人只要我們自己了，如今皇后的身子，本宮怕皇上起疑，我們要先下手爲強！”
“主子，奴婢怕……”
“怕？怕有什麼用？本宮也是八旗裏出來的，身份地位除了如今的平妃和明妃，比其他的也不差。本宮如今不出手，將來恐怕要連累了胤祉。那日後他更加的沒什麼前途了。”
想起胤祉的表面乖巧，背地裏紈絝，榮妃心中頓時涌上來一股無力。
“主子打算什麼時候動手？”
“自然是越快越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