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和姑姑嚴肅的看着五福晉:“既然五福晉覺得沒有必要學,儘可以離去,皇后娘娘說了,不勉強。在座的各位都是,若是此刻離開,皇后娘娘不會怪罪,但若是開課了還想走,那可不是隨便就能放人的了。”
秋和話落,就有人小聲議論。
但沒人站起來出去。
宮裏的消息,當然是屬皇后這裏最靈通,如今玄燁下旨,各處都不讓走動打探。
榮妃被拘,皇后病重,加上胤禛胤襈去接太子還未歸,但參胤禛的摺子就雪花一般的送進宮裏。
她們被各處送來,學習是次要的,主要的還是要打探消息。
這裏都是內眷,更好打探消息。
現在回去,只會丟人,還丟失了一個打探消息的渠道,她們都不傻,自然不會真走。
人就是這樣,一旦試探了對方的底線,知道在哪裏,也就不會再去試探了。
但嬤嬤們說的東西,第一日就顛覆了一羣女人的三觀。
等走的時候,都是一副皇后瘋了的表情。
“天哪,你聽那個嬤嬤說的了嗎?”
“說的哪一句?”
太子側妃覺得嬤嬤說的所有的話都和平日裏學的東西不同。
“真是匪夷所思,雖然聽着是對女子很好,但也要男人們同意才成。真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皇后娘娘開設課程的內容。”
走在衆人後頭的是大阿哥的福晉伊爾根覺羅氏,她看着衆人的背影,聽着衆人的話,抿了抿脣。
伺候的宮女立刻過來低聲道:“福晉,咱回去吧。”
如今胤褆是誠郡王,在軍營之中有建樹,很得玄燁喜愛。
所以伊爾根覺羅氏也臉上有光。
“先不出去,跟着我去給額娘請安吧。”
她說的自然不是錦欣,而是惠妃。
兩人來到延禧宮,門口守着的太監一見,立刻打千:“給誠郡王福晉請安。”
“起來吧,額娘在嗎?”
“惠妃娘娘在呢,如今正念佛,您稍等,奴才這就進去稟告。”
但過了一會小太監出來了,臉色有些尷尬道:“福晉,您還是回去吧,這,這惠妃娘娘說了唸佛要誠心誠意纔好,今日暫不相見,等過兩日您再來。”
伊爾根覺羅氏仔細的聽小太監說完了才笑着道:“是了,唸佛自然是要誠心誠意的,那我過兩日再來。”
等伊爾根覺羅氏走後,竹溪才輕聲問道:“主子,您不見見誠郡王福晉嗎?”
竹溪一直覺得惠妃對大阿哥實在是太冷淡了。
大阿哥已經非常努力,如今這個年歲,就坐到郡王的位份上,看看三阿哥他們幾個,就是四阿哥他們也算上,那都是沒有胤褆有臉面的。
“左不過是來說她在宮裏的見聞的,才第一日就過來,打量別人都不知道似的。才一日能有什麼消息,外頭也沒傳來什麼消息呢,再過兩日再見吧!”
惠妃這次是一定要把所有的都算到。
她心中隱隱有種感覺,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機會!
若是這次不成功,那就沒有日後了!
竹溪不敢再說什麼,主子的事情她向來說了也沒什麼用的。
因爲胤礽的事情,大阿哥如今也在京城裏,只是偶爾的去城外的佈防營看看。
見伊爾根覺羅氏回來,胤褆笑道:“怎麼回來了,不是跟你說不必兩頭跑,若是日日去學,不如就住在額娘宮裏。”
“這不合規矩,如今是多事之秋,妾身還是規矩一些。”
伊爾根覺羅氏看到胤褆,忍不住想起了今日嬤嬤們說的話來。
見伊爾根覺羅氏沉默了,似乎是想什麼東西,胤褆湊上來,拉着她的手道:“想什麼呢?”
“妾身在想,其實皇后娘娘說的那些東西,也有一定道理。只不過乍一聽感覺荒謬一些。”
胤褆一聽立刻諷刺道:“皇后慣會當好人的,她自己行爲舉止就很不妥,本王根本不指望你能去學什麼,別學壞了就成。”
胤褆說着伸手要抱伊爾根覺羅氏。
但對方給躲開了,胤褆就冷了臉。
“怎麼?爺碰一下都不成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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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胤褆冷臉,伊爾根覺羅氏才笑着解釋道:“妾身身子不適,恐掃了爺的興致,不如讓側福晉伺候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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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聽是因爲身子不適,胤褆也沒爲難,只是道:“既然身子不適,那就好好調養吧。爺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胤褆起身往外頭走去,看着胤褆那張俊美無雙的臉,伊爾根覺羅氏苦笑一下。
伺候她的婢女過來輕聲道:“福晉,奴婢倒是覺得咱們王爺和其他阿哥比起來已經夠好了。最起碼這嫡子,王爺是要您生的。”
誠郡王府上美女不少,都是各方勢力獻上來的。
胤褆雖然不喜歡但也都收下了,而且每個都沒有冷落,這讓送這些人進來的勢力,對胤褆算是死心塌地的。
但只一點,其他的妾室都是賞賜了避子湯的,只有伊爾根覺羅氏沒有。
胤褆的目的也很明顯,就是爲了讓伊爾根覺羅氏生下嫡長子。
“我都明白,只是今日確實累了。”
伊爾根覺羅氏腦海中不自覺的閃現出今日嬤嬤說的話。
女子雖然爲人妻妾,但日子是自己的,還是要讓自己活得自在一些,人可以困在院子裏,但心卻不能。
這話是有些大膽的,也悖逆。
不過伊爾根覺羅氏卻想去聽聽明日的課了,她倒是想知道嬤嬤接下來能說些什麼。
和伊爾根覺羅氏心思一樣的還有富察暖暖,她跟着凝雪到了凝雪居,除了烏拉那拉氏因爲有孕,回了府裏,其他幾個都跟着來了。
等到了屋裏,若靜才拉着富察暖暖問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?”
“公主聰慧,六阿哥確實有話交代。課上不是說話的地方,說什麼都有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呢。”
“你到底是有何事?儘可以說,這裏沒有外人。”
凝雪見富察暖暖神情嚴肅,立刻對着映紅和柳綠使眼色讓出去守着。
外頭卻突然稟告道:“泰寧王子駕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