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艾艾本來以爲厲夜行是過來安慰她的。
誰料厲夜行伸手粗魯的勾起江艾艾的下巴，盯着她臉上的巴掌印看了一會。
“夜……”
江艾艾實在是頂不住厲夜行的目光。
“她打你，說什麼沒有？”
“寧小姐的話很難聽，她，她說別說見你，就是你夢到她，她都覺得晦氣。”
江艾艾撿着能聽的話說，她自然不會跟厲夜行說寧錦欣說她是狗的話。
本以爲厲夜行聽了這話肯定會生氣，誰知道厲夜行非但沒有生氣，反而是笑出了聲。
他甚至能想象道寧錦欣說這幾句話的語氣和神態。
他實在是太想念寧錦欣的樣子了。
連此刻回味都能讓他欲罷不能。
江艾艾看着厲夜行欲望深重的眸子，覺得機會來了。
她撲進了厲夜行的懷裏，低聲且委屈道：“夜，疼。”
她眼中含淚，欲語還休。
若是正常男人，肯定是要愛惜的。
但厲夜行就不是人，他一把推開了江艾艾。
冷聲道：“滾吧。你沒讓我看到你的價值，如果不是要留着你去對峙，我都找不到留着你的理由。”
江艾艾有些喫驚的看着厲夜行。
這男人寧願忍着都不動她？她就這麼差勁嗎？
江艾艾還想上前，她知道厲夜行喝了酒，想趁機發生點什麼。
厲夜行眼神有些冷厲的看着江艾艾，笑着靠在了牆上。
“怎麼？你想勾飲我？”
江艾艾被說破了心事，臉都丟了，更不願意現在走。
她上去伸手去解厲夜行的扣子，仰頭去索吻。
“夜，你試試我。我是愛你的，真的。”
江艾艾說的卑微，她的動作也不拖泥帶水，手就往下游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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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夜行猛地抓住了江艾艾的手腕，和寧錦欣抓的地方一樣，只是此刻江艾艾纔對比出男女之間的力氣差異。
“別給你臉不要臉。我是想要女人，但我也只要心心！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麼開放的女人，當初是不是跟心心說我睡了你？嗯？”
江艾艾從厲夜行的話裏聽出了殺意。
“沒，沒有。我不敢的，是寧小姐她眼裏揉不得沙子，我已經解釋過幾次了，她都不信，還說耳聽爲虛，眼見爲實。我看她如今是跟了新的男人，忘了……”
“啪！！！”
江艾艾的話沒說完，臉上就捱了一巴掌。
厲夜行這巴掌是用了力氣的，讓江艾艾短時間產生耳鳴。
“被跟我提那個男人！他不過是一個老男人而已！心心不可能愛他！”
厲夜行怒不可遏，他知道是玄燁救了寧錦欣，呵，難道就因爲玄燁救了寧錦欣，所以她就要去跟着玄燁。
一想到寧錦欣每晚都在玄燁的身下承歡，他就不能呼吸。
江艾艾耳朵短暫的失聰，她沒聽清厲夜行的話，但也不敢再說寧錦欣的事。
“滾！”
厲夜行的聲音已經有些生硬，彷彿只要江艾艾不走，下一秒他就能殺了她。
江艾艾抖了抖，渾身僵硬的跑了出去。
直到跑得離厲夜行的宅子有些距離纔敢跪在地上。
她身子抖的不像樣子。
“真是可悲……”
江艾艾伸手擦嘴角的血絲和眼中的淚水。
她自從懂的如何利用男人的同情心，就很少再受到挫折。
但厲夜行的樣子讓江艾艾明白了，厲夜行是沒心的，只要他想殺人，肯定會殺。
她玩不起了，雖然厲夜行是有很多錢，但她也怕死。
她定了票想要走，在上機的時候被人拉住了。
“江小姐嗎？你涉嫌一起謀殺案，還不能走，請你配合警察。”
幾個警察過來攔住了江艾艾。
江艾艾戴着墨鏡，表情還算鎮定。
“謀殺？你們可別嚇唬我，我是良民，怎麼可能謀殺，你們看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，會是能謀殺的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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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不管江艾艾的狡辯，只是冷聲道：“作爲一個公民，江小姐有義務配合警察的調查，請你跟我們走一趟，如果你洗脫嫌疑，自然不會扣留你，江小姐你看是你主動跟我們走，還是……”
對方亮出手銬，意思很明顯，敬酒不喫喫罰酒。
江艾艾看了看周圍聚集過來的人，立刻握緊了手。
不，她不能慌，謀殺寧錦欣的事情，雖然和她有關，但她沒有留下什麼痕跡。
“好，我跟你們走一趟，但等會我能打個電話嗎？”
“可以。你可以聯繫你的律師或者其他人。”
對方通情達理，江艾艾只能跟着走。
她利用上車之前的幾分鐘給厲夜行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秦助理，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。是這樣我本來想出國放鬆一段時間，你也知道……但警察突然找到我，說我牽扯道什麼謀殺……我不敢亂說話，怕給夜惹麻煩，你看能不能來一趟警察局？”
江艾艾完全是把這件事情推給了厲夜行身上，讓秦助理誤以爲是他們的事情被警察查到。
警察不敢動厲夜行，所以才動了江艾艾這個身邊人。
秦助理答應了去警察局，江艾艾纔算是鬆了口氣，問警察要了地址給秦助理。
警察沒隱瞞，直接說了地址。
江艾艾坐着警車到了警察局，才知道寧錦欣也在。
寧錦欣看了江艾艾一樣，給了她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。
她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。
“江小姐，你是否承認買兇殺人？”
警察在審訊室審訊江艾艾。
江艾艾笑了笑：“抱歉，我要等我的律師。”
“證據都是確鑿的，你給對方打錢的賬戶，對方的供詞，還有你和對方見過面的視頻，都在，等律師來也可以，但不過是走個流程。”
江艾艾瞬間就睜大了眼睛，因爲戴着墨鏡，還能遮掩幾分神情。
“你說的什麼，我聽不懂。”
“江小姐聽不懂沒關係，你聽一聽這段錄音，看看是不是很熟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