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阿姨,你們也累一晚上了,回去休息吧,奶奶這兒我守着,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你們打電話。”
江時雨想表現。
也想和傅泓笙單獨相處。
見他一面不容易,如若不是父母幫着她想了這個好辦法,指不定要盼到猴年馬月呢。
“那怎麼行呢···”唐悅委婉拒絕。
傅泓笙緩緩從沙發裏起了身,“爸媽,既然江小姐好心,就讓她留下吧。”
唐悅臉色微變,心想這小子是瘋了嗎?
這丫頭安得什麼心,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還不知道嗎?
三天兩頭的往家裏跑,分明就是惦記他。
她們做長輩的,其實有旁敲側擊的提醒過,這丫頭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裏,根本聽不懂話一樣兒,油鹽不進。
她和老太太也拿她沒辦法。
客人上門,總不能把人家往外轟吧?
要不是這臭小子不讓公開他領證的消息,她恨不得直接告訴江家這丫頭,別白費勁了,這輩子是沒機會了。
他不讓說,害得她也只能憋着。
江時雨聽傅泓笙這麼說,眉眼微揚,喜上眉梢。
激動的呦,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。
往傅家跑了幾個月,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,終於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。
她說什麼來着。
從今往後,她有的是信心讓他深深地記住她。
太高興了,嘴角怎麼壓也壓不住,聲音刻意夾了起來,嗲聲嗲氣。
“阿姨,你看泓笙哥哥都已經這麼說了,您和叔叔帶着爺爺就先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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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泓笙哥哥在這兒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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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一半,被傅泓笙無情地打斷了,“我也回去換身衣服,那就勞煩江小姐幫忙照看我奶奶了。”
說完,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往外走去。
江時雨懵了。
癡癡盯着他的帥氣離開的背影,僵在了原地。
啥意思?
讓她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守着?
她嘴角猛抽,鼻子差點氣歪。
她不死心,擡腳追了出去,“泓笙哥哥···”
唐悅看着滑稽一幕,努力憋笑。
她就說嘛,那小子向來很有分寸感,今天怎麼會突然反常讓江時雨留下來照顧老太太呢。
原來在這兒憋着壞呢。
瞧那丫頭傻眼的表情,怕是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。
唐悅給傅靖遠使眼色,“你先跟爸回去吧,我在這兒看着。”
老太太現在昏迷不醒,就算全家人都在這兒守着,也幫不上什麼忙。
倒不如輪流回去休息,養足精神再來替換。
傅靖遠衝老婆擠眉弄眼,好說歹說才把老頭兒給說動。
當他攙扶着老頭兒出病房的時候,江時雨垮着小臉又回來了。
看到他們父子倆,趕緊擠出一抹違心的笑,又說了幾句吉祥話。
都是千年的狐狸,還能看不透她那點兒小心思。
傅靖遠和老爺子嘴上沒說什麼,心裏明鏡似的。
唐悅則立馬上前,拍了拍她的手,“小雨,你也早點回去吧,醫院亂糟糟的,全是病毒,不是你該來的地方。”
“阿姨,沒事的,我陪您一起照顧奶奶,還能有人陪您說說話。”
“真不用···”
傅泓笙走了,她也並不是真心想留下來。
假意拉扯了兩番,苦笑着,“那我就先回去吧,有時間再來看奶奶,阿姨您也注意休息,別太累了。”
說得比唱得都好聽。
唐悅敷衍着:“好好好。”
趕緊把人給送走了。
老太太現在的情況不明,她們全家人都提心吊膽的,她還跑來裹亂,哪有精力招待她?
——
錦繡華府。
傅泓笙之所以現在急匆匆趕回來,就是想在小姑娘上班之前,見她一面。
好在他時間把控得剛剛好。
他進門時,小姑娘正在換鞋子,還沒出門。
“你回來啦?”虞意歡看到他,滿臉驚喜。
瞧見他滿臉憔悴,雙眸通紅的樣子,忍不住心疼起來。
“整整熬了一個通宵嗎?累壞了吧?”
睫羽輕顫,她伸手試圖幫他脫掉身上厚重的外套。
傅泓笙張開雙臂,緊緊將她裹進胸膛裏。
冒出胡茬的下巴輕輕黏在她的肩頭,聲音嘶啞疲憊,“不累,一點兒都不累。”
虞意歡努嘴,剛想說他騙人。
灼熱氣息就灑在了她滑溜溜的臉頰上,“就是有點兒想你。”
虞意歡身子僵住了,心頭卻軟了。
好似有絢麗的煙花在她胸腔炸開一般。
噼裏啪啦的。
每一顆細胞都跟着跳躍旋轉了起來。
“你呢?”
“一晚上沒見,你有想我嗎?”
一晚上沒睡,傅泓笙嗓音透着難以言喻的嘶啞。
落入虞意歡耳朵裏,磁性悅耳,萬分性感。
虞意歡心頭一癢,整個人不自覺嬌了起來。
白皙水嫩的臉龐瞬間浮上了兩團羞澀的緋紅。
她輕咬着脣瓣,猶豫了一下,才軟乎乎出聲:“想了···”
此時的她嬌地就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兒,又純又嫩,羞羞答答。
加上那句嬌嬌軟軟的想了,瞬間掃清了傅泓笙一身的疲憊。
他緩緩直起身子,與她拉開幾寸的距離,深邃松懶的眼眸含情脈脈地看着她。
“哪想了?”
虞意歡臉紅,下意識低垂視線,躲避他炙熱火辣的強勢目光。
傅泓笙這種人,向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。
更何況——
他太喜歡看她羞答答的可愛表情了。
故意在她面前賣慘,“一晚上沒見,讓我好好看看你,嗯?”
下壓的眉眼透着幽怨,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大狗狗,誰能忍心拒絕。
虞意歡猶豫再三,終於還是緩緩地擡起了頭,極爲不自然地與他四目相對。
瞧見他破碎的眼神,心頭更是軟得一塌糊塗。
不自覺擡起手,摸了摸他盡顯倦態的臉頰。
“廚房有早飯,你吃了快去補覺吧,累了一晚上人都要熬壞了。”
大手趁機抓住她的小手,緊緊握着,輕輕揉搓,恬不知恥地問:“公主是在心疼我?”
廢話!
他是她丈夫,她不心疼誰心疼?
只是這話,她臉皮薄,不好意思當着他的面說出口。
握着她的小嫩手放到嘴巴親了一下,不死心地追問:“說,是不是心疼我?”
虞意歡被他問煩了,加上再跟他糾纏下去上班該遲到了。
語氣多少有些敷衍,“心疼心疼,都快心疼死了!”
某人也不生氣,反而邪肆一笑。
緊接着,長指在她胸前的衣領處作亂,“那讓我看看?”
虞意歡花容失色,下意識伸手捂住,“你——”
某人嘴角微微上勾,得意中帶着幾分蔫壞,“不是說心疼?”
虞意歡:“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