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次小橙子就看出來了,自己主子是看上五公主了!雖然公主還小,主子這明顯老牛喫嫩草,但就連康熙帝的妃子都有比溫憲年齡小的,臣子娶個小媳婦有什麼了不起?因此小橙子是把問公主當成自己人對待的。
所以這些人他記得清清楚楚,就怕自己漏了一個半個的。
舜安顏從人羣裏出來,見着金掌櫃道:“這是怎麼了?爺出去一趟回來就出事了?”
舜安顏是帶着桑落來的,就是不帶着桑落,金掌櫃也認識,畢竟京城貴族的圈子就這麼大,他們做生意,自然少不了打交道,何況舜安顏前幾日還來樓裏喫過飯,金掌櫃看到桑落的那刻起心中就定了,看來這是主子請來的救兵,他心中不免感嘆,這主子年紀不大,認識的人不少,且請的動舜安顏的人,值得他爲這人賣命。
想到此處,金掌櫃朝着舜安顏請了個安道:“爺,您來了。是這位客人說吃了咱們樓裏的菜出了問題,這不,奴才讓人請了大夫過來,但可能是大夫今日事忙,還未過來。”
金掌櫃這話說的委婉,什麼事忙,估計是大夫和幾個酒樓的串通好的。
舜安顏一出現人羣裏的幾個人立刻對視了一下,都沒料到這火鍋店的後臺竟然是佟家,若是知道他們鬧事肯定要掂量一二。
舜安顏當然不會給他們後悔的機會,幾人想走,但都被人給控制了,舜安顏帶來的大夫立刻上前來。
“這是給佟家看診的太醫,今日正好來給祖母請平安脈,既然出了這個事情,我想着當然還要找個說話有分量的人過來看一眼。”
舜安顏說讓人太醫過去看診,衆人都是一驚。這佟家確實受康熙帝的看重,初一十五的日子宮裏竟然還派太醫過來請脈,想趁機找事的人都熄了火。這誰敢得罪,滿京城的酒樓,有幾個後臺能比佟家更硬的?
地上的乞丐不知道怎麼回事,還盡職盡責的嚎叫着,見到有大夫過來他是不懂什麼太醫之類的,他從生下來估計也就沒有進過醫館的門,但他有職業道德,知道拿了人的錢就要把事情辦好,纔好有下次。
於是他一把推開太醫,聲色俱厲地道:“你,你算什麼東西!也敢碰我!”
乞丐的衣服都是臨時借來的,穿在身上和他的氣質對比起來就像是麻雀披了孔雀毛,好看但違和。
太醫被乞丐一下推倒在地,醫箱都被摔到了一旁,桑落正要過去攙扶,被舜安顏攔住,他低頭看着乞丐,眼神有些瞭然的道:“這位客人,還能有這麼大力氣推人,剛剛的虛弱都是裝的嗎?”
乞丐心虛了一下,他別的本事沒有,但臉皮夠厚,立刻躺在地上哎呦了起來,邊呻銀邊看着舜安顏道:“你是不是不想賠錢,不想承認你們的東西有問題?哎呦疼死我了,我怎麼知道你們這個人是幹什麼的,我也聽說了,這些太醫什麼的最會妖術,萬一給我吃了什麼藥,我腳一蹬死了找誰說理去?”
太醫自己起來,好聲好氣的看着乞丐道:“你別怕,我不給你吃藥總行吧?鍼灸也可以。”
太醫說着把自己的傢伙什拿出來,是鍼灸的針,一溜針大小號都有,他選了一根最長最粗的針,對乞丐道:“別怕,我給你扎一紮,保管你經絡順暢,疼痛消失。”
乞丐見着那閃着寒芒的針,一骨碌身坐起來,指着太醫道:“你,你要殺人嗎?這麼長針扎到身上還不要人命?”
舜安顏上前一把拉住乞丐道:“你該不是被誰僱來找茬的吧?”乞丐面對舜安顏的氣場有些怯場,他眼睛開始四處瞟,在人羣裏找他們的人,見着幾個人都低着頭不吭聲,他心裏有些急,但也看出他們身邊有人看着。
乞丐怕舜安顏是個貴人,這紫禁城一個磚頭扔出去可能就砸到幾個貴人,得罪了貴人,怎麼死的都不知道!到時候要飯的命都沒有,因此他慫了,嘴裏小聲道:“我,我就是來喫飯的,怎麼可能是人僱來的!你不要亂說!”
舜安顏就等他這句,立刻追着道:“那好,本公子給你解釋一下,太醫呢,就是給皇宮的貴人看病的,並不會什麼妖術,讓他給你看病夠不夠身份?”
乞丐看看一旁拿着針笑得一臉和藹可親的太醫,他看着那針嚥了咽口水道:“夠,夠了。”
敢情太醫是給宮裏的貴人看病的,乖乖呀,這平時見都見不到的人,今日給自己看病,他是窮不是傻,瞬間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,眼前這個貴氣十足的少年不是好惹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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舜安顏把乞丐的表情都看在眼裏,笑着道:“放心吧,如果是在我店裏出的事情,我肯定負責,就算不是在我們店裏出的事情,既然碰到了也沒有不管的道理,這裏都是人看着,你不用擔心我們要做假,衆位給做個見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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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羣裏不少京城的小少爺之類都是認識的,見着如此誰還能看不懂這乞丐是訛人的。都在人羣裏起鬨道:“佟公子,我們都是從頭看到尾的,就是去刑部,我們也實話實話。”
誰不想賣舜安顏一個人情?這火鍋店一看就是舜安顏的沒錯,那些想要整這家店的估計都沒有打聽清楚背後的東家是誰,不然借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在佟家頭上動土。
乞丐見着衆人一邊倒,知道自己今日是栽了。他眼巴巴的看着太醫拿着針過來,然後微笑着對他道:“別怕,我給你扎幾針你就不疼了,但若是你沒病……”
太醫的話頭一轉,給乞丐嚇得瞪着眼珠子問:“要是沒病怎樣?”
太醫還是笑的一臉的解除人間疾苦的樣子,柔聲道:“若是沒病扎一紮也死不了,頂多有點疼。”
乞丐看着舜安顏帶過來的人不敢跑,之前的話都放下了,此時就是挨幾下也得挺住,乞丐硬着頭皮讓太醫給他扎針。
他心裏本來就害怕,對着針是着實的恐懼,前半輩子別說扎針,就是吃藥都沒有,他眼看着那針扎到身上,疼的他齜牙咧嘴的,那太醫不緊不慢的把針扎進肉裏後還轉了轉,給乞丐疼的差點哭。
(小劇場:乞丐內心:我能不能現在滾。
太醫:忘了剛剛推我的那下了?
乞丐:太醫都這麼記仇嗎?
太醫:別人不清楚,但我肯定記仇。
乞丐:……
那,你能不能輕點…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