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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宛知道小四和小六是在毓慶宮,緊張的心稍稍好一點。
可大阿哥到底是怎麼回事?
現在冊封在即,他不是應該乖乖的待在阿哥所,不給惠妃添亂嗎?
想不透,德宛只能對着人吩咐:“快點。”
“是,都快點,穩點!”
凝露的重點是穩,擡轎子的人也知道穩。
雪還在下,地上已經開始泛白,誰也不敢出什麼意外。
毓慶宮很快就到了,凝露扶着德宛,兩人若無其事的下了轎子。
毓慶宮守門的小太監見了趕緊過來請安。
“奴才給德妃娘娘請安。”
他嘴倒是巧。
德宛勾了勾脣:“起來吧,太子殿下可在?”
“在呢,您隨奴才來。”
小太監有眼色,知道太子殿下和永和宮走的近,對德宛的態度也好了幾分。
德宛四處看了看,見大阿哥的奴才也在,便問道:“大阿哥也在毓慶宮嗎?”
“是啊,說是要找太子殿下切磋什麼東西,咱們也不知道,德妃娘娘,這邊請。”
小太監不敢隨意議論主子們的事。
雖然他們都不大喜歡大阿哥,但人來了,也沒人敢用白眼看大阿哥。
這大阿哥的額娘很快就是惠妃了,他們不巴結,也不敢得罪。
德宛沒走進屋裏,突然停住了步伐。
領路的小太監有些不解的回頭:“德妃娘娘?”
德宛只看了窗子一眼,便笑道:“還是不進去打攪了,你去把小四和小六叫出來,今日初雪,我帶他們回永和宮用膳。”
“啊,是,奴才這就去請。”
小太監不敢耽擱,跑着進了後頭。
凝露湊到德宛跟前道;“主子,有些奇怪。”
德宛嗯了一聲,胤礽這後院,太安靜了。
“蓮子不是應該在這裏嗎?”
剛說到蓮子,蓮子才從外頭跑進來,見着德宛上來行禮:“主子,奴婢耽擱了些時間。”
德宛看她手裏拿着東西,是胤祚的,便問:“什麼事耽擱了?拿小六的衣裳做什麼?”
“是太子殿下讓奴婢去拿的……”
還沒說完,四阿哥就牽着六阿哥從屋裏出來。
六阿哥身上裹着一件大一點的披風。
“額娘!”
兩個孩子一同喊着。
德宛懸着的心放了下來,她上前一把抱住兩個。
“讓額娘好找!”
她是怕,這後宮,誰也不保證沒有一個兩個瘋批。
萬一這個大阿哥不是歷史上的那個,是一個十足的瘋批,那她的孩子就不是安全的。
“但是額娘,我們沒有躲貓貓啊,我們就在太子哥哥這裏!還有大哥哥跟我們玩!你不會找不到我們!”
四阿哥還有些興奮,顯然剛剛玩的東西是好玩的。
德宛拉着兩個人的手:“好了,用膳的時辰馬上就到了,今日跟着額娘回去,改日再來找太子殿下玩。”
她對一旁的小太監吩咐道:“告訴太子殿下,別忘了用膳。過幾日就是冊封大典,一定好好保重身子。”
她後頭這句話,故意說得很大,確保屋子裏頭的人能聽到。
“是,奴才一定轉告太子殿下。”
在小太監的心裏,德宛這句話,不過是應個景。
毓慶宮本來是何柱管着,現在是寧澤濤管着,但不知道爲什麼,寧澤濤不在,只這一個小太監送他們出去。
德宛知道屋裏一定發生了什麼,只是,這不是對她的考試,她不必去做題。
如果太子殿下是天命所歸,那這道題他就一定能做對。
德宛的轎子消失在毓慶宮門前,幾個太監跺了跺腳,搓搓手,看了看天。
“真真是凍死人了!”
這聲抱怨,也淡在風雪之中,被勁風夾裹着雪花刮到了天上翻飛。
而屋裏,是另一種景象。
地上寧澤濤的胳膊傷了一條,他跪在地上,眼神惡狠狠的盯着大阿哥。
大阿哥手裏把玩着一把匕首。
神情有些不屑:“太子殿下,你宮裏的狗,似乎看不清楚誰是貴客。我叫他做人,你不介意吧?”
他說的吊兒郎當,全然不把胤礽看在眼中。
胤礽對着寧澤濤擺了擺手,讓他下去,可寧澤濤不動。
“呵,還是一條好狗,不像小四和小六,輕易的就棄你而去了。”
大阿哥語氣有些惡劣。
胤礽皺起眉梢:“大哥何必如此,若是對孤有意見,直說就是,何必牽扯四弟和六弟?”
大阿哥一看胤礽不高興,他就高興:“我們尊貴的太子殿下,你這是急了嗎?你看到沒有,剛剛德妃那個女人一定知道里頭髮生了什麼,但她只惦記自己的兒子,你如此想討好德妃,能得到什麼?我真想知道是爲什麼讓太子殿自甘墮落,真是讓我這個哥哥好奇的很!”
他把玩着手裏的匕首,因爲剛剛刺了寧澤濤一刀,上頭還有些血跡。
他便搓着手裏的血跡,有些吊兒郎當。
大阿哥這幅樣子,讓胤礽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“下去吧,孤和大哥有話說。”
寧澤濤擡頭看了一眼胤礽,接收到他眼中不容反駁的眼神,纔不甘心的退了下去。
臨走還道:“奴才就在外頭候着。”
顯然,他不打算走遠。
出了門外頭有小宮女驚叫:“呀,寧澤濤你,你的胳膊……”
“閉嘴!讓人走開些!”
說完了他便自然而然的跪了下來。
他這副做派,倒像是得罪了屋裏的人,被罰出來一般。
這下誰也不敢多嘴了。
生怕下一個流血還被罰的人成爲自己。
屋裏大阿哥靠着窗子看了一眼外頭:“我看你這狗很好,你要是不喜歡,送我可好?”
他說的挺巧,似乎挺中意寧澤濤的樣子。
胤礽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知道道:“一個奴才,也能讓大哥看在眼中嗎?大阿哥恐怕過來是想跟孤說點其他的,不然也不挑小四和小六在的時間來。”
剛剛他在小四和小六跟前動刀子,說是耍給兩個小的看,可太子可是看的清楚,他是有試探的意思。
那一刀,若不是寧澤濤擋了,恐怕破的就不是小六的衣袍了。
而大阿哥就用一句,失誤了,就把這事揭過去了。
“太子殿下,你不是最心慈手軟嗎?一心一意的當一個好太子殿中,看看,那些咱們你的摺子,簡直要把御史臺的案子給壓彎了,你說,皇阿瑪看到了,是該歡喜,還是該擔憂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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