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都驚呆了,這,神醫說五公主懷孕了?
溫憲自己也驚呆了。
夏芍此刻也從外面進來,聽了神醫的話立刻道:“是了,公主這個月的葵水還沒來,算了算應該也有一個多月了。”
神醫點點頭道:“就是有身孕一月有餘,你們也真是,這種事情應該格外當心一些,公主這次是動了胎氣,需要耐心調理幾天就好。其他沒什麼。”
他說完就過去看舜安顏的傷,明顯這位的更要命一些。
舜安顏還未從驚喜之中反應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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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覺得傷口突然就不疼了,心裏還熱熱的,眼中也熱熱的,他想哭一場。
衆人:……
這還不是反了吧?怎麼駙馬看着比公主更激動。從這反應就能看出在家的地位了。
“神醫,你趕緊給駙馬看看。”
溫憲還記得現在要緊的事情,神醫都說她沒啥大礙,那就不要緊,先撿着要緊的來。
舜安顏握着溫憲的手道:“我很歡喜。”
他眼中的熱度溫憲覺得彷彿是有形的,讓她也覺得一陣的欣喜。
“你好好配合神醫,我可不想讓孩子還沒有出生就沒了阿瑪,到時候別人怎麼說他?肯定會以爲他命格不好,克父。”
衆人:……
這公主說話還真是直接啊,話說回來,誰敢說公主的孩子克父?
那不是嫌棄自己活得時間長了嗎?
神醫要拔刀,爲了不讓溫憲受到驚嚇,就讓人給她請了出去。
胤禛陪着溫憲,把人抱進懷裏,輕輕拍了拍溫憲的背,柔聲道:“沒事的。”
他神情柔和,看着溫憲有種閨女終於長大了的感覺。
明明昨天還像個像個小女孩,還跟他撒嬌,轉眼已經成了額娘了。
溫憲不知道舜安顏怎麼樣,她有些擔心,拉着胤禛的手,聽着屋裏的動靜。
屋裏一直很安靜,奴才開始一盆血水一盆血水往外端。
看的溫憲心驚肉跳的。
胤禛怕她多想,對着奴才問道:“駙馬怎麼樣了?”
奴才立刻道:“神醫說需要縫合,暫時沒有生命危險。”
溫憲和胤禛都鬆了口氣。
系統突然問道:主人,你是不是愛上舜安顏了?
溫憲一愣,是嗎?這就是愛?這種感情很奇妙,不像肉體的親近,只是心靈上的一種拉近,感覺兩個人的心近了。
她勾了勾脣,抱着胤禛道:“四哥哥,謝謝你。我很高興。”
謝謝你們的陪伴,我雖然沒傾盡全力,但你們卻給了我全部的愛。
這是溫憲意外收穫的。
等神醫包紮好,佟安氏也從佟家過來,見到溫憲,她也聽到溫憲懷有身孕的消息,看她還是一身狼狽的守在外面,不感動是假的。
佟安氏眼中帶淚的上前扶住溫憲道:“公主受罪了,都是我沒管教好下面的人,才導致今日的禍事,將來必定嚴格要求下面的人。”
佟安氏滿心愧疚,若是她一開始拼着得罪葉克書和李姨娘也把人給管好了,至少不會出今日的事情。
舜安顏爲了溫憲自盡是不假,她也不傻,那種情況,如果舜安顏不付出點什麼,死的若是溫憲,那佟家滿門都要陪葬。
死一個承德不可惜,現在舜安顏也沒生命危險,身子好好養養就是。
這舜安顏爲了溫憲能做到這個地步,皇上估計也會顧念幾分,不會把事情做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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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憲知道佟安氏擔心舜安顏,也不多說,立刻帶着人往裏面去看舜安顏。
神醫給舜安顏用了麻服散,後又喝了藥,此刻人正睡了。
雖然臉色蒼白了一些,但看着生氣還在,佟安氏立刻放心了。
神醫沒忘記溫憲這出,立刻道:“公主剛剛我讓人給駙馬煎藥的時候順便把你的也煎了,您趁熱喝,對身體有好處的。”
溫憲:……
聽我說,謝謝你……
佟安氏立刻看過去,眼中帶着擔憂的道:“公主怎麼了?”
出了脖子上面有繃帶,佟安氏還真的沒注意文獻你其他地方有問題的。
溫憲乾笑一聲道:“就是胎氣不穩,估計是今天顛簸的了,神醫說無礙的,喝點藥就成,對不對神醫?”
神醫笑着對佟安氏道:“正是,公主,趕緊喝了吧,這個藥要連着喝七天,然後我再看調理的藥,這樣纔對孩子有好處。”
古人都講究養生,懷孕的,不管是有沒有病,都會喝點滋補的湯藥調理。
但其中學問很大。
溫憲彷彿是覺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她只能硬着頭皮端起藥碗,在佟安氏期待的眼神之中把那碗苦的讓人舌頭髮麻的藥給喝完了。
好在沒什麼怪味,還有股淡淡的香氣,不然溫憲覺得真的會吐。
見溫憲喝完了,神醫才笑着對外面道:“把另一碗端過來吧……”
溫憲:……
她一臉苦色,看着佟安氏和神醫,這,爲什麼還有一碗,看來是被神醫給算計了。
長輩在也不好推脫,只能硬着頭皮再來一碗。
剛喝完就立刻拿眼睛瞪着神醫。
若是再敢說還有,就直接讓人拉下去砍了算了。
神醫摸了摸鼻尖道:“沒了,這次算是喝完了,明天還有。放心管夠的。”
現在她就夠了,但爲了孩子和自己的身子,她知道好歹。
佟安氏見着兩人都安穩了,就催促溫憲趕緊休息。
“畢竟是懷有身孕,不能熬夜的,我在這裏看着顏哥,公主放心去睡。你難道還不放心我媽?”
溫憲確實累了,這一天簡直像是坐過山車,把她上輩子沒做過的事情今天都經歷了一遍。
溫憲扶着夏芍的手,夏芍還在哭。
“別哭了,萬一被人誤會駙馬有變就不好了。”
夏芍勉強擦了擦鼻涕眼淚道:“奴婢太用了,連公主也護不住,說出去都丟人!我可拿什麼臉去見秋菊,她若是知道主子在我手裏收上,回來肯定要揭我一層皮!”
“你還知道我要揭你的皮?!”
院子裏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,主僕兩人都擡頭看過去。
見是秋菊風風火火的跑進來。
先是抱着溫憲哭了一會,然後就着手看了溫憲一圈,發現並無大礙,心裏算是放心多了。
“你怎麼突然回來了?”
溫憲問道,秋菊一身的風霜,臉上還帶着疲憊。
“我前些日子聽鄭嬤嬤說夏芍的婚期近了,怕公主用別人用不慣,就回來了,沒想到趕上這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