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懷深長腿伸直,腰線松塌,襯衫鈕釦解得只剩一顆,入眼是大片精壯的胸肌。
明溪愣了下,一時忘記反應。
直到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像見了鬼一樣,罵她:“還不滾出去。”
明溪才反應過來,臉一熱,說了句抱歉,就往外走。
帶上門前,就聽傅懷深叫她。
“等下,別走。”
明溪又怔住,就背對着門,站在門口。
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傅懷深看着她細伶伶背影,差點氣笑了。
“下去等我。”他沉深道。
明溪臉一紅,飛快就跑下去。
書房,被撞了好事的女人見門重新關上,又靠過去,身子嬌軟似水。
可坐着的男人,恍若未覺,冷淡到不行。
不過眨眼的功夫,明明剛纔她覺得男人也有點動情,怎麼能冷成這樣。
頓時,她又在心底開罵那個闖進來的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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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喬蔓,出去。”
傅懷深冷淡起身,理了理衣服,繫好皮帶,眉眼清冷似仙。
好似剛剛那輕微的動情,完全不存在。
喬蔓不甘心!
她是北城大學高材生,經人介紹成爲傅懷深國內的工作助理。
從機場見到傅懷深第一面起,她就無可救藥愛上了這個帶着閱歷的男人。
雖然簡歷上寫他35歲,可樣貌半點看不出來,說30都多了點。
他五官英俊矜貴到無可挑剔,優越的家底和良好的教育,更是讓他舉手投足都帶着被歲月沉澱過的優雅。
如濃香烈酒般,香醇佑人。
後面因爲工作,她陪他去馬場,去溫泉會所,看過他令人血脈賁張的肌肉線條,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迷戀上這個優秀的男人。
今天她身上薰的是帶有佑惑效果的香料,藉着送重要文件進入書房禁地,一切都是她提前設計好的。
她順利地解開他的上衣和褲子,眼看就要成功了,被不知道哪來的女人給打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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功虧一簣!
喬蔓又鼓起勇氣,手又搭在傅懷深的皮帶扣上,嬌聲軟語:“傅先生,我可以給您……”
那話,她怕說出口會被傅懷深輕踐,故意隱了下去,動作卻明顯,半跪在他腳下……
傅司宴皺眉,表情不豫,“不用。”
說着,撥開喬蔓還在動作的手。
他今天不知道怎麼了,心浮氣躁得很,剛剛不經意就被喬蔓脫了衣服。
喬蔓本就是半跪的姿勢,被這一推,猝不及防跌倒在地。
臉正對着書桌的正面,看到書桌上有一個鑲金的相框,上面赫然是個女人。
她面色倏一下白了!
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成形。
難道,剛剛傅懷深的輕微動情,是對着這張照片?
傅懷深也發覺她的視線落在了照片上,臉色立馬沉了下來,難得的顯現怒容。
“滾出去。”他一點臉面沒留。
霎時,喬蔓臉青白相接,難堪極了。
工作至今,傅懷深一直對她客氣有禮,還從未這樣過。
她沒臉再留下,只能先離開再待下次圖謀。
她起身,理好衣服,臉蛋俏白對着傅懷深道歉:“傅先生,對不起,那我先走了。”
喬蔓轉身前含情脈脈看着男人英俊的臉孔,心裏還期待着他會開口留她,結果悄無聲息。
傅懷深一眼都不帶看她。
啪——
心,碎了一地。
喬蔓到樓下,看見坐在沙發上等着傅懷深的女孩。
軟軟的羊絨毛衣襯着細細的腰身,白淨好看的臉頰吹彈可破,還有上勾的眼尾……
不得不說,確實是個有資本的。
長了張能讓男人一見鍾情的臉蛋。
兩兩對視,明溪沒說話,喬蔓也沒說。
喬蔓心頭陡然瀰漫起一股熟悉感,驀地想到書桌的那張照片。
照片裏的女人跟這女孩眉眼竟是重合的!
但年齡不對,這個明顯看着嫩生生的……
她鬆了一口氣,原來如此。
踩着小高跟,蹬蹬蹬路過明溪身邊時,趾高氣昂道:“你在傅先生家裏做什麼?”
明溪深知擾人好事不好,這會也帶點歉意,便解釋道:“我是家教老師。”
“家教老師?”
喬蔓嘴裏過一遍,惡意道:“只怕家教是假,勾飲傅先生是真吧。”
明溪:“……”
傅懷深還真是塊香餑餑,誰都認爲她是想勾飲他。
但她對天發誓,真的只是想掙他錢而已。
喬蔓見明溪不說話,以爲她是默認了,說出的話更不客氣。
“你這樣裝清純的女孩,我見多了,借工作之名,行苟且之事,真是下踐!”
明溪只覺得無語:“這位小姐,麻煩不要把你自己的想法,強加到別人身上。”
喬蔓被她反駁的事實一怔,倒也無力吐槽,只得恨恨說:“你以爲傅先生看中你了,你不過是個替身,臉佔了幾分優勢而已?”
明溪聽到‘替身’兩個字,警覺地問:“什麼意思?”
喬蔓脫口而出:“你跟書房那個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沉鬱的聲音打斷。
“喬小姐——”
是傅懷深從樓上下來,西裝革履,一派英挺。
喬蔓立馬收了聲音,以爲傅懷深是要挽留自己,低眉順眼站着。
傅懷深走近,沉沉吩咐:“明天記得跟財務結一下工資。”
“什麼——?”
喬蔓以爲自己聽錯了,擡頭露出嬌妹的笑容,又問一遍:“傅先生,您說什麼?”
傅懷深輕描淡寫:“明天開始,你不再擔任我的助理。”
喬蔓咬着脣,楚楚可憐:“什麼……傅先生,您什麼意思?”
傅懷深耐心告罄:“喬小姐,莫不是有耳疾?”
這話聽得明溪莫名想笑,但也深知不是場合,便低着頭。
喬蔓眼睛紅了,哽咽着想說什麼,看到傅懷深不耐的表情,瞬間不敢再多說,生怕惹得他更惱火。
“對不起,傅先生……”
說完這句,她掩面哭唧唧的離開。
這時,傅懷深的目光落在明溪臉上,喉結滾動了下。
明溪很自覺,訓完那個這下該訓自己了。
她可不想失去工作,乖乖認錯。
“對不起傅先生,是傅寧焰讓我去拿書,我並不知道那是您的書房。”
趴在二樓欄杆看好戲的傅寧焰,一下子牙癢了。
沒想到她招供得這麼快。
傅懷深的書房是禁地,他都沒進去過。
所以故意叫明溪進去,等傅懷深回來好告狀開除她。
可誰成想傅懷深回來了,還帶了個女人在書房。
他又沒有前後眼,能預知未來。
早知道他也不幹!
傅懷深像是頭頂都長了眼睛,看都沒看上面,沉深叫道:“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