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念身體本就虛弱不堪,被男人用力抵着膝蓋窩,一點一點彎下膝蓋,跪在他身前。
陸景行骨節分明的手搭在皮帶扣上,‘咔噠’摁開。
瞬間,蘇念臉色慘白如紙。
這舉動,不用腦子也能知道他想幹什麼。
她厭惡至極,惱火道:“陸景行,是陳嬌不能滿足你嗎?病剛好就這麼迫不及待?”
陸景行輕笑一聲,帶着嘲弄:“這事,你做不正合適,她?我捨不得。”
這語意是明目張膽的羞辱!
就像指着她的臉,說她這種下踐的女人只配給男人……
蘇念把脣瓣咬到深紅,屈辱至極。
陸景行也不着急,大掌託着她的後腦勺,眯眼俯視她,手掌帶力向前託,幽聲道:“蘇董哪天進去全憑我心情?”
當發現一切都是謊言,他的那些緊張和憂心才更令他覺得不恥。
是他險些忘了,這個女人外表豔麗,皮囊下卻是最濃的毒液。
即便屈於人下,男人也只不過是她利用的工具,可恨自己還差一點再入她的圈套。
這樣一個虛僞勢利,滿腹算計的女人,嘴裏永遠都不會有真話。
可就算如此,他還是不願鬆手,哪怕用手段,脅迫也要她留在自己的方寸之內。
他不想去解釋自己這種行爲,只把這一切都歸咎爲恨。
他恨這個曾經玩弄他真心的女人,所以想要慢慢折磨她。
過程中,蘇念眼睫輕顫,身體一直在發抖,她死死閉着眼,不想自己落淚顯得那麼可憐。
陸景行卻一直凝望着她,突然冷聲命令道:“睜開!”
蘇念逼不得已睜開眼,人性的醜陋盡數暴露在眼前。
陸景行抓着她的頭髮,猛地往後一拉,對上那雙淚意浸潤的琉璃眸,意味不明的一聲輕笑。
“好好看看,誰纔是你的主人。”
蘇念臉上泛着病態的紅暈,眼底的恨意躍於表面,化爲實質,卻更叫男人興奮,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。
那個曾經玩弄過你,傷害過你的女人,如今只能屈服於你的滋味,遠比做這事本身的快感更甚。
心靈和身體的雙重衝擊,讓陸景行控制不住攀上刺激的巔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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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後,陸景行隨便拿礦泉水洗了洗,轉眼見蘇念也盯着他手裏的礦泉水。
他直接將剩下的灌進喉嚨裏,惡意不給她清洗。
“多存一會,不然你忍不住,我還不能立即給你。”
蘇念噁心的想吐,感覺自己全身都是他的味道,驅之不散。
陸景行把自己的外套扔在她身上,男人身上冷調的香水味,讓蘇念皺眉。
但她不得不披着,否則自己這身等同於沒穿。
隨後,蘇念再次被拎上車,陸景行驅車不知往哪去。
夜色沉沉,蘇念心底凝重,問:“你帶我去哪?我要回家!”
陸景行語氣冷淡,像一柄刀子刺向她,“去處理這個野種!”
蘇念激動道:“不要!我不要!”
陸景行根本不理她,眸光冷得駭人,撥通一個電話,“安排一下,十五分鐘左右到。”
很快到達目的地,停下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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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也不急,降下車窗,緩緩叼起一根菸,“識相點就自己去。”
蘇念感到深深的恐懼,“陸景行,你沒權利這麼做!這是我的孩子!”
“呵呵,你的孩子?”
陸景行眼眸陰鬱,“我不逼你,野種和你爸,你選一個。”
選一個?
蘇念臉上全是痛苦。
一個她都不能放棄!
她竭力讓自己冷靜,聲音卻是在發抖:“陸景行,可不可以讓我留下,我想給我爸媽留下一個希望,我真的得了癌症快要死了,我求求你,你帶我去醫院做檢查,那麼多醫院,多檢查幾家總歸能得到答案的不是嗎?”
陸景行嗤笑:“蘇大小姐看來對這個野種感情很深啊,爲了留下它,連裝癌症這種拙劣的手段都用上了!”
蘇念搖頭,“不是的,不是這樣,我沒有騙你!”
“我問你,這個姓莫的你不認識嗎?”
“認識,可是他……”
陸景行不耐打斷道:“他是不是你前男友?”
蘇念咬了咬脣,回,“是。”
陸景行薄情一笑,不再跟她廢話,“下車!”
他絕不會讓她再騙一次,顯得他是個多麼愚蠢的人。
蘇念拉住陸景行的手臂,死死抓緊,“你聽我解釋,我從沒跟他發生過什麼,這個孩子不可能是他的!”
陸景行削薄的脣,冰冷吐字,“不是他的,就是別的野男人的,總歸就是個野種!”
他是不可能讓這個野種降臨人世的,那對他來說是莫大的侮辱!
而且就在剛剛,他接到助理小鐘打來的電話,得到的結論是調查全部屬實。
那個醫生確實欠債,在給蘇念假裝手術後賬戶就得到一筆錢,還是蘇氏公司的戶頭出去的錢。
蘇念父母那裏也證實,確實只是胃潰瘍。
至於那個姓莫的男人,以前曾經是蘇唸的男朋友,這中間也有人見過他多次出入蘇念家附近。
每一條信息都指向蘇念,鐵證如山,她竟然還妄想狡辯。
蘇念還在辯解:“我真的沒有騙你,更沒有裝病騙你,難道我死了你會可憐我嗎?”
一個死字,讓陸景行眉心重重一跳!
心底堅硬的冰層也像是被破開一絲裂縫。
他想象了一下她會死的可能,讓他頭痛欲裂,冷汗涔涔,甚至還產生了莫名的恐懼。
隨即,他推翻了所有的想法,不切實際的事,他從不會想。
這個女人哪有那麼容易死!
他揪過蘇唸的衣領,怒道:“我警告你,你就是死也要經過我的同意,否則我讓你全家下去陪你!”
蘇念心底一陣綿密割裂的鈍痛。
她就知道,就是死,他也不會放過她家人。
當一個人連死的權利都沒有,那還能稱之爲人嗎?
她只是一具提線木偶,一具有呼吸的屍體罷了!
蘇念閉了閉眼睛,一字一句艱澀道:“如果我說,這是你的孩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