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溪無語到想翻白眼。
這狗男人是跟多少女人訂過婚,竟然想不起來是哪一個。
她嘲諷道:“傅總有很多未婚妻嗎?”
傅司宴想了半晌,終於想出一個人。
“你是說,溫穎?”
明溪漂亮的眼瞳盛滿譏嘲。
傅司宴被她看得心裏煩躁,解釋道:“溫穎不是,只是媒體炒作,我從來都沒有跟別的女人訂過婚。”
明溪要是沒看過那些報道,也就信了。
畢竟感覺傅司宴這麼大總裁,也不至於在這種事上騙她。
但偏偏電話掛斷後,她手踐問了上官景羨一句,傅司宴是不是訂過婚。
上官景羨立馬發了一堆報道過來,成年舊報都被他挖掘出來。
報道上清楚寫着,傅母同溫父親口承認兩家定過親,只是低調沒公開。
上官景羨還在報道後附言:看清楚這個男人,碰不得。
要不是她嫌煩,估計上官景羨都想給她做個牌掛在脖子裏。
時時刻刻提醒她不要同傅司宴靠近!
這都是明擺着的事實,男人還是不承認。
明溪不明白他是在裝傻還是覺得她傻。
她支着下巴打量男人那張俊俏到過分的臉,譏誚道:
“左手一個白月光右手一個未婚妻,還要來招惹跟你不熟的前妻,看來我哥說的真沒錯,你就是一個多情又濫情的爛人。”
“……”
傅司宴一口氣不上不下,差點噎住。
他什麼時候多情還濫情了??
男人削薄的脣動了動,“你哥說什麼你就信什麼?”
“我不信我哥信誰?”
明溪凝着眉,“難道信你?你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,你說你會百依百順什麼都聽我的,可現在呢,除了威脅就是威脅,你還想跟我談公平?”
傅司宴啞口無言!
明溪說得沒錯。
可是一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,他就淡定不了。
哪還記得之前說過什麼。
腦子裏只有一個衝動的念頭。
就是想把她鎖起來,藏起來。
誰都不許看一眼!
他擡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,無奈道:“只要你不和別的男人接觸,你想怎麼樣我都聽你的。”
“如果我和人接觸的自由都要被你控制,那我跟你養的寵物有什麼分別?”
“而且我憑什麼聽你的,就憑你隨時隨地威脅我?”
明溪真覺得這男人的腦回路不可理喻還莫名其妙。
傅司宴心口悶得喘不上氣,扯了扯領帶,說:“我威脅,不是想要傷害你,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!”
“可你現在正在傷害我。”
明溪認真看他:“你不顧我的意願扯我上車,知不知道我很害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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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傅司宴薄脣翕動,深吸一口氣,“你不必怕我,我不會傷你也不會讓你受傷害。”
他寧願傷了自己,也不會傷了她。
明溪一點兒都不信他的話。
這人給她的印象就是獨斷專行,霸道無禮。
她不想跟他講道理,也講不通,更不想聽他一大堆的廢話。
“那你現在送我回去。”
傅司宴半擡眼眸,“現在還不行。”
明溪氣到爆炸。
感情說了半天,對驢彈琴!
還是頭霸道的倔驢!
“你個大騙子!”
她一把推開他,再次拉車門,試圖跳車!
傅司宴一把捉住她,困在懷裏,視線低垂,“別激動,已經到了。”
明溪擡頭,看車子停在一處高檔會所。
她警惕道:“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?我不會跟你進去的。”
“放心,我不會對你怎麼樣,裏面有你感興趣的人。”
“誰?”
傅司宴微微鬆手,說:“進去看看。”
明溪有些狐疑看向他,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騙她。
傅司宴知道她想的是什麼,眼眸深了幾分。
“我要真想對你怎麼樣,犯不着費這事。”
明溪又被氣到。
這人什麼表情,好像是她故意對他有成見一樣。
誰讓他老是動手動腳,說話當然不可信。
見明溪眼眸睜圓,又有發火的跡象,傅司宴解釋道:“放心,見完就送你回家。”
明溪收了脾氣。
只要能回家,見就見吧。
就像他說的,這個男人好像除了總想爲所欲爲外,倒也不會害她。
傅司宴直接帶明溪到樓上包房。
落座後,服務員上來擺放茶點水果,然後退出去時,帶上了門。
密閉的空間裏,只剩她們兩個人。
坐得近,男人身上那股輕淺的香氣直往呼吸裏鑽。
明溪不自在地往旁邊踱了踱,卻被男人反手握住手腕,用力一拉。
兩人離得更近了。
明溪抗拒地推他,惱怒道:“你到底要幹什麼?”
傅司宴擒住她的肩膀,不疾不徐道:“請你看戲。”
說話間,包間裏巨大的簾幕被拉開。
明溪才發現,這是兩個打通相連的包間。
而對面椅子上坐着個人。
長髮披肩,白色小香裙,細長的腿,一派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明溪有些沒看懂。
就見一個黑衣保鏢上前,把椅子轉了個圈,露出女人那張臉。
明溪瞪大雙眸。
沒想到,椅子上的女人竟然是林雪薇。
不過林雪薇的樣貌,有點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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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後做的鼻子和下巴那天被盛雪打壞了。
又不敢去醫院。
這會鼻翼和下頜骨發炎,都有點發爛,還淌着膿水,看着十分噁心。
明溪前幾天還聽到同行有人提起她。
上次那事後,幾個被林雪薇給綠了的富太,聯合懸賞追蹤她。
並且揚言找到後,一定要扒了她的皮。
林雪薇聽到風聲一躲就是數天,誰也找不到。
明溪不明白。
傅司宴爲什麼要帶她來見林雪薇。
上次那事是林雪薇作惡在先,慫恿別人去襲擊呦呦,她纔會在後面播放她的視頻,懲罰她。
但她不是惡毒的人。
林雪薇已經付出過代價,後面她也就不再繼續追究。
她擡頭,想問傅司宴什麼意思。
卻正逢他低頭,紅潤的脣無意蹭到了男人精緻的下頜。
明溪臉一紅,反應過來立馬想要往後退,卻被男人的大掌擒住後背。
他低頭,薄脣只有一釐米的距離,呼吸熾熱,卻沒有更近一步。
“有興趣嗎?”他問。
明溪耳畔微熱,別過臉,生氣道:“別靠這麼近。”
“好。”
傅司宴好說話的鬆開寸許的距離,垂眸道:“聽聽。”
這時,林雪薇嘴上的膠布已經被撕開。
可能是保鏢太用力,脣都被撕得流血了。
裂開的嘴角,讓她一張臉看上去更嚇人!
她看着對面親密無間的兩人,眼底閃過一抹怨毒。
轉瞬,便換上一張羸弱的小可憐臉,一臉驚恐道:
“司宴,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