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薄脣貼着嬌美的脣瓣,摩擦出來一片炙熱。
他的心像是在懸崖上跳躍,身體裏的每一處細胞都在傳達着渴望……
心口更是酸酸漲漲,想這麼擁她入懷親吻,想得心都疼了。
從回來後的失而復得,悵然若失,忽悲忽喜……
太多情緒,無法言語,恨不能將她揉進骨血裏。
但他抑制自己,淺淺的吻只落在脣瓣上,帶着無盡依戀。
幾秒後,明溪從怔愣中反應過來,惱怒地伸手捶男人的胸。
“嗯……”
傅司宴喫疼地哼了聲,想必是又碰到肩上的傷口。
明溪手上動作不自覺放弱,但臉上依舊是羞惱加憤怒。
“明溪……”
傅司宴戀戀不捨鬆開她的脣,捧着她的臉輕輕喚她。
“你捨不得打我是不是?”
“誰捨不得!”
明溪擡手又想捶他,但想到他剛剛不顧一切護着自己的畫面,那手終究起來沒再落下。
傅司宴忽地輕笑,修長漂亮的指節揉了揉她的脣,“它還記得我。”
明溪繃着臉,臉上飛着可疑的紅雲,“你神經病啊,少胡說八道!”
男人眸光灼灼盯着她,“如果我能證明呢?”
明溪真想翻白眼。
這要怎麼證明。
還沒來得及吐槽,男人卓絕的俊顏突然放大,再次親略過來。
“你——”
明溪瞪大眼,伸手推他。
話還沒說完,脣瓣就被男人牙齒輕咬了下。
“唔……”
不是很疼,卻有股酥酥麻麻的電流穿過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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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司宴大掌緊扣住她的背,舌尖用力撬開明溪的貝齒,加深了這個吻。
男人的手臂像無形的繩索將明溪緊緊困在懷裏,半分動彈不得。
這個人即便受傷,力道也大得可怕。
明溪只覺得自己的胸骨像是要被男人的手掌碾碎。
他的手帶着無盡的掠奪,像要把自己揉成血肉,陷進他身體裏。
特別是,他衣衫未着,還半果着上身。
滾燙的身體僅隔着一層薄衫摩擦着她。
明明是很輕薄的動作,在這狹窄的空間卻像是點燃了助燃劑。
明溪的身體像是某種記憶被喚醒,本能的跟着這個男人的節奏走。
明溪突然想到男人說的那話……
這個脣和這個身體都對他有記憶……
突然——
‘嘭’一聲巨響。
車子的擋風玻璃忽然整片碎裂。
遇到危險警報,車鎖瞬間被解除。
明溪驚慌了一秒,還沒反應過來,車門就已經被拉開。
然後,她就被一雙大手扯下車。
手的主人動作雖然粗魯,但還是很小心護着她。
站定過後。
就見男人拳頭毫不客氣砸向車裏的傅司宴。
這一拳用盡全力。
傅司宴還是第一次被人一拳砸在臉上!
當即眼眸一冷,攥住男人的手臂狠狠一收,將人反壓在車身上。
沒有絲毫猶豫,他握緊拳頭就回過去!
拳頭還沒砸到對方臉上,就聽後面傳來一聲驚呼。
“哥……”
明溪睜大眼,看清楚瘋狂的男人竟然是上官景羨。
此時,傅司宴臉色戾氣凝聚到可怕。
那滔天的寒氣,讓人不由得膽寒。
明溪驚慌大叫道:“不許傷我哥!”
傅司宴聽見明溪的話,硬生生收住拳頭!
四目相對。
他也看清了,打他的人竟然是上官景羨。
明溪的哥哥……
那這拳頭肯定是不能再砸下去了!
明溪懸着的心放下,聲音微顫,“哥,你什麼時候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見上官景羨趁男人收手,毫不猶豫又是凌厲的一拳。
狠狠砸向男人的臉。
傅司宴被打得吐出一口鮮血。
半張臉麻麻的疼,滿嘴都是血腥味。
但他依舊忍着沒有還手,就因爲明溪那句不許傷害他。
傅司宴眼眸微垂,舌尖抵着後槽牙,硬是忍着上官景羨一拳又一拳的攻擊。
其實要論真打,上官景羨身手不可能比得過從小就開始訓練的傅司宴。
就算他現在受了傷,上官景羨也佔不了他的便宜。
但如果他打了上官景羨,明溪恐怕會更討厭他,更不理他……
所以,他必須得學會忍讓。
任由着男人一拳又一拳打在身上,完全不還手。
而此時的上官景羨理智盡失!
拳拳到肉,誓要見血。
他風塵僕僕剛從飛機上下來,就聽到阿默的報告,小姐被傅司宴擄走了。
等趕到這裏,就看見這個男人赤着半身,抱着自己的妹妹在車裏……
從他的角度只看到這個男人像是要強迫……
滿腔怒火,讓他沒有任何猶豫就砸了他的車。
這會,他管不了這個男人的身份地位,單純只是一個保護妹妹的哥哥。
明溪還在怔愣着,完全不知道兩人怎麼就打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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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牧和阿默同時衝過來。
周牧見狀就要上去幫忙,卻被傅司宴一個手勢制止了。
眼看着總裁被上官景羨狂揍了十幾拳都不還手!
周牧急了。
他慌張道:“夫人,明小姐,你快阻止一下上官先生,總裁他身上還有傷啊……”
明溪反應過來,連忙開口:“哥,別打了!”
但上官景羨這會戾氣上頭,哪還聽得到明溪那點聲音。
揮出去的拳頭根本收不住。
明溪看到傅司宴竟然這麼聽她的話,真的一點都不還手。
心莫名一緊,止不住抽抽的疼。
她慌忙上前去拉上官景羨。
沒成想上官景羨一個拳頭沒收住,直接把明溪甩向車門的邊框上。
眼看着明溪的臉就要撞上邊框的棱角。
那邊框直直對着她的眼睛。
萬一撞到,後果不堪設想!
關鍵時刻。
“明溪!”
傅司宴一聲驚喝。
終於出手,一掌推開上官景羨,用身體擋着車門的邊框。
明溪的臉砸在他堅實的胸膛上,躲過一劫。
但男人的傷口正好撞到邊框,眉眼蹙起,難掩的臉色泛白。
上官景羨也發現自己失誤甩了明溪,頓時心疼不已。
他一把握住明溪的手臂,緊張道:“明溪,你有沒有事?”
明溪一張臉慘白,木訥地搖搖頭。
“真沒事嗎?”
上官景羨還是不放心。
明溪看到上官景羨身後的男人捂着肩上的傷口,脣森白森白的,斜靠在車門上。
他臉上身上都是傷,特別是肩膀上,繃帶因爲車門框的二次撞擊,再一次染紅。
控制不住地,心裏就涌出酸澀和難受的感覺。
很奇怪……
爲什麼看到這個男人受傷,心會這麼痛……
彷彿無形之中,身體裏有些塵封的記憶被喚起。
好像在一座山上。
這個男人曾經也是這樣護過她,爲她擋了本該刺向自己的刀……
零碎的畫面涌入腦海,明溪又開始頭痛欲裂。
她捂着頭,面色很難看,跟上官景羨求助道:
“哥,帶我離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