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瑤臉被扇得火辣辣的,伸手就想打回去,但她那點力氣就跟小雞似的,被男人一把攥住。
“嗎的,你還敢還手,老子今天弄死你!”
說着,男人又揚起手,準備扇她巴掌。
突然——
砰!
一聲悶響。
面前囂張無比的男人,鮮血從頭髮裏流出來,流了滿臉,很是狼狽。
他摸了下,滿手的血,頓時火氣蹭一下躥上來。
“嗎的,誰打的,誰敢打老子!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陸慎言開口,“手滑了。”
男人這纔看到站在旁邊的陸慎言,手裏還拿着個金屬菸灰缸。
他隨意一丟,菸灰缸和地面來了個清脆的碰撞聲。
男人不傻,什麼手滑,就是給他留點臉面的話。
這小妞,他碰不得。
瞬間,他換上討好的笑臉,說:“陸總,您手不疼吧,您看我這笨的,站都不會站,盡挑礙事的地方站……您走您走,我不妨礙您。”
他往後退退,給陸慎言讓路。
陸慎言起身走的時候,見陳瑤還傻站着不動,眉頭皺了起來。
他伸手扯過女孩的手臂,不耐道:“怎麼,準備在這住下了?”
陳瑤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陸慎言拉走了。
她跟着他跌跌撞撞到了另一個包間。
這裏清淨多了,一個人也沒有。
但隨着門被“砰”一聲關上。
陳瑤緊張起來,攥緊自己的掌心,說:“你要幹什麼?”
“你。”
陸慎言口出狂言,扯了扯領帶,戲謔道,“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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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瑤後退了兩三百才停下,“陸總,請你說話放尊重點,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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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關係?”陸慎言兩指撐着下巴,打量着她,幽幽道,“我們不是對彼此身體很熟悉的關係嗎。”
陳瑤臉頰瞬間紅溫了。
在男人肆無忌憚的眼光下,生出一種被扒光了的錯覺。
“要是沒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陳瑤轉身幾乎是奪門而逃。
但門把手卻怎麼都拉不開。
她快急哭了。
男人從身後一把拽過她,提到了沙發上,說: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
陳瑤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,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驚恐。
“你這樣是犯罪,我不同意。”
“犯罪,說得這麼嚴重?”
陸慎言伸手捏過她的臉頰,看了看被扇得高高腫起的地方,嘖了聲。
還真嬌氣。
他不緊不慢拿個冰啤酒貼在她臉畔滾動,涼颼颼的觸感,讓陳瑤感覺好多了。
她不明白陸慎言這是在幹什麼。
剛剛還叫她去陪那個男人,現在卻主動給她冰臉。
讓她想起了一句俗話。
打個巴掌給顆甜棗。
不過,男人下秒說出的話卻足夠羞辱。
“充其量你是個出來賣的,而我是那個金主,你說是不是?”
陳瑤身子僵硬,面上的血色急速流失。
陸慎言見她這樣子,隱約覺得自己話好像有點重了。
那還不是給她氣的。
小東西三年前,前一晚還柔情蜜意,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。
最重要的是,同她一起消失的,還有一份重要的合同。
他也因爲這份合同,吃了三十多年來唯一的一次大虧。
想到當年的事,他心又狠了起來。
“你知道我損失了什麼麼?不過是讓你陪我睡一覺,是最輕的懲罰了。”
陳瑤聽到了他的目的,眸底染上了諷刺。
“就像你說的,我出來賣,你給錢,交易結束,我又不欠你的,你損失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陸慎言見她刺蝟一樣,開始吐刺了。
這纔是她真實的模樣。
“當年我書房的那份合同,難道不是你泄露的,因爲那份合同,我損失了二十億。”
陸慎言捏着女孩下巴的手逐漸用力,“你有多金貴,值二十億,嗯?”
陳瑤感覺到一陣鈍痛,艱難開口,“我、我沒有拿過什麼合同。”
“還敢不承認。”
陸慎言拿出手機,快速調出一段視頻,是書房裏,陳瑤進去後拿了一份東西塞進了袋子裏,然後離開了。
“這難道不是你?”陸慎言看着目瞪口呆的陳瑤,冷冷譏諷。
“……不是,這是我,但我拿的不是合同,我拿的是我的大學履歷,當時我不知道你是陸氏集團代言人,無意發現我的大學獎學金履歷到了你那裏,纔想着把那個拿走的。”陳瑤緊張地解釋。
可陸慎言根本不信,淡淡道,“編得不錯,做得也很縝密。”
要不是死對手公司親自承認,合同的事是給他挖坑了。
他這會就信了。
十萬塊,就爲了區區十萬塊,她就把他毫不猶豫的出賣了。
她討好他,他都不止給她十萬塊。
“大叔,你信我,我真的沒有拿你什麼合同,如果是我拿的我一定承認,但我真的沒有拿。”
陳瑤焦急地解釋着,一時忘了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,直接叫出了以前最常叫的稱呼。
男人比她大了十三歲,他們第一次見面時,陳瑤就稱呼他爲大叔。
她現在明白了,爲什麼陸慎言以前對她那麼好,再見面卻處處爲難她,針對她。
原來是以爲她拿了什麼合同。
可是她真的見都沒見到這樣一份合同。
“大叔,我沒騙你,我真的沒拿。”
“現在叫上大叔了。”陸慎言聽到這稱呼,過去兩人在牀上契合的記憶全都回來了。
他淡漠道:“我早說了,讓你跟那個男人分手,回到我身邊,我可以既往不咎的。”
當時合同泄露確實讓他陷入了苦難的境地,畢竟當時公司已經處在危險邊緣。
全靠這個項目扳回一城。
可板上釘釘的項目因爲合同泄露,打水漂了。
本來他三年就可以走到今天的地步,卻足足推遲了三年。
把一個瀕臨破產的公司盤活,這其中的艱辛,只有陸慎言自己知道。
陳瑤見男人完全不信。
可她也拿不出別的證據,證明自己沒拿那份合同。
“我不願意。”陳瑤使勁搖頭,“陸總,你放過我和我男朋友吧,我不會出去亂說我們的關係的,畢竟包養女大學生的傳聞傳出去,您作爲上市公司老總,也不光彩。”
陸慎言被她氣得牙癢癢,這才哪到哪,他還沒跟她秋後算賬。
她倒是爲了自己的那個沒用的男人,威脅上他了。
他把人往沙發裏一推,就扯下領帶,冷冰冰道:“威脅我,你也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