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全都目瞪口呆。
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火焰,竟能頃刻把人焚燒盡殆,不留一點纖維組織。
一起被吞噬的,還包括那部手機。
看護人員驚道:“上報,趕緊上報,重要監護的犯人從醫院逃跑。”
特殊醫院內,瞬間忙成一團。
手機那頭,溫穎聽到忙線的聲音,知道林皓已經死了。
並且不留一點痕跡。
溫穎身心舒暢,唯一能跟她孩子做出鑑定的人死了。
終於沒人能膈應她了。
在她眼裏,林皓不過一條狗而已。
如果聽話,她不會讓他去送死,但這條狗竟敢違背主人,那就罪該萬死!
況且,只要她有錢,這樣的狗可以買十條,一百條。
她把手機扔進馬桶裏,倒入特製溶液,手機瞬間化成一團污水。
下一步,就是成爲名正言順的傅太太了。
溫穎面露微笑,只要那個女人不在了,自己手裏又握有注射器,還怕傅司宴不妥協?
她又拿出另一部手機,撥通一個號碼,“伯父,人接到了吧,我都按你說的做了,下一步就看你安排了。”
那邊沉聲道:“肯定安排好。”
溫穎撥了撥額角的碎髮,眼神狠戾,聲音卻溫柔:“您知道我要什麼吧……我只要傅司宴。”
話落,她心情頗好地哼着歌,回自己的房間關門睡覺。
拐角處。
文綺躡手躡腳走回房間,偷偷掏出牀底下藏着的手機。
她撥了傅司宴的電話,接通後,捂住嘴,聲音嘶啞道:“你快去找小溪。”
傅司宴皺了皺眉:“媽?”
文綺低低咳了聲,清了下嗓子。
剛剛她催吐太用力,用手去摳嗓子,嗓子都出血了。
她嘶啞道:“林雪薇在傅成生那,她們應該是要害小溪,想威脅你。”
傅司宴表情嚴峻起來,“是溫穎?她在老宅?”
“是我接她過來的。”文綺說。
從不吃藥以後,文綺越發看出來溫穎的狠辣。
她爲了逼傅司宴回來,竟然故意鬆動扶手,害自己摔倒。
更是每天給她喂安眠藥,好在老宅放心活動。
文綺知道,溫穎被傅司宴無情對待後,一定會搞事!
所以想着與其千防萬防,不如把她接到自己身邊防着。
終於,讓她聽到重要的消息。
傅司宴表情凝重起來,“媽,把門鎖好,我現在讓李助理進去接您出來。”
文綺搖頭:“別管我了,溫穎沒發現,李助理來會打草驚蛇,你現在快去找小溪,她有危險!”
傅司宴堅持道:“您聽我的,把門鎖好,我讓李助理接您出來。”
電話掛斷後,傅司宴吩咐了李助理,立即撥打明溪的手機。
“嘟嘟嘟——”
一陣忙音。
他眉頭緊擰,開車飛馳。
老宅裏。
文綺掛斷手機後,看着身後不知道什麼時間進來的女人,不慌不忙道:“你想幹什麼?”
溫穎鼓鼓掌,笑道:“媽,你真是好演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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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多留了個心眼,買通了老宅的幫傭二十四小時監視文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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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剛回來時,幫傭就已經報告給她,文綺不能行走是裝的。
所以,她將計就計陪她演戲。
至於剛剛那通電話,其實真正發生的時間,是在四個小時前。
傅司宴現在知道也晚了!
她只不過是迷惑他,讓文綺告訴傅司宴,是傅成生接走的林雪薇,也是傅成生逼她這麼做的。
這時,門外響起了敲門聲。
溫穎看着文綺,鋒利的指甲在她脖子動脈上游了遊:“媽,怎麼說,不用我教您吧?”
文綺拉開房門,淡淡道:“李助理,我沒事,不用離開,你去看看溫穎是不是走了。”
李助理往房內檢查了一圈,沒有異常,點了點頭,便去了溫穎所在的房間。
在整棟老宅都沒找到溫穎的蹤跡後,他告訴了傅司宴。
傅司宴叮囑:“保護好我媽,密切監視老宅的任何動靜。”
夜色裏,男人已經到達別墅。
確認紅姨和呦呦都沒事後,聽紅姨焦急道:
“小姐晚上沒回來,她下午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,說可能會晚一點回來,剛剛我打了電話,一直不通,剛想找您,您就來了。”
紅姨急得眼睛通紅,“傅先生,小姐會不會出事啊?”
傅司宴道:“這裏我已經命人檢查過,很安全,外面我也安排了人,您帶着呦呦別出來。”
紅姨心底更慌了。
這麼說,小姐她真的出事了。
“傅先生,景羨少爺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了,請您幫幫我們小姐。”
傅司宴冷靜道:“我會找到她。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樓梯上,突然傳來稚嫩的哭聲。
呦呦光着小腳丫跑出來,“紅奶奶,紅奶奶,我剛剛夢到媽咪了……”
紅姨心疼抱起呦呦,哽咽道:“呦呦乖,媽咪很快回來了。”
呦呦揉了揉眼,看見男人,委屈叫了句,“爸比……”
傅司宴伸手給她擦了擦淚,溫聲道:“別哭了,爸爸會把媽媽帶回來。”
呦呦小腦袋貼在紅姨懷裏,抽抽噎噎道:“爸比,你們一起回來……”
“會的。”男人堅定道。
–
四個小時前。
明溪從展會出來,和阿默一同上了車。
剛坐下,阿默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。
她立馬警覺地推明溪下車,大喊道:“小姐,有問題!”
但,已經遲了。
車門被落鎖,明溪感覺渾身瞬間無力。
車子疾速行駛,在一處荒無人煙地,阿默被僞裝的司機捆住手腳,丟到了車外。
不知過了多久,明溪被一盆冰水澆醒。
下一秒——
“啪!”
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她臉側。
她徹底被扇醒了,緩緩睜眼,就見到一個老態龍鍾的恐怖女人。
“呵呵,醒了。”
女人緩緩發出聲音,嗓子像被水泥灌過,嘶啞難聽。
明溪吸入了迷藥,這會頭很痛。
她盯着這個滿臉膿瘡,頭髮稀疏到只剩幾縷的可怕女人,一時沒認出來她是誰。
“啪——!”
又是一巴掌,女人狠狠扇過來。
“踐人,不認識我了嗎!”
明溪辨認了一會,不敢相信道:“林雪薇?”
“我們,終於又見面了。”林雪薇眼眸陰森地逼近。
明溪看着她那張幾乎爛透的臉,渾身汗毛都豎起來,“你想幹什麼?”
“你說我想幹什麼?我想啊……”
林雪薇睜大枯骨一樣凹陷的眼睛,咯咯笑起來。
笑聲未落,她突然擡高匕首狠狠往下刺,癲狂道:“捅-爛-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