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念願意談,說明這件事還有談的可能。
他打電話問療養院的人,剛剛發生了什麼事,療養院的人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告訴陸景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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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景行放下電話後,沉默片刻,長長舒出一口氣。
天知道他這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。
流產的藥物在蘇唸的手上,他提心吊膽地,怕蘇念隨時會把藥給吃了,那就是真的無法挽回了。
雖然他威脅了,但連他自己都能聽出威脅裏的不自信,蘇念並不是一個會被威脅震懾住的人。
相反,她倔強,認死理,不願意屈服。
這些頑強的精神,放在普通人身上,這個人絕對能大放異彩,但在蘇念身上,卻被陸景行一次又一次的打壓,磨掉了她所有的傲骨。
如果是平常人怕早就衰敗了,但她仍然能讓自己在無邊的荒野裏開出花來。
問陸景行對過往後悔嗎?
當然後悔……
現在,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留下她們的孩子。
希望蘇母的好轉,能對蘇念產生好的效應,讓她心軟,留下這個無辜的孩子。
……
蘇念剛回到家裏,手機上就來了電話。
是上次就診的醫生。
她接起,“李醫生,您好。”
“蘇小姐,今天越好的,你怎麼沒有過來?如果三天的藥都吃了以後,下一步必須來醫院啊,否則會有危險的。”
醫生話語裏都是擔憂。
有時候她也會遇到這種病人,吃了藥也不把這事當回事,在家出現出血現象纔過來,對身體會造成傷害。
“李醫生,藥我還沒喫。”蘇念告訴她。
“沒喫啊,沒喫就好,那蘇小姐是決定留下孩子了嗎?”李醫生問。
“我還在考慮中。”蘇念說,“謝謝您關心。”
“嗯,考慮好的話,該做檢查就檢查,孩子是無辜的,如果蘇小姐有那個能力,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,給孩子一個生的機會。”李醫生說。
這個醫生關切的話語,讓蘇念心頭微微一動。
她說:“我知道,謝謝您醫生。”
電話掛斷後,蘇念看到桌子上的藥,怔了怔。
隨後,妥帖地把藥塞進了抽屜。
第二天,蘇念剛準備出門,就遇到門口有一個女人,看到她就氣勢洶洶地過來。
“你就是蘇念?”那個中年女人問道。
“是,您是哪位?”蘇念皺眉。
“我?”女人哼了聲,“我是陸景行的表姐,媛媛的媽媽。”
蘇念聽到這稱呼就知道,來者不善。
陸媛媛的媽媽肯定是來找她麻煩的。
之前陸媛媛的媽媽就調查蘇唸的住址,但查到她真的還和陸景行住在一起後,便忍了下去,不敢來找麻煩。
畢竟陸景行明顯袒護這個女人,本來她以爲兩人最多是形婚,沒想到還真的在一起。
陸母忍下去後,這不剛得到蘇念搬出來的消息,就立馬找上門來。
看來兩人是鬧扳了,那她報復的機會也來了。
“有什麼事?”蘇唸對陸母也不是很客氣。
她可沒有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嗜好,何況陸母擺明是要來找麻煩的。
“你害得我家媛媛那麼慘,你說我來找你什麼事。”
陸母眼底滿是憤恨。
她本來前途大好的閨女,因爲這個毆打事件被判了三十天的拘留,放出來後整個精神狀態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。
聽說是在裏面被同室的獄友給嚇唬的。
陸媛媛一直千金小姐脾氣,以爲進了拘留所別人還是要聽她的,一副高傲的作風和語調,瞧不起同室的獄友,被另外兩個獄友聯合起來整了。
還被薅下好大一把頭髮,她在外面有人慣着她,有保鏢保護她,在裏面還想橫行霸道,裏面的人自然不會慣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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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了,能關到那裏面的人,哪個能是省油的燈呢!
可就算這樣,陸景行還是堅持要送陸媛媛出國,不讓她回來。
陸母所有的根基都在國內,雖然說出國不缺什麼錢,但她也適應不了啊,主要一個現實的問題,外面比她富有的人比比皆是。
她到外面就沒法橫行霸道了,母女倆出去受委屈,誰願意啊。
可陸景行不聽她的哭訴,包括離婚這件事,也是陸景行一手操辦的,徐氏出問題,陸景行還算有點良心,第一時間做主把兩人的婚離了。
但離了以後的陸媛媛,還是要被送出國,陸母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。
蘇念聽她這麼說,只覺得好笑。
她冷冷道:“這位女士,你說錯事實了吧,是你女兒毆打我,不是我毆打她,不然這會進去的就該是我,不是她了。”
陸母卻不以爲然,怒道:“還不是怪你這個臭女人,要不是你跟媛媛的老公就勾勾搭搭,她怎麼會打你呢,你就是該打,不知廉恥,不要臉,下踐!”
陸母齜牙咧嘴的謾罵,彷彿蘇念真的是她口中的下踐女人。
蘇念忍無可忍道:“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跟徐硯珏勾搭了,我們清清白白,沒有做任何越軌的事,就連接觸都沒有,何來的勾飲一說?”
在徐硯珏和陸媛媛結婚後,她雖然覺得事有蹊蹺,但也只是暗中調查,並沒有去和徐硯珏接觸。
況且徐硯珏那時候記憶缺失,也不認識她了。
至於婚前的時候,那時候陸媛媛在哪都不知道,她們認識和相處,又關係到陸媛媛什麼事?
這個陸母就是強詞奪理的誣陷。
陸母纔不覺得自己是強詞奪理,直接在蘇唸的小區門口嚷嚷起來。
“你還說你沒有,你沒有那個姓徐的會不跟我女兒同房嗎?會讓她結婚這麼久一直到離婚都是有名無實嗎?就是你,你這個狐狸精佑惑了姓徐的,把他的心勾走了,讓他給你守着身體呢是吧,你可真不要臉,勾飲一個姓徐的還不夠,之後又勾勾搭搭我們家景行,那可是媛媛的小舅舅啊,你還真是倫理綱常都不顧了,臉也不要了!”
陸母越說越激動,揮舞着手臂,左右招呼道:“大家快來看看啊,看看這個不要臉的踐貨,是怎麼勾飲別的男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