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正濤氣血上涌,氣得面色發黑。
然而江姝雅還在潑髒水。
“指不定是姐姐與秦王一起構陷女兒,爹,女兒絕對沒什麼歹念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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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胡說什麼!”張寒氣惱地掐着她的後頸,拿劍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,脖子上隱隱都能看到一絲血跡滲出,憤然道:“我們王爺需要構陷你這樣一個女人?”
江姝雅嚇得面色蒼白,哽咽着。
“爹爹救我!”
面對如此能作戲的女人。
江蔚晚真想送她一句話,不作不會死,像她這樣的女人,真是讓人討厭。
江蔚晚優雅地站着,冷笑道:“誣陷你,你們母女卑劣的行爲,我都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午膳的時候張姨娘用得什麼酒壺?龍鳳壺,你以爲我沒看出來嗎?”
她翩然轉身看向跪在外面的張姨娘。
“這酒壺裏大有玄機,裏面可以裝兩種不同的酒,倒酒的人,可以轉動酒蓋,給不同的人倒不同的酒水,你中午給秦王倒的什麼酒。”
“張姨娘心裏有數吧。”
張蘭芝震驚不已,不過僅是慌神了片刻,她便鎮定下來,滿腹委屈地反駁。
“老爺,冤枉呀!因爲王爺是貴客,妾身特意拿出陳釀招待,而老爺喝得是今年新釀的酒,妾身怎可能在酒裏做手腳呢!”
解釋很清楚。
陳釀甘醇香甜濃烈好看。
新酒可沒陳釀好看,甚至還辣口。
她這是好心,是熱情招待,怎麼就成別有用心了呢!
她整個人顯得無辜又難過。
“老爺,您評評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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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正濤氣得頭痛腦裂。
江蔚晚卻沒放過她,檀脣微勾,譏諷一笑。
“張姨娘這個解釋很合理,可是可能有件事你不知道,這迷情散有個神奇的藥效,即便你將酒壺洗了,白瓷卻仍然會沾上藥的殘渣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迷情散裏含有硃砂,而硃砂遇高溫就會變色。”
她恬淡一笑。
“酒壺拿到沸水之中煮一煮不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張蘭芝面色蒼白,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江蔚晚乘勝追擊。
“張姨娘,你還是老實交代,還能給你們一條生路,不然這謀害王爺的罪名,你可擔不起。”
張蘭芝雙腿一軟,癱坐在地,神情呆滯地呢喃道:“這怎麼可能,這怎麼可能!”
即便她不說,答案也很明白了。
江正濤再也站不住了,慌忙磕頭請罪。
“秦王殿下,下官教導無方,懇請您高擡貴手,下官一定記您的大恩大德。”
蕭靖北不屑地勾了勾脣。
“我可以放過他們,但死罪難免,活罪難逃。”
他聲音冷幽幽的。
“來人,將她們兩母女拖下去,杖責一百大板。”
一百大板。
她們還有命活嗎?
江姝雅嚇得面色雪白,癱坐在地,哭得跟淚人似的,卻沒任何人理會她。
秦王府的侍衛們大步衝進來,將她們母女拉了下去.
“老爺,救命哪!”張蘭芝撕心裂肺求饒,“秦王殿下,饒命,饒命。”
蕭靖北面無表情。
“加二十大板。”
張蘭芝不敢再出聲了。
“啪啪!”
棍子落在身體上發出的聲音,格外刺耳。
“老爺,好疼呀!”
“爹,好疼呀!”
江正濤也不敢求情,跪在地面上一動不動,一張老臉發黑發紫。
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顏面丟盡了。
怎麼會生出這樣水性楊花,心思歹毒的女兒來!
等到一百二十大板打完了,張蘭芝母女早就昏過去了,侯府的下人們趕緊將她們兩擡走。
院落裏的地面上還濺着點點血水。
江正濤心裏雖然難受,卻無可奈何,只能告退。
“等等!”蕭靖北冷聲叫住他。
江正濤躬着身問道:“秦王殿下,您還有什麼吩咐?”
蕭靖北輕輕撇了一眼戰戰兢兢地江正濤,含笑着道:“上樑不正下樑歪,壽寧侯應該好好管管府中的妾侍了。”
他聲音冷得沒一絲溫度。
“江家也算是皇親國戚了,怎可讓一個妾當家,而且還算計本王,這若是傳出去,壽寧侯恐怕會成爲天下人的笑柄。”
“下官,謹記王爺的教誨。”江正濤臉都綠了,卻只能裝作一臉受教的樣子。
“去吧。”蕭靖北不悅地揮了揮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