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漲紅着臉,一臉的惱怒,“這裏有你說話的份?”
白芊芊還想說話,卻被塵王拉到了身後,臉色沉得嚇人。
只是不等他開口,左相白青松就冷着一張臉冷哼道:“太子這是欺負完本相的女兒,還想欺負本相的侄女?”
太子憋着火氣,不敢說話了。
他還真怕把左相給得罪了,不站他的隊!
只能好聲好氣的問道:“左相對此不滿意?”
“呵,本相的庶女只配妾室的身份?傳出去本相的臉往哪裏擱?”白青松笑得一臉嘲諷。
白夢如呆呆的看着自己親爹。
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。
她爹居然在幫她?
白若芸眼裏都是震驚。
爹怎麼還幫上這個小踐人了!
見太子不說話了,白青松繼續施壓,“側妃的位置小女還是能做的。”
聽到父親爲自己爭取側妃的位置,白夢如感動的不行。
看向白青松的眼神都充滿了感動。
白若芸則是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親爹。
怎麼還能這樣?
爹,你不是一向最疼我的嗎?
怎麼會幫着三妹妹的?
這一刻,白若雲心裏是傷心的。
太子想了想就點了頭。
一個側妃的位置而已,他還是給得起的。
而且,白家兩個女兒都成了他的女人,也不怕左相不站他的隊。
這麼想着,太子還覺得自己賺了。
坐上那個位置,他註定不會只有兩個女人。
但皇后的位置,肯定是白若芸的。
事情到這裏還沒結束。
白青松表示要進宮面聖。
側妃的位置得讓皇上賜婚!
白若芸咬着脣瓣,低垂着眉眼。
眼裏都是惱怒和憤恨。
憑什麼?
就是個庶女而已?
有什麼資格被賜婚!
而且,還搶了她的太子哥哥!
這一刻,白若芸恨上了白夢如。
平日裏的姐兩好,這一刻蕩然無存。
看了一出大戲,白芊芊身心都爽了。
想到白若芸跟白夢如兩姐妹,因爲一個男人反目成仇,她就覺得開心。
誰讓這兩一個比一個壞呢?
但凡,有點善心,她都不會看着白夢如被太子霍霍。
燒烤也吃了,戲也看了,白芊芊想着該回家了。
可惜,塵王覺得還不夠。
拉着人上了塵王府的馬車。
白芊芊只來得及讓青煙把人送回尚書府。
青青等人也都坐上了塵王府的馬車。
駕車的人是墨三跟墨六。
有這兩保護着,青煙是放心的。
馬車裏,白芊芊看着塵王,總覺得這齣戲跟他有關。
她眨巴了一下眼睛,問道:“王爺,這裏面有你的手筆吧。”
“本王的腿都廢了,不該給太子教訓?”塵王挑了挑眉,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的。
白芊芊咳嗽了兩聲。
抓起矮几上的糕點吃了起來。
看得塵王眉眼中都是笑。
皇宮。
金鑾殿。
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人,一臉的頭疼。
更是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太子。
事情他也清楚了。
是太子睡了左相府的庶女。
不僅如此還把嫡女也給睡了。
原本兩人就被賜婚了,成婚只是時間問題。
可現在,怕是得趕緊辦了。
皇上嘆了口氣,“左愛卿,事情已經發生了,朕自然會給你交代,側妃有白家庶女的位置,但是太子成親得提前了,不然等肚子大起來,左相府就不好看了。”
白青松也是這個意思,拱了拱手,“全憑皇上做主!”
這君臣二人倒是好說話。
可太子咽不下這口氣。
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,喊冤,“父皇,兒臣願意納左相府庶女做側妃,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,兒臣是被人陷害的,那醒酒湯肯定有問題?”
皇上皺起了眉頭。
左相本來就知道是塵王的報復。
這會,也不說話了。
他相信塵王敢做這樣的事情,那肯定不會被人抓到把柄。
若是塵王不承認,沒有人敢栽贓在他頭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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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,你既然懷疑醒酒湯有問題,是不是說左相府庶女陷害你的!”皇上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。
纔給你擦了屁股,這會又搞事情。
那能高興纔怪了。
太子一聽這話,就知道父皇生氣了。
趕忙低頭,“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,是有人在醒酒湯裏做了手腳!”
皇上眼睛都眯了起來,往左相那邊看了去,問道:“左相以爲如何?”
“微臣以爲太子有懷疑,可以去查,正好微臣將醒酒湯還有適合都拿了,就在馬車裏。”白青松恭敬的回話,眉眼中看不出情緒。
聽到這話,太子的臉色好看了很多。
還衝着左相拱了拱手。
那意思是承了這個情。
皇上的臉色也相對好看了很多。
他伸手拍在龍椅上,看向身邊的李公公,吩咐道:“李公公,去把太醫給叫來,讓他們好好驗驗!”
“奴才遵命!”李公公一甩浮塵,就退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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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鑾殿又恢復了安靜。
白若芸跟白夢如都跪在地上,姐妹兩偶爾對視一眼。
不同的是,白夢如的眼裏是心虛和討好。
而白若芸的眼裏都是怨毒和憎恨。
沒一會,李公公就領着四五個太醫進來了。
太醫們直接對着皇上就跪了下來,嘴裏念着皇上吉祥的話。
皇上擺了擺手,聲音裏都是威嚴,“李公公肯定都跟你們說了,上去驗驗吧。”
李公公手裏提着的,正是一個食盒。
直接就放到了椅子上。
太醫們都往椅子那邊去。
身後的藥童都把藥箱給放在地上。
太醫們研究了好一會,又嘀咕了一陣子。
這才收起藥箱,跪在了地上。
“皇上,這確實是醒酒的湯藥,並無其它東西在裏面。”
說話的這位是張太醫,太醫院院首,還是皇后的人。
話音落下,太子就皺起了眉頭。
還往張太醫這邊看了過去。
張太醫倒是沒有一絲說謊。
其他幾位太醫也跟張太醫說的差不多。
總之就一句話,醒酒湯裏沒有其他的東西。
皇上擺了擺手,示意太醫們退下。
他冷沉着一張臉看着太子,呵斥道:“太子現在還覺得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嗎?”
太子張了張嘴,說不出反駁的話。
連張太醫都說醒酒湯沒有問題,那肯定就沒問題。
要知道,張太醫可是母后的人。
不可能會幫着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