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心裏還是激動的。
她的臉色變化被白瑾言看在眼裏，還往姜燕燕看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只是什麼都沒看到，就收回了視線。
總覺得姜燕燕是看到了什麼人才會這麼激動。
她把腦海中裏的想法甩了甩。
茶水她用銀針試過了，是無毒的。
糕點也試過了才喫。
不然，還真不能安心坐下來喫喫喝喝。
當然這些小舉動都是用袖子遮着的，並沒有被人發現。
宮女們速度很快，筆墨紙硯很快就拿過來了。
並且還搬了桌子過來。
一切都給準備好了，姜燕燕甚至還讓自己的貼身宮女上去幫忙磨墨。
而她則是一臉自信的拿起了筆架上的毛筆。
沾筆墨，寫字，一氣呵成。
姜燕燕寫完字就把筆擱在了筆架上。
不過得等墨汁幹了，才能拿起來看。
也不過是喝幾口茶的時間，衆人還是等得起的。
姜燕燕卻是等不及，還不等墨跡全乾，就把紙張拿了起來。
不少人都看了過去。
有鄙夷的，也有欣賞的。
白瑾言看了一眼那些字，確實可以。
字體秀氣，一看就是女子的字。
但也就那樣。
沒有任何的特色。
就只有一個秀氣。
皇后娘娘點了點頭，“字不錯。”
而且，寫的還是【皇后萬福】四個字。
她自然是高興的。
姜燕燕一臉得意的走了過來。
輪到其他小姐上去表演了。
皇后娘娘一甩衣袖，吩咐道：“筆墨紙硯撤下去！”
立刻就有宮女上前。
還有白瑾言熟悉的宮女小何。
她原本沒在意，可小何卻一個踉蹌往她這邊撲了過來。
並且，小何手裏還拿着硯臺。
裏面可是有墨汁的。
白瑾言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。
一個翻身就往後翻了過去。
讓小何撲了空，墨汁潑了出來。
青煙伸手將樓憶霜拽着往後退。
而姜燕燕跟沈家兩位就沒那麼好運氣了。
墨汁飛落在這三人衣服上，地上也撒了很多墨汁。
好好的賞菊宴，這下子傳來了驚呼聲。
“我的衣服！”
“哇，怎麼回事！”
“……”
衆位千金都是一臉的驚慌。
趕忙院裏了那一片。
白瑾言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。
原來如此！
皇后居然也會做這種掩攢事，真是讓人大開眼界。
她能想到，樓憶霜也想到了。
看向青煙的眸子都是感激。
要不是青煙。
這會被墨汁潑到的人就是她了。
而且還會被帶去有危險的房間換衣服。
想想都氣憤。
沈傾城臉色鐵青一片，抓着自家姐姐的手，不讓她說話。
還衝着她搖了搖頭。
姜燕燕就沒這個覺悟了，對着小何就大罵了起來。
小何跪在地上懾懾發抖。
任由姜燕燕罵着。
皇后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。
聽聲音都知道很不滿姜燕燕的行爲。
“三位千金衣服沾了，小何你帶着去換衣服！”
小何趕忙從地上爬起來，連連點頭，“奴婢一定把事辦好！”
說着話，就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帶路。
沈傾城皺着眉頭，低頭看着姐妹兩的衣服，衝着皇后娘娘福了福身，“多謝皇后娘娘的好意，臣女二人還是回家換。”
雖然不知道皇后要幹什麼。
可直覺告訴她，有危險。
剛纔那個宮女撲過來的時候，是那麼的突然。
可就算是這樣，白家嫡女也躲開了。
可見，是一直在防備。
她現在不想待在宮裏了。
只想回家。
皇后眼裏都是不滿，“怎麼？沈家千金是嫌棄本宮準備的衣服不好？”
“臣女不敢！”沈傾城趕忙跪了下來，低着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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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姜燕燕看了兩人一眼，翻了個白眼，直接就跟上了小何的腳步。
難得皇后娘娘邀請，傻子纔會半途回家。
得罪皇后娘娘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。
這沈家兩位千金，怎麼比她還傻。
可即是是跪着，沈傾城也沒鬆開去換衣服。
皇后冷哼道：“既然不敢，那就隨着姜千金一起去換了衣服再過來。”
沈傾城咬着脣，不想動。
她能聽出來皇后話裏的威脅。
若是不去，他們姐妹兩能不能出宮都不一定。
最後只能淡漠的應了一聲。
“臣女遵命！”
說着話，就站了起來，拉着自家姐姐跟上了姜燕燕的腳步。
只不過仔細看能看到她一臉的戒備。
白瑾言收回了視線，心裏是驚濤核浪。
皇后娘娘果然在挖坑。
有人被迫跳了下去。
卻也有人心甘情願的往下跳。
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賞菊宴。
皇后立刻就命令人換位置。
搬桌椅的搬桌椅，搬菊花的搬菊花。
而她則是領着衆位千金往其他的涼亭走。
而沈傾城跟在姜燕燕身後，一直到了皇后住的偏殿才停下腳步。
小何已經帶着姜燕燕到了房門口。
扭頭看到沈家兩位千金離得那麼遠，頓時心裏就緊張了起來。
卻又假裝驚訝的問道：“沈家兩位千金不進來換衣服嗎？”
“姜千金先換，總不能我們進去看着姜千金換？”沈傾城四平八穩的說着，沒有一絲要上前的意思。
小何眼裏的急色，她看在眼裏。
防備是一點都沒少。
沈清歌這會要是在沒有察覺到不對勁，就是真的傻。
但也沒有傻的去提醒姜燕燕。
姜燕燕鄙夷的看了兩人一眼，冷哼道：“這可是你們讓給本小姐先換的。”
說着話，就推門走了進去。
反手就把房門給關上了，就連她的貼身丫環都沒能進去。
只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，房間裏就傳來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。
沈家兩位千金的臉色漲紅一片，盯着小何看了好一會，在轉身離去。
“麻煩小何姑娘跟皇后娘娘說一聲，感謝娘娘的宴會，我們姐妹二人就不多留了。”沈傾城深深的看了小何一眼，帶着自家姐姐走的很乾脆。
小何滿臉的驚慌，只能小跑着往花園的方向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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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事情辦砸了，這一刻她都想好自己怎麼死的了。
是以，是哭着跑到花園的。
看得衆位千金一臉的震驚。
皇后娘娘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。
一看就是沒把事情辦好。
小何直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皇后面前，嗚嗚的哭着，“皇后娘娘沈家兩位千金走了。”
皇后臉色大變，眸子死死的瞪着小何，若是怒氣可以殺人，小何已經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