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離婚

發佈時間: 2025-02-13 17:48: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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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……好!我是寧沫!”寧沫本以爲她介紹完,他能詫異或者其他表情,結果人家的眼眸可是平靜如一潭死水。

她的腿有點發軟,可她強裝鎮定:“能……不能跟你聊幾句。”

羅戰沒說話,徑直走進了屋。

寧沫知道他這是同意了,這才亦步亦趨走了進去,當然房門沒關,要是有個萬一她還可以呼叫。

走了進去就看到羅戰斜躺在沙發上,腳也擱在了那茶几上。

寧沫已經是見怪不怪了,畢竟她們倆生活好一年了。

這人說是軍人,可一點軍人的樣子都沒有,他的戰友,那可真是站如松坐如鐘。

她戰戰兢兢地在單人沙發坐了下來,全程身體緊繃。

本以爲他會開口問她要聊什麼,可那人卻是不動如山,如狼般的眼眸一直審視着她。

坐如針氈不過如此,寧沫本着早點解決,早點遠離的原則,這纔開了口:“昨天你和‘寧沫’領證了,可是我纔是真正的寧沫!”

羅戰還是沒說話,只是看笑話一樣地看着她。

你纔是一個笑話,結婚竟然搞錯了對象,可她不敢。

咬了咬牙,寧沫繼續:“你喜歡的人是昨天跟你去領證的人,她叫寧瑾。”

換來還卻是羅戰的嗤笑。

你嗤笑錯了人,應該嗤笑你自己!她還是有點慫。

寧沫內心給自己打了氣:“總而言之,你結婚的對象是錯的,所以你應該去把這錯的對象離了,再和你喜歡的那位結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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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應該明瞭了吧!

可羅戰卻是雙手抱胸閉上了眼睛假寐了。

這是把她的話當作耳旁風?

“你是耳聾了嗎?還是聽不懂人話,或者你說句人話,讓我知道你還是一個人?”

真是氣死她了,從進屋一句話都沒說。

要不是她知道他不是個啞巴,還真以爲他是個啞巴呢。

嗚嗚嗚嗚嗚,她剛剛是不是脫口而出了?好像貌似大概是吧!能不能收回?

寧沫怯生生地再次看向了那羅戰,就看到那陰鬱十足的雙眼睜開了,裏面彷彿是無盡的黑暗,似要把她吞噬。

她的腿怎麼抖個不停了,寧沫雙手按住那不停抖動的雙腿,可那腿卻是不聽使喚了。

你也不篩子呀,抖個不停作甚。

“我……剛剛不是在跟你說話,我……是跟這……對……蒼蠅說話呢!”寧沫說着還佯裝打了幾下。

羅戰眉頭緊蹙:“我這可沒蒼蠅!”

那麼噁心的東西,怎麼可能出現在他家,他這從來沒開過火,就算有也早餓死了。

看着羅戰,寧沫點了點頭同意,可不是沒有,有也被你那緊鎖眉頭夾死了。

“那個,咱們現在去離婚吧!”她是一點都不想跟他單獨相處了,實在是太危險了。

羅戰不知何時手中有了一枚子彈殼,正悠閒地把玩着:“恐怕要讓你失望了,自始至終我都知道我結婚的對象是你!”

寧沫有點錯愕,她還以爲他是被寧瑾誆騙的,“那你知道還去領證?”寧沫的語氣不知不覺地大了點。

羅戰眼中是玩味的笑:“爲什麼不!只要她開心就好!”

寧沫瞪大了雙眼,不可置信地看着羅戰:“你就是個瘋子,你喜歡她,就去追她,爲什麼要霍霍我這麼一個無辜的人。”


羅戰呲笑一聲:“無辜?你不該插足在他們倆之間的!”

寧沫的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了,她插足?天知道她也就是見了他兩次。這寧瑾到底對羅戰編排了她什麼?

“她寧瑾就不是個好鳥,妥妥一朵白蓮花,知道什麼是白蓮花嗎?”

不等羅戰回答,寧沫自顧說着:“就是裝純潔,裝善良,一味地楚楚可憐,其實內心黑暗無比……”

說得暢快的寧沫哪裏知道此時的羅戰眼眸發黑,就像沉睡中的豹,危險十足,一不小心就把她拆解入腹。

“這樣的一朵白蓮花,雖聖潔無暇,可她的根系是淤泥爲伍,你竟然喜歡?”寧沫的語氣變成了質問和嗤笑,

“住嘴!”低沉而又危險的嗓音。

沒等寧沫反應過來,羅戰的一只手已經掐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
寧沫的呼吸變得無比困難,本就發着高燒的臉瞬間變紅變紫,而後兩眼一黑,墮入了昏迷。

失去意識的瞬間,她聽到了自己的身子,狠狠地倒在了地上的聲音“咚!”那聲音堪比小型地震。

寧沫再次醒來的時候,天已經黑了,只有那皎潔的月光給這個房子添加了一點亮意,而她仍舊躺在那硬邦邦的地上。

“呲!”寧沫齜牙咧嘴着。

她現在全身上下還疼得厲害,想都不用想她那右邊摔在地上的身上,肯定是青紫一遍。

這羅戰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,其實當時他完全可以接住她,可他直接放開了她的脖子,讓她順勢倒下。

她怎麼忘記了,他就是一個瘋子,怎麼會有憐香惜玉這樣的東西呢,或許會,可這人是寧瑾。

掙扎地從地上爬了起來,寧沫藉着那月光打開了客廳的燈。

這羅戰十之八九是出門了,上一世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消失的,從未跟她知會一聲,兩人就是同租的陌生人。

井水不犯河水,這樣倒也挺好的。

可是他動不動發瘋,當着她的面不是打斷人家的腿,就是給人家幾刀,所以她只能逃了。

這房子她熟悉又陌生,熟悉是因爲她畢竟生活了一年。

陌生則是因爲她搬過來,就睡在了樓下的客房,而羅戰不出任務的時候,就睡在樓上,出任務的時候,樓上的房間都是上了鎖的。

所以她不管是在婆家還是孃家都被防賊一樣地防着,這兩個地方都不是人待的,她得跟上一世一樣去往南方,那裏有她的溫暖。

前提是必須得離婚,上一世她就是因爲重婚罪和破壞軍婚罪被他妹妹告上了法庭,而他妹妹大半是受他指使的。

這純屬污衊,她不過是因爲公事不得不回京都,可當時的時候已經有了身份證,住酒店可是要登記的,就怕被羅戰發現,這才住進了朋友的家。

可有身爲寧瑾的僞證,再加上醫院檢查她已不是完璧之身。最終她被判了六年的有期徒刑。

是的,她和羅戰結婚一年,兩人從未有過關係,所以她只要能證明她是黃花大閨女就可以沒事的,可她不是。

她自己也錯愕,她怎麼就不是了?可換了好幾個醫生都說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