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是找到了,可這拿走被子的人卻是沒找到。
此時一陣風吹來,裏面夾着一股茉莉的香味。
“倩姐,你今天擦了雪花膏了呀,這味道可真好聞。”
找到了被子,吳倩也有精神了,不禁笑罵道:“瞎說什麼呀,說我身上有消毒水味還差不多,哪裏還茉莉的香味?”
“不是你?”寧沫不由得詫異起來。
寧沫在附近嗅了嗅,尋找着這香味的來源,最終在她的被子的提手上發現了這味道。
吳倩錯愕地看着寧沫的舉動:“怎麼了?”
寧沫指着那手提的地方對着吳倩說道:“倩姐,你聞聞,是不是茉莉的香味?”
“好像是有,不過我不確定是茉莉花,這味道怎麼了?”吳倩嗅了嗅,半晌後吳倩就反應過來了,“哦……我知道了,這就是偷被子的人留下的。走,咱們找這個人去。”
因爲怕那味道被覆蓋,寧沫和吳倩都不敢動提手,只能擡着被子下去了。
路上的時候寧沫越發覺得這味道有點熟悉,可能是她喫過那靈果的緣故,再加上在空間經常辨認藥材的原因,所以她對於氣味特別的敏感。
十分鐘後就到達了護士站。
看到寧沫的時候,她們一窩蜂地涌了過來:“哇,這不是寧沫的被子嗎?護士長寧沫你們好厲害,在哪裏找到的?”
“對呀,哪裏找到的?”
就連那內向的小微也好奇地看着寧沫和吳倩。
還是吳倩用手指指了指上面:“天台。”
衆人才恍然大悟。
“被子是找到了,可小偷卻沒抓到呀,到底是誰這麼可恨呀!”
“可不是,太可惡了,害咱們找了這麼久。”
大夥紛紛咒罵着那罪魁禍首,寧沫注意到不遠處正往這偷瞄的某人。
再聯想到那熟悉的味道,不就是她嘛?前幾天她指認她的時候,身上就是這股香味。
想着她也就越過這邊圍着的護士們,對着那人喊道:“陳醫生,你躲在那邊,這是在關心我是否找到被子嗎?”
“我躲什麼了我!我……只是剛剛好從這邊經過而已!”
“是嗎?”寧沫學着羅戰那樣輕飄飄地問道,“陳醫生,偷我被子的是你吧!”
寧沫的話讓陳璐心中一驚:“寧沫,你胡說什麼,你可知道我可以告你污衊的!”
吳倩也拉了拉寧沫的衣袖,低聲勸道:“寧沫,沒有證據的事咱們還是別說了,這陳璐畢竟是醫生。”
寧沫也知道吳倩是爲了她好,陳璐是這邊的醫生,而她寧沫什麼也不是,沒有證據卻咬了陳璐,估計吃不了兜着走。
她拍了拍吳倩的手:“倩姐,我心中有數。”
寧沫這才擡起頭對着大夥說道:“大家可以聞下這提手的味道,再聞下陳醫生身上的香味,這被子的提手就我和那個賊動過,所以這味道是誰留下的就不言而喻了。”
那些護士面面相覷,都不敢上前,畢竟陳璐可是醫生,比她們高級,她們骨子裏還是害怕她們的。
半晌後,小微站了出來,聞了下那袋子提手的味道,正想聞陳璐身上的,就被陳璐喝住了。
就聽她說道:“趙小微,你懷疑我?我是那種覬覦一牀被子的人嘛?”
趙小微畏畏縮縮:“陳醫生,我這也是爲了你好,如果你沒有那味道,不就可以擺脫罪名了嘛。”
趙小微說着就湊近了陳璐嗅了嗅,最終說道:“陳醫生身上的味道好像跟這個味道很像,有股茉莉花的香味……”
陳璐臉色都變了,她對着小微呵斥道:“趙小微,你什麼意思?飯可以亂喫,話可不能亂說,你是不是不想幹了?”
趙小微不由得縮了縮腦袋,不敢再說了。
寧沫卻是鼓起掌來,譏笑道:“想不到咱們人民醫院,一個醫生竟然可以決定護士的去留呀,回頭我問問白院長去。”
她說完轉向了不遠處三三兩兩圍觀的病人和家屬喊道:“你們誰過來聞下這上面的味道,還有陳醫生身上的味道,我給你們一塊錢。”
“對了,僅限前五名,女性。”怕一些男的渾水摸魚,寧沫還補充道。
人羣中看熱鬧的女人一聽一窩蜂地涌了過來,對着陳璐嗅了起來。
陳璐的臉色別提有難看了,這是恥辱,她可是人人尊敬陳醫生,什麼時候被人這般評頭論足過:“你們敢?家屬還要不要治病了?”
可那羣敢上前的人都不是陳璐的病人,這可是一塊錢,聞一下就有一天的工資,何樂而不爲。
“雖然我不知道這什麼香味,可上面的味道確實和陳醫生身上的一樣。”
“嗯嗯,我贊同,味道確實一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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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不是最近百貨大樓新出茉莉花的護手霜的味道吶,我前幾天剛剛看了,可是捨不得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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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於是乎寧沫給了前五名每個人一塊錢,這纔看向臉色鐵青的陳璐:“陳醫生,事實勝於雄辯,羣衆的鼻子可是靈敏的,你還要自欺欺人嗎?”
“就算……味道一樣,那也不能證明是我,這款手霜買的可不只有我。”陳璐嘴硬道。
寧沫點了點頭:“確實不能證明,可是你可知道,現在公安有指紋鑑定技術,他們可以提取這上面的指紋,到時孰是孰非不就知道了,你說我是報公安還是不報呢?”
“報公安被查出來可是要留底的。”寧沫危言聳聽道。
其實這麼一牀被子,公安估計都不能立案,至於指紋鑑定她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,不過寧沫纔不管呢,炸一炸又何妨。
此時的陳璐臉色已經沒有半分的血色,她沒想貪圖寧沫的被子,這十幾塊錢她還不放在眼裏。
她只是不想讓寧沫好過而已,上次的事情因爲寧沫澄清了誤會,可她卻不好過,同事都怕她背後動刀子,所以都跟她保持距離。
就連那個出血熱小組研究,她報名參加,第一時間就被拒絕了,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寧沫。
要不是她,她也不會被敵對。
所以今天寧沫拿着被子來,她就想惡整下寧沫,想看她找不到東西的悽慘樣,沒承想自己失策了。
她可不能留案底的,想着她也就對寧沫討好道:“寧沫,瞧你,我就是跟你開玩笑,玩個捉迷藏而已,你怎麼還當真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