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父看着這一發不可收拾的場面,再次狠狠地瞪了寧母一眼,“這只是孩她媽愛之深,責之切呀!”
“我呸!那我家那口子把你打成豬頭,看看他有多愛你了!”
葛大嬸說着轉向了寧沫,“寧沫,咱不聽他們胡攪蠻纏了,你跟嬸子回家塗點獾子油,明天咱們就上京都大學戳穿寧瑾冒認的事情。”
她說完又對着衆人嚷嚷着:“你們大夥摸摸自己的良心,孰是孰非,不是一目瞭然了,咱們不能讓這受盡折磨的娃寒了心,這寧家不做人,可咱們不能不做人呀!”
“誰要幫寧沫作證,明天早上八點到我家集合,當然誰不去的誰就是孬種,或者就是欺善怕惡!”葛大嬸拉着寧沫就要走了。
寧父當然不肯,直接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葛大嬸往前一站,挺着胸膛:“怎麼?大庭廣衆之下,你要對我耍流氓?”
被葛大嬸那麼一說,寧父只能是讓開了,而後任由她們走了。
不到五分鐘就到了葛家,葛妞正貓在門後偷看呢,看到葛大嬸回來,還衝着她豎起大拇指:“媽,你今天就是這個,威武!”
葛大嬸被葛妞那耍寶樣逗笑了,寵溺道:“你呀你呀,趕緊給寧沫拿獾子油去。”
“是!”葛妞再次耍寶地敬了個軍禮,“寧沫,你等等哈,我馬上就來。”
“這丫頭就是沒個正行,什麼時候能像你這樣懂事又省心的哪?”葛大嬸搖了搖頭對着寧沫感慨道。
寧沫沒有接話,看得出來葛大嬸就是隨口一說,其實心裏對自己的閨女滿意極了。
這纔是母女的相處之道呀,哪像她,寧沫苦笑着,爲上一世一直矇在鼓裏的自己。
“寧沫,你也別太傷心了,明天京都大學完事,我就陪你去社會醫院找找當年的記錄。”不知何時走到寧沫旁邊的葛妞摟着寧沫的胳膊道。
“你……”寧沫有點錯愕,其實她們倆壓根沒有什麼交集,怎麼葛妞這麼親近自己。
葛妞欣然一笑:“你肯定忘了吧,咱們十歲那一年,你倒垃圾……”
聽着葛妞的描述,寧沫的腦中的記憶也復甦了起來。
那年她倒垃圾的時候,看到葛妞竟然和一個陌生人說話,她出於鄰居的關係,就喊了一句:“葛妞,你媽叫你喫飯?”也就是這麼一句話,怎麼了?
“正是因爲你那句話救了我,我後來在我爸的報紙上看到了那人竟然是拍花子,要不是你,我就被拍走不了。”
這話卻不巧的被一旁的葛大嬸聽到了,她拽起葛妞的耳朵就揪了起來:“葛妞,這事我怎麼不知道?從小到大我就叮囑你別和陌生人說話,你呢,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呀,昂!”
“媽,孃親,疼疼疼,耳朵掉了……”葛妞求饒着,“她當時問我問路呢,我這不是好心嘛!”
葛大嬸好笑地看着葛妞:“你這一好心,差點就讓我丟了你,要不是寧沫,你……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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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說着又轉向寧沫:“寧沫,真是謝謝你了,要不是你,我這獨女就沒了!”她說着就要給寧沫下跪。
寧沫哪能接受,連忙扶着她:“我就是說一句話,您這是折煞我了。”
“可正是因爲這句話救了妞妞呀,就衝着這份恩情,明天我們一家三口都爲你作證去。”
而後寧沫就變成葛家的團寵,飯桌上,葛家三口輪流給寧沫夾菜,直把寧沫喂撐了。
晚上的時候,葛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——寧瑾。
看着淚流滿面的寧瑾,她的目的不言而喻,寧沫的心裏嗤笑一聲,她倒想看看她怎麼表演。
一進屋寧瑾就跪了下來:“姐姐,我知道對不起你,可是不關我的事呀,是媽自己的主意呀,你這麼一去學校,我的學業就毀了。”
寧沫雙手環胸:“可我的學業被你毀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我知道,我都下定決心了,等我工作了,我就把那一半的工資給你的,所以你不要去學校告發我考好不好?”
一旁的葛妞怕寧沫被說服了,擔心地拉了下寧沫的手,寧沫反握了下讓她放心。
這才譏笑道:“寧瑾,你以爲我是傻子嗎?明明可以要全部的工資,爲什麼要一半?”
雖然她之前確實挺蠢的,可輸人不輸陣,自己知道且改正就行。
“姐姐,咱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呢,你就忍心看着我被趕去學校嗎?”
寧沫忍俊不禁:“抱歉,我就是這麼忍心!再說你爸你媽沒告訴你,我當時被調換了,所以你也別姐姐叫個不停,搞得咱們多親近似的。”
看寧瑾那一點也不詫異的表情,所以她也早就知道了?合着全家就她一個笨蛋呀。
“請回吧!我的仇人!”
寧瑾看着油鹽不進的寧沫,最終只能跺了跺腳離開了。
次日一早,葛家的院子就擠滿了人,畢竟誰也不想讓街坊鄰居看不起。
簡單的集結後,他們就聲勢浩蕩地向着京都大學走去。
京都大學的門衛看到這麼大的陣容都嚇了一跳,他提醒道:“各位,你們是不是走錯了,這是京都大學,學習的地方。”
葛大嬸率先開口:“沒走錯,我們要告發醫學醫院寧瑾冒充寧沫上學的事實。”
門衛踉蹌了下,這事情這麼大,“你們等等,我先請示下。”
一刻鐘後就看了一位四十多歲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出來。
“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,我是寧瑾的輔導員。”
寧沫一行人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,本以爲有了這麼多人的證詞,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。
可沒承想那男人竟然不買單。
就聽他說道:“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收了有心人的好處來冒充的?”他說着意有所指地看了寧沫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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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沒有,我們都是街坊鄰居,只是打抱不平來着。”葛大嬸反駁着。
“是的,老師,我就是寧瑾的高中同學,我可以證明學校裏的是寧瑾,而不是入取通知書上的寧沫。”葛妞也幫腔着。
可是那男人卻擺了擺手,固執己見:“這裏是京都大學,不是你們可以肆意妄爲的地方,我可沒這閒工夫跟你們瘋,不送!”那男人說着就要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