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喫完飯,安心把安媽趕去休息了,安傑則出去找死黨了,安邦估計是回書房處理公務了。
安心則幫忙着葉眉收拾着碗筷,等收拾完,就看到坐在沙發的安仁。
看那樣子,是專程等她的。
安心在一旁坐了下來,安傑則遞上了剛削的蘋果。
“謝謝二哥,你這是找我有事?”安心一臉困惑地看着安仁。
“嗯,剛剛的事,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“咔嚓!”安心喫蘋果的動作頓住了,“什麼事?”剛剛可發生了不少事。
“之前大哥對你態度冷淡!其實他就是嘴硬心軟,剛剛你碗裏的排骨,我給夾了第二塊,後來媽又給夾了一塊,最後一塊就是大哥夾的。所以他還是疼你的。”
“大哥生我氣是應該的,我自己也生我氣,要不是我惹爸爸生氣,他也不會……”安心不禁自責了起來。
安仁摟着安心的肩膀,“你也是被楚文豪騙了,要是你知道是這樣的後果,相信你也不會毅然下鄉的。而且我覺得主要原因不在於你,你下鄉大半年了,爸要是復發應該早就復發了,應該還有其他佑因。”
只不過他跟他大哥分析的時候,他大哥不相信。
他覺得爸現在已經基本不管事了,所以政治上的事情不可能讓他激動成那樣。
被安仁安慰了下,安心的心確實沒那麼愧疚了。
這也不對呀,她也不是原主,她愧疚什麼?
而且她怎麼會那麼嫺熟地跟安傑打鬧?怎麼會因爲安仁的安慰心生愉快?怎麼會因爲安邦的生氣而鬱悶?怎麼會看到安媽的憔悴就心疼?
不行,她要趕緊找叮噹。
心不在焉地跟安仁又聊了幾句,她就回屋了。
“叮噹!你在嗎?我真的需要你幫忙!”安心呼叫着叮噹。
見叮噹沒有反應,安心又呼喚了好幾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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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心,怎麼啦?”叮噹總算有反應了,可話語卻是那麼的無精打采。
安心也聽出來了,關心道:“你們系統也會生病嗎?怎麼聽你的聲音有點不對勁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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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別提了,本來我還有望成爲冠軍的,可現在是離冠軍越來越遠了。哎!”
“我……我都有上工呀,也沒有懈怠那?”安心一臉無辜道。
“確實是,可人家更努力更上進呢。”叮噹說着,又有點沮喪了。
“好吧,那以後我再加把勁,不過前提是你能幫我解決一個疑惑,我想問下你……”
安心把這幾天的不尋常都跟叮噹述說了。
聽着安心的話,叮噹沉默了起來。
“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?是不是原主還在這個身體裏?那我是不是要回到21世紀了?”安心急不可待地問出了心頭的疑慮。
“叮噹,你還在嗎?”
“叮噹!”
……
安心呼喚了叮噹十幾次,就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,叮噹出聲了。
“你知道你爲什麼能到這個身體來嗎?”
“不就是你幫我弄來的嘛?”安心反問道。
“確實是我給你弄來的,可是萬千世界,爲什麼你能來這個身體,而不是其他人的身體?她還跟你長得一樣,你難道沒想過嗎?”
確實她也有過這樣的念頭,不過她這人就是不愛裝牛角尖,想不通就不想了。
叮噹也沒有要安心回答的意思,徑自說道:“能穿越時空,必須兩個人的磁場相近,而磁場最爲相近的就是前世今生。”
“前世……今生……”安心喃喃自語,而後又追問道,“叮噹,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,能說得更清楚嗎?”
可叮噹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。
“叮噹,我很笨的,我想不到的,你就告訴我吧!”安心繼續追問道,語氣帶着幾分哀求。
“安心,你很聰明的,其實你內心已經有了答案了,不是嗎?”
也就是說原主就是她,而她剛穿過來的時候做的夢,不過是她前世的記憶罷了。
她今天反常的一切,也不過是因爲前世的記憶復甦了。
那安媽安爸就是她親生爸媽咯。
難怪她感同身受!
看到安媽的時候那滔天的悔意,那是她在愧疚,因爲一個渣男,自己被陷害,最終落得有家不能回,跟父母終生不再相見,最終含恨而死。
還有聽到安爸昏迷,那錐心之痛。
上一世是不是安爸就在這個時候,直接就這麼走了,所以家人怨恨她,也不找她了……
所以這也就能夠理解安家人之前那麼寵愛她,後來恢復高考,楚文豪都回城了,安家卻沒找來。
幸好她來京都了!不然是不是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。
沒有了大隊的喇叭聲,再加上火車上的那兩天一宿的勞累,她睡得很沉。
直到葉眉來叫她喫早點,她才迷迷糊糊地刷着牙。
“大懶蟲,你可終於起牀了,太陽都曬屁股了,你下鄉都這麼晚起牀呀。”
其實也沒多晚,才7點半呢,可安傑那嘴巴就想欠欠地懟安心一句。
“哪裏呀,我下鄉可苦了,每天四五點就得起牀呢,還要上工。你都不知道割麥子多辛苦,我的兩只手都起泡了……”安心訴說着割麥子的艱辛。
聞言安傑臉色立馬變了,變成了心疼的表情: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所以這纔是你在鄉下的真實生活,那昨晚你是騙我們的?”安媽眼角溼潤了,用顫抖的手撫摸着安心的頭髮
“原來你在鄉下這麼苦,虧你昨天還講得那般令人嚮往呢?”安仁也心疼道。
就連老大安邦的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安心這才發現自己的話被大家聽了去,她本是想用懷柔政策,勾起安傑的心疼的,以後就不會老是欺負他了。
誰成想竟然被大夥聽了去。
安心一臉尬笑道:“呃,我剛是騙小哥的啦,沒有那麼苦,你看我都變水靈了,說明挺好的呀。”
“你就別騙我們了,我前兩天才看到下鄉當知青的同學,她都說好苦好苦,一年到頭都需要幹活,特別是搶收的時候。昨天看到你的時候,我還以爲她誇大呢,可剛剛你說的完全就跟她一樣。”說話的是老實的安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