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,這是竇驍選的,我們很滿意!”方萍不卑不亢地說道。
她倆素來不對付,之前這個大姑姐沒出嫁的時候,就老是挑她刺,出嫁後也就慢慢遠了,正好遂了她的心意。
可年初的時候,她這個大姑姐不知道打哪聽到了風聲,覺得老五混得好了,就想把她孫女介紹給老五。
可她怎麼可能答應,所以就回絕了,這不就記恨上了,老五結婚的時候她沒有來。
這次她本來是不想請這個大姑姐的,可老頭子就這麼一個姐,再說他也不知道有沒六十大壽呢,所以就厚着臉皮請了。
看來就是不應該請,真是來者不善。
“他選的也不過如此,一臉狐妹樣!”竇倩趾高氣昂道。
方萍正要發火,就被安心攔住了,就見她巧笑嫣然道:“大姑,真是謝謝您的誇獎,這還是頭一回人家當面誇我好看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難道不是嗎?還是說您說我是狐狸精?您可要知道,宣揚迷信,可是要被批鬥的哦!”安心一臉無辜道。
“你……”竇倩火目瞪着安心,而後又壓下心中的怒火,對着方萍嘲諷道,“方萍,你們家兒媳婦真不錯呀!”
“是吧,大姐,我也這麼覺得,這麼多個兒媳婦我最滿意安心了。”方萍一臉歡喜地接道。
“你們……不愧是一對婆媳……哼!”說着竇倩就甩手,怒氣衝衝地就進堂屋了。
餘下這倆婆媳鬨堂大笑。
剛要邁進堂屋的竇倩自然是聽到了,氣得踢了入戶門板一下,直接痛得齜牙咧嘴,還不敢大叫出聲。
等沒有了竇倩的身影,方萍這纔對着安心關心道:“丫頭,你回小溪屋子休息吧,這站了這麼久怪遭罪的。”
“娘,我沒事。”
她不是逞強,而是真的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,再說兩個嫂子都在廚房忙活,她就是站一站迎接下客人,如果休息的話,不大好。
方萍正想勸說着,就見自家大女兒女婿領着三個孩子往這邊走着。
“娘,我們來了。”馮大寶遙遠就叫喚着。
等走近的時候,他竟然對着安心殷勤道:“五弟妹,好久不見了,上次我生病了,實在是不能來參加你們的婚禮,對不住了!”
安心驚愕地看着馮大寶,上次他們可是不歡而散呢,這次真是破天荒了。
看來是事出有因呀!
安心沒搭理他,畢竟他還想給她漢子介紹對象呢。
她看向了竇湖,向她點了點頭,而後對着三個孩子,微笑道:“大丫,二丫,三丫,你們來了呀,來,喫糖!”從兜裏拿出幾粒糖,挨個分了兩個。
“謝……謝!”三個丫頭聲如蚊蠅道。
“不客氣!”
就安心不理他,到時對着三個臭丫頭和顏悅色的,馮大寶橫眉怒目。
不過很快,就見他垂下眼瞼,而後厚着臉皮笑道:“看來五弟妹還在生我的氣呀,不過也對,當時是我欠考慮,我向弟妹道歉!”
想不到這都忍下了,看着馮大寶對自己討好的嘴臉,安心心頭的疑問更甚。
她這也沒什麼值得他所求的呀?
“道歉有用的話,還要公安幹嘛。”安心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“確實是,弟妹你說的對,你跟老五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,我當時魔怔了,屬實不該!”馮大寶還是一臉討好的樣子,甚至給安心鞠了個90度的躬。
看着嬉皮笑臉的馮大寶,安心一時無感。
無事獻殷勤,非間即盜。
方萍也看出了馮大寶的反常,再說她之前硬要黑老五說親,她也反感。
“大寶呀,趕緊回堂屋,你爹可都在等你了!”說完還拉着三個丫頭,“快去,讓你們姥爺看看!”
馮大寶這才無奈地離開。
可喫飯的時候,硬是拉着竇湖,跟她做了一個飯桌,倆人之間也就是隔了個竇湖。
就聽他對竇湖喝道:“你怎麼這麼沒眼眼力勁,不知道給五弟妹夾菜!”
竇湖張了張嘴,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,夾了塊肉到了安心的碗裏。
飯桌上這馮大寶不是給她倒酒,就是讓竇湖給她夾菜。
這竇湖也甘之如飴,馮大寶讓她幹啥她就幹啥,一點都沒有自己的思想。
“弟妹,我敬你,爲之前的事情再次跟你道歉!”馮大寶說着,還真站起來敬了起來。
“抱歉,我不能喝酒!”安心不帶一絲情感說道。
一句話直接讓馮大寶的臉色鐵青了。
不過很快就緩過神來:“怪我,竟然不曉得五弟妹不能喝酒,就罰了我乾了這杯。”馮大寶說着,還打了下自己的嘴巴,而後端起酒一飲而盡。
“竇湖,咱們跟五弟妹可是一家人,以後可得多走動走動呀……”馮大寶對着自家媳婦教育了一番。
話裏話外就是讓多來往。
安心不禁撇了撇嘴,之前她可是聽竇驍說這個姐夫,看不起竇家,甚至都不讓方萍上門呢。
這下竟然要走動,不用說,是衝着她來的,只不過她一個知青,哪裏值得他這般攀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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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只能是她的家世了,或許是從哪裏知道她爸的職務吧?
知道了大致方向後,安心也就放下了心,總比瞎子摸象強。
酒過三巡之後,馮大寶見桌上都是竇家人,也就放開了。
“五弟妹呀,既然現在你我同是竇家人,是不是應該相互扶持,讓咱們竇家更上一層樓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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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話直接暴露了他今天來的目的。
安心不動聲色地道:“嫁過來這麼久,我倒是才知道三姐夫原來上門女婿呀!真是汗顏吶。不過既然是入贅,那三個丫頭的名字都得改一改吧。”
“我……什麼時候說是入贅了?”這可是涉及到男士尊嚴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安心莞爾一笑,“你剛剛不是說同是竇家人嗎?我嫁到竇家,是竇家人了,那同爲竇家人的姐夫你,當然是入贅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剛剛一時口誤!當不得真,真不得真!”馮大寶尬笑道。
他可是老馮家的獨苗苗,金疙瘩,怎麼可能當上門女婿,壓根不可能爲了討好安心而賣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