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既然送來了,你們也走吧,醫院不讓這麼多人喧譁。”醫生罵夠了,這才大發慈悲道。
衆人這才被大赦般,逃離般離開了。
只有那聲稱竇驍是她恩人的婦人留了下來,看了看牀上的安心滿臉擔憂道。“我還是留下來照顧吧!”
“不用不用,我這也還好,估計躺躺就好了,”安心擺了擺手,強裝起精神來,“對了,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?”
“我愛人姓於。我看我還是在這吧!”
“於嬸子,謝謝您的好意,我自己可以的,再說這邊也有護士。您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,等晚上竇驍回來告訴他,我和女兒都挺好。”
於嬸還想說啥,不過考慮到竇驍回來的時候會擔心,這才點頭答應。
等於嬸一走,那醫生就關上了門,挑眉對着躺在病牀上的安心說道:“怎麼樣?我剛剛那表現!”眼神中暗含着絲絲危險。
安心豎起了大拇指,咧嘴討好了起來:“蕾蕾姐,謝謝了,你真是我的恩人,要是關係更近一步就更好了,怎麼樣?大哥他最近給你寫信了嗎?”
是的,這醫生就是安心的舊識,叫霍蕾,跟安邦是同學。
家裏人知道她懷三胎了,都擔心不已。
安媽恨不能過來看顧着,可安爸還需要安媽照顧,還是安邦說他同學在這邊軍區醫院婦產科上班,這才作罷。
所以在安邦的聯繫,霍蕾也就成爲了安心的主治醫生。
見到霍蕾的時候,安心才記起來,這霍蕾還帶她玩過呢,之前好像喜歡她大哥來着。
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在京都消失了,原來在這裏,真是緣分。
無意中她知道了,原來這霍蕾一直沒有結婚,這都三十歲了,沒結婚太奇怪了。
後來在她的百般試探下,安心才知道原來這霍蕾一直沒有放下安邦,當時離開的原因也是因爲安邦的拒絕,理由是先立業。
現在呢,她哥也事業有成了,才三十就到達了人家一輩子也達不到的高度。
特別現在他的婚事已經是他們安家的頭等大事了,所以她這段時間也幫着這個等候她哥十年的可憐人。
要知道一個女的,三十歲沒有結婚,得頂着家裏多大的壓力。
“寫了!”霍蕾說着,眉眼都掩不住笑意了。
“哇哦,是不是好事將近了?”安心調侃道。
看着安心那不懷好意的樣子,霍蕾的耳朵都紅了,許久之後纔想起還正要找心兒算賬呢。
“你別跟我顧左右而言他,不要以爲提起你哥我就不生氣了,你知道我剛多擔心嘛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跟你使眼色了嘛!”安心一臉無辜地說道,說完就迅速低下了頭。
霍蕾吸了口氣:“說到使眼色,我就更氣了,你使眼色不就讓我幫你作假嗎,是寬慰我嗎?”
安心拉着霍蕾的手,搖了起來:“兩者都有了,好啦,蕾蕾姐,你最好了,生氣的話會長皺紋的,到時我哥要是嫌棄你,可跟我沒關係呀。”
“好了,別搖了,我頭疼!”霍蕾沒好氣道,“不過你們那些軍嫂也真是的,那麼編排你,確實應該讓她們長長記性。”
“可不是嘛,不過她們也是被人擋槍使了,最主要是給罪魁禍首一個教訓。”安心眼裏閃着勢在必得的光芒。
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。
“這能行嗎?”霍蕾眸子裏是不解的光。
“行呀,我男人能不行嗎!”安心信誓旦旦道。
“不是,心兒,這跟竇隊長有啥關係?”霍蕾更是滿頭霧水了。
安心沒作解釋,神祕一笑:“等着看就好了……”
果然,竇驍回到家正想去找的時候,就碰到了於嬸,知道了事情的經過,也聽到了媳婦讓帶來的話,竇驍陷入了沉思。
而後直接敲響了隔壁的門,開門的是鄧麗麗的愛人秦衛國。
“竇隊長,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有事嗎?”秦衛國一本正經問道。
“秦團長,咱們切磋幾下。”竇驍說着不顧秦衛國的反對就直接挾持住秦衛國的頭就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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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衛國扭動着,卻是沒有掙脫他的束縛,直到了廣場上,才被放開,扭了下頭,就聽他憤怒道:“竇驍,你這是什麼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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竇驍卻是邪氣一笑,“沒什麼,只是想試一試秦團長您的腿腳功夫,來吧。”竇驍擺出了佯攻的姿勢。
秦衛國看着態度堅決的竇驍,也知道這事躲不過了,直接上前攻擊了起來。
而後你來我往,拳打腳踢了起來。
“這是怎麼了,秦團長和竇隊長切磋那?不過這竇隊長下手有點狠呀。”有不明所以的人問着看熱鬧的人。
那人嘆了口氣,而後說道:“還不是鄧麗麗鬧的,她把人家竇隊長媳婦氣得進醫院了,作孽那,人家本來懷着三胎,本來就不穩,現在好了,哎!”
“鄧麗麗,那個文工團的?”
“可不是,就是她,估計是看人家懷着三胎,心生妒忌,所以想讓人家流產吧。”
“其實……我也是懷疑呀,有沒可能是秦團長授意的,畢竟我可是聽說這秦團長一直嫉妒竇隊長……”
“還有這事,所以也就能解釋竇隊長爲啥要跟秦團長切磋了。”
……
人羣討論聲依舊,可這精彩的對打卻落下了帷幕。
竇驍站姿如松,身上甚至乾淨如斯。
秦衛國卻佝僂着身子,強撐着身子而後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,聲音有着些微顫抖:“你打也打了,現在總該告訴我,我哪裏得罪你了吧?”
“不知道的話去問你媳婦吧!”竇驍不帶一絲情感地留下一句話,徑直離開了。
秦衛國更是詫異不已,就想上前追問,可沒走兩步,就半跪在地上。
人羣中有人好心地過去攙扶起秦衛國,甚至解了他的困惑。
聞言秦衛國的眸子波濤洶涌着,可卻是不動聲色地道謝了,而後踉蹌地站了起來,不要人家的攙扶,直接走了。
回到家的秦衛國,也沒上藥,就在沙發坐着,一動也不動,直到門被打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