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沫心急如焚地守在電話旁,苦苦等待着麥克的來電。
幸運的是,由於兩地存在時差,寧沫不必擔心因工作而錯過麥克的重要電話。
漫長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了,終於在三天後的晚上十點時,家中那清脆悅耳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。
寧沫迫不及待地抓起話筒,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:“麥克,情況如何?”
當聽完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後,寧沫的臉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,嘴角微微上揚:“太好了,真的非常感謝!明天我會立刻出門去郵寄所需檢測的樣本。”
掛斷電話後的她激動得幾乎要尖叫出聲,但一想到兩個孩子正在熟睡,便連忙用手緊緊捂住嘴巴。
剛纔麥克明確表示確實存在這樣一種技術,但尚未被公衆廣泛接受。
許多人對dna能夠驗證親子關係持懷疑態度。
然而,歷經前世種種的寧沫,自然深知這項技術的精準性,甚至可以說,沒有任何其他方法比它更能確鑿無疑地證明父子間的血緣關係。
https://www.power1678.com/ 繁星小說
毫不猶豫地,寧沫從自己的頭頂拔出好幾根帶有毛囊的髮絲,小心翼翼地裝入密封袋中。
翌日一早,寧沫把需要檢測的樣本郵寄出去,順便買了幾種水果,就開車前往了賀震廷的家中。
現在兩個孩子已經會翻身了,她可不敢讓他們獨自待在空間,所以一番深思熟慮後她決定交給賀震廷的媽媽照顧。
徵求了賀媽媽的意見後,現在已經送去一個星期了。
她本打算一個月給賀媽媽3000港幣的,可賀媽媽本來沒打算收錢的,不過在寧沫的執意之下還是收了,不過只同意2000的報酬。
![]() |
看着固執的賀媽媽,寧沫只能答應了,不過每天都會帶點水果營養品給她。
可安媽媽也不願意天天接受寧沫的禮物,所以時不時就留寧沫下來喫飯。
到達賀家的小區門口,寧沫把水果掛在手推車,兩娃也從空間裏移了出來,這才推着手推車進了電梯。
到了安家門口,可還沒等寧沫擡手敲門,門便已被打開,估計在樓上看到她的車了。
賀媽媽笑着迎了上來,順手接過一個宸宸,熱邀請道:“寧沫啊,我今早特意燉了一鍋湯,要不喝一碗再走?”
寧沫看了一眼時間,覺得時間尚充裕,便欣然答應了
聽到寧沫的道謝,賀媽媽喜笑顏開:“跟我還這麼客氣幹啥!來來來,快進屋裏頭!”
寧沫走進屋子,一眼就看見了光着膀子、剛從衛生間走出來的賀震廷。
後者見到寧沫,臉上閃過窘迫,可因爲臉上太黑的關係,倒是沒被發覺,倒是那紅了的耳尖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就看到他強裝鎮定地拿出了一件襯衫穿了起來,而後若無其事道:“你來得正好,我媽熬的五紅湯剛剛好可以喝了。”
他說着就徑自去了廚房,給兩人盛湯了。
“說來震廷比我細心多了,要不是他發現你最近有點憔悴,讓我給你熬點五紅湯給你補補,我也都不知道,”賀媽媽看着賀震廷的背影感慨道,“寧沫,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?”
聞言,寧沫搖了搖頭,她這幾天確實是因爲等電話的關係睡眠不太好,想不到他這麼細心。
想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在廚房忙活的賀震廷,心裏百感交集了起來,
其實賀震廷確實是好男人,上得了廳堂,下得了廚房,哄得了小孩,除了年齡大點,其他沒毛病。
不過大點,也代表會疼人。
如果自己還是黃花大閨女的話,應該會喜歡上他吧,可也只是如果。
看着自己手上安靜思索“人生大事”的珩珩還有賀媽媽手上手舞足蹈的宸宸,現在他們纔是她的一切。
從賀家喝完湯出來的寧沫直接開車去了醫院。
只是途中卻被堵住了,原來是附近發生了交通事故。
寧沫面色立馬嚴峻了起來,從空間裏拿出了醫藥箱,直接從車上走了下來,疾步去了現場。
此時那裏已經是一片狼藉,車輛形骸散落一地,受傷的人躺在了路上,發出痛苦的呻銀。
路人們驚慌失措地圍觀,有大哥大的人有的則直接給醫院打電話,有的則是焦急地尋找傷者的家屬。
看着寧沫拿着醫藥箱,紛紛讓開了路。
寧沫邁着堅定的步伐向着最近的傷者走去。而後開始檢查了起來。
她的眼神專注且銳利,彷彿能夠透過表面的傷勢洞察到更深層次的傷勢。
遇到情況危急、急需救治的病人,她當機立斷,立刻動手進行治療。
她的動作迅速而又專業,手法嫺熟地止血、包紮,整個過程一氣呵成,沒有絲毫拖沓。
然而,對於一些只是受了皮外傷的患者,寧沫並沒有過多停留,而是果斷地選擇跳過他們,繼續前往下一個需要幫助的傷者那裏。
這種看似冷酷無情的行爲引起了部分輕傷患者的不滿情緒逐漸升溫。
“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啊?怎麼不幫我治療呢!“
“就是啊,憑什麼不理我們這些人!你是哪家醫院的?我要去投訴你!“
面對這些質疑和指責聲,寧沫宛如置身事外一般,完全無視周圍的喧鬧與嘈雜。
她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救助傷員的工作當中,心無旁騖。
就在這時,一個熟悉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傳入了寧沫的耳朵裏:“安寧沫,只要你救救我的妻子,之前你從我公司挖牆腳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。“
聽到這個聲音,寧沫停下手中的動作,轉過身來,目光落在了說話者身上。
原來是無線的劉文義,此時的他鼻青臉腫地坐在地上,抱着他那臉色蒼白如紙卻是清醒的妻子。
寧沫直接走了過去,對其檢查了起來,她的手臂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,可卻不危及性命。
眼看着事故現場越發混亂,中心地帶的傷亡情況也愈發嚴重,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,寧沫最終還是決定向劉文義表示歉意。
“安寧沫,你確定?”劉文義威脅着,陰鷙地看着寧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