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故發生的一個星期後,也就是11月中旬,一大早寧沫接到了鄭光耀的電話,十萬火急的事情讓她去一趟光耀公司,順便叫上劉華。
寧沫雖然不明所以,還是給劉華的bb機留了言,讓他前往光耀公司,自己和醫院告假後,這纔出發了。
到了光耀那,劉華還沒來,寧沫就直接去找鄭光耀了。
可還沒等她說話,他就劈頭蓋臉給她好一頓罵:“安寧沫,你不是能耐嗎?現在咱們的電影馬上就要上映了,你說該怎麼辦?”
“什麼怎麼辦?”面對鄭光耀的斥責,寧沫實在是一頭霧水。
“安寧沫,你不會沒有看今天的報紙吧?你們公司的劉華現在已經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之上了,你說該怎麼處理?”
鄭光耀說着直接把手中的一沓報紙耍到了寧沫的臉上。
之前被寧沫打臉有多厲害,他現在甩的動作就有多大,就見寧沫那嬌嫩的臉上和脖子瞬間就留下了一抹鮮紅的印記。
可寧沫卻毫不在意,而是撿起所有的報紙細細看了起來,隨着視線的移動,她的臉色越發凝重了起來。
原來竟然是關於劉華和哥哥不合的消息,那還是劉華在無線的被雪藏的事情。
當時無線給劉華準備了一首歌,可因爲劉華的私人原因,公司決定把那首歌給了事業正如日中天的哥哥。
而劉華卻記恨在心,直接跳槽了,打算和哥哥打擂臺了。
此時劉華也趕到了,看到寧沫的時候,眼底有着愧疚:“安總,我給公司添麻煩了!”
寧沫擺了擺手,問起了事情的經過。
原來確實有這樣的事情,不過不是因爲劉華的私人原因,而是因爲他當時不滿於無線要原價續約的事情。
公司覺得他不聽使喚了,所以就晾他一下,把原本屬於他的歌給了哥哥。
“安總,說實話,對於這件事,我雖然有點不甘心無線的做法,可對於哥哥我卻沒有記恨他的,畢竟那首歌估計只有哥哥才能唱出它的精髓的。”
劉華毫不遲疑道,他看着寧沫的目光是那麼的坦然。
其實也就是因爲這件事,在寧沫拿出了那首《忘情水》的歌的時候,他才義無反顧地加入了寧沫的公司。
他喜歡唱歌,雖然他的音色沒有哥哥來得好,可他懷揣着發行唱片的夢想。
可無線把他的夢想扼殺了,那他就再找回來。
對於劉華的話,寧沫是相信的,如果他真是小肚雞腸的小人,她也不可能花了好幾百萬挖他過來。
想着寧沫也就對其點了點頭,表示認同。
就見後者的嘴角露出了欣喜的笑容,顯然這種被認同的感覺讓他感到愉悅。
寧沫卻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,這麼隱蔽的事情應該只有無線內部人才知道的,可那些記者如何知道的?
而且今天還不是一家報社在報道這件事,還是好幾份報紙同時刊發。
所以這是有人在搞劉華,不,更準確地說是衝着她而來的。
此時的寧沫不禁想起了那場車禍那劉文義說過的話,所以這是他對她的報復?
“安寧沫,你倒是說說該怎麼辦?當時執意要用劉華的是你,現在矛頭對上他了,咱們好不容易拍好的電影,到時肯定是票房慘淡的。”
“我可不管,你趕緊把這件事情的風頭壓下去,否則由此造成的票房損失由你負責。”
看着推卸責任的鄭光耀,寧沫想不通鄭家怎麼就出了他這個沒有擔當的人。
回想起當時那個買她君子蘭的叱吒風雲的老者,想必有這麼一個兒子,應該挺失望的吧!或許這也就是鄭光耀沒有進去鄭氏集團的根本原因,寧沫腹誹着。
“鄭總,如果你怕虧本的話,您投資的450萬的,我可以全部買回來。”寧沫平靜道,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鄭光耀立馬反駁:“那不行,那我這大半年的努力不就白費了。”
寧沫無所謂道:“那就隨便吧,我也就是怕到時如果虧了,你受不了。”
看着寧沫這個雲淡風輕的態度,鄭光耀又開始遲疑了起來,確實現在這個電影的前景是不容樂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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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可是風頭正勁,他的忠實粉絲何其多,到時都集體抵制劉華並拒絕看電影的話,那這票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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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購買的話,雖然自己不賺錢可也沒虧錢吶!現在有人當冤大頭,自己爲什麼不順勢而下呢。
想着他也就答應了寧沫的收購,叫來了公司的財務,兩人當場就簽訂了協議,而寧沫也讓人打款了。
之後寧沫和劉華就離開了光耀公司。
坐在寧沫的車上,劉華歉疚道:“安總,對不起!”
寧沫失笑:“不關你的事,是無線對我的針對!”
劉華只以爲這是寧沫的安慰,私心覺得肯定是無線對他的報復,感動的同時更多的是擔憂:“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?”
寧沫的目光落在了風擋玻璃上,眼神中帶着些許的犀利:“解鈴還須繫鈴人!”
而後就看到寧沫不知從哪裏從包裏拿出了筆和紙,洋洋灑灑地寫了起來。
劉華雖然不知道寧沫要幹什麼,只是默默地等候着。
等寧沫寫好了後,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情了。
把東西一收,寧沫就啓動了車,把劉華送回了家,現在他可是當事人,可不好出現在哥哥面前。
之後她就驅車前往了哥哥的住所,這地址自然是劉華提供的。
這是寧沫第一次看到哥哥,簡直是驚爲天人,難怪那麼多粉絲魂牽夢縈。
而哥哥看到寧沫的時候,也挺詫異的,這可是他私人公寓,一般人可不知道,還是說她是記者。
看着哥哥那防備的眼神,寧沫扯出了一抹優雅的笑:“我是安寧沫,劉華現在的老闆!方便進去嗎?”
聞言,哥哥這才放下了心,同時也知道寧沫所爲何事。
等寧沫進了屋,卻沒有直奔主題,而是把手上剛剛寫的那張紙遞了過去:“這是送給您的!”
哥哥雖然不明所以還是接了過來,就見上面寫着《爲你鍾情》。
這是一首歌詞,他眼中詫異着。
可越看下去,他眼中的詫異慢慢地變成驚喜,這簡直就是他的心情寫照。
最終他的目光停駐在了寧沫的身上,眼神詢問她的意圖。
寧沫但笑不語,聰明人應該懂的,而哥哥明顯是個聰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