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!一定要在下人面前,問這種事情嗎?”
裴言朗面色有些難看起來,餘光卻是偷偷瞥了裴婉婉一眼,頓時間緊張起來。
“我都說了,沒有考取功名之前,我自然是不會將心思放那事上的,我沒有同她圓房!”
裴言朗希望,婉婉能夠明白,自己的心,還是在她那裏的。
自己一心只許一人,又怎麼會去碰崔芷寧?
更何況,還是那種主動送上門的女子,同他身邊爬牀的丫鬟,又有什麼區別?
裴婉婉亦是身子一顫,咬着脣角,眼中帶着波光,瞧向了裴言朗。
二哥哥竟然真的爲她守身如玉。
遠處瞧着這二人眼神拉絲的崔芷寧,冷笑一聲,很是不屑。
說什麼考取功名!
裴言朗年紀也有二十了,不小了。
他本身才學也不算差。
爲何上一次科考沒有中?
還不是因爲,考試當日,聽聞了裴婉婉生病,撇下考試,匆匆上門去了裴婉婉的夫家。
第二次考試,又是因爲裴婉婉沒有去成,裴言朗這才同自己說,想要花錢買官。
虧得上一世,自己還真就聽話地給裴言朗買官了。
婆母也是因爲第二次沒有去考試一事,讓自己罰跪了三天祠堂。
後面自己纔派人查了,爲何裴言朗兩次沒有參加科舉。
只笑自己知曉原因時,還嘆他們兄妹關係真好。
崔芷寧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崔芷寧!如今,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?二郎都說了,沒有同你圓房,那你喝什麼避子藥?”
裴老夫人捂着胸口,顯然被氣得不輕。
見着崔芷寧搖頭嘆氣,只道是崔芷寧見事情敗露,心虛了起來。
難怪,昨日上馬車的時候,敢給自己臉色看了。
原來是,外面有男人了?膽子也大了!
“二嫂嫂,你沒有同二哥哥圓房,爲何喝避子藥啊?難不成,你是同別人圓房了?”
裴婉婉捂着脣,一臉無辜,一副天真無邪模樣。
說出的話,卻直接點破了事情來。
裴婉婉原本還想着,自己回裴家,要怎麼同二嫂嫂去搶二哥哥,聽聞對方是崔氏女。
如今,看來,二哥哥一點也不喜歡崔氏女,母親也不喜歡她。
現如今,更是鬧出了偷人一事。
嘖,可真有趣。
裴言朗上前了幾步,一把用力抓住了崔芷寧的手腕。
他面含怒氣,眸色近墨,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崔芷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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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芷寧!你當真揹着我偷人了?莫不是……是昨日在廂房?是不是我去時,那間夫才走,所以我出現時,你就穿了那一件衣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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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怪!
昨日崔芷寧做出瞭如此膽大的事情來!
雖然說,從前崔芷寧也想同自己圓房,但是,她都很委婉的。
可昨日自己去見崔芷寧時,對方衣裳都沒穿戴整齊,想來是偷情之後來不及穿衣服!
“造孽啊!我裴家怎麼娶了這麼一個兒媳!”
聽裴言朗的話,裴老夫人心中頓時間篤定了,這崔芷寧是真的給自己兒子戴綠帽了呀!
如若這樣,就算休妻,崔家也沒什麼話好說了!
那嫁妝…嘿嘿!可就都是裴家的了!
“二嫂嫂,你是崔氏嫡女,又是裴家媳婦,怎會做出如此事情來啊。”
裴婉婉一臉惋惜。
心裏,卻是止不住的得意。
自己還沒想將崔芷寧趕走,這崔芷寧竟然自己呆不住了,鬧出偷人這樣的醜聞。
周圍的丫鬟,一個個的都低着頭。
深怕自己聽了不該聽的,回頭也被滅口。
望着衆人神情各異,崔芷寧眼皮擡了擡。
“不過三言兩語,就定下我偷人?憑什麼?”
這些個人的得意勁兒,便是這樣的藏不住?
一個個的,小心思小算盤,可全都擺臉上來了。
“如今,人證,物證皆在,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?這地上的避子藥是你喝的,我兒子也說了,沒有同你圓房,還看見你衣衫不整的模樣。
那你不就是同間夫,藉着上山禮佛的機會偷情,回裴家又偷偷地喝避子藥!因爲我兒子都沒同你圓房,你們又怕就算有了孩子了,這個孩子也算不到我兒子頭上來!”
裴老夫人眼中帶着精光,打量着崔芷寧一眼,似是已經將崔芷寧看得透透的了。
“崔芷寧!我要休了你!我定要將你浸豬籠!”
裴言朗看了一眼地上的避子藥,只覺得受到了屈辱。
若是自己真的同崔芷寧圓房了,她是不是得將間夫的孩子,算自己頭上來!
一旁的裴老夫人也爲裴言朗發聲:“兒子!這種女人,死有餘辜!你放心,回頭母親定然爲你再選一門好親事。”
崔芷寧死了,那麼多的嫁妝,就算是給兒子在多納幾個小妾,都不是問題了。
“等等,誰說這避子藥,是我喝的?我可從未喝過避子藥!
再說衣衫不整一事,不是婆母你逼着我同二郎圓房?不然我會主動討好二郎?”
崔芷寧婉笑道,臉上絲毫慌張。
她還在這裏呢,裴老夫人就想給已經兒子娶新夫人了。
避子藥一事,裴言朗並不太清楚,又將視線投向了母親,示意母親處理。
“崔芷寧,這避子藥,自然是你喝的,我可有人證!”
裴老夫人一臉的胸有成竹。
聽着有人證,裴言朗鬆了一口氣。
若是能借此事處死崔芷寧,自己就能拿着崔芷寧的嫁妝,和婉婉一直在一起了。
裴言朗下意識的看了裴婉婉一眼,卻見婉婉目光亦是追隨着自己,頓時間,被戴綠帽子的惱怒,也消散了幾分。
說起那人證,還多虧了崔芷寧呢。
“既然是有人證,那還請婆母將人證請出來好了。”
崔芷寧理了理衣袖,神情自若。
“好!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,我就拿出人證,看你還有何說辭!”
見着崔芷寧的這副淡定模樣,裴老夫人輕哼一聲。
便是朝着身側的嬤嬤示意着,將人證給帶上來。
裴言朗也很好奇着人證。
便又湊到了母親身邊低語着些什麼,弄明白了自己回來前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。
不一會兒,嬤嬤便是帶着人證出現。
“避子藥,是我家夫人服用的。”
如秋出現在衆人面前,跪地說道。